「滋啦~」
強大雷霆擊穿空氣,也將那兩道殘影擊碎,艾停步,回頭看著剛剛那兩人所在之地,臉上的憤怒溢於言表。
他暴怒的左右掃視,想要找到兩人的蹤跡,但很可惜,雲雷峽谷內,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身影,只有指尖方才的觸感和一點血色,可以證明他們來過。
「轟~」
就在這時,一道落雷而下,一團雷光之中,一個半人高的罈子緩緩浮現,看到這個罈子,艾咬咬牙,只能選擇冷靜下來。
雙手伸入雷光之中,無視那雷霆,直接將罈子取出,這是琥珀淨瓶,當年艾從金角手中得到的戰利品。
也是在布瑠比成為人柱力之前,封印八尾的容器,當村子得知雲雷峽谷八尾暴動之時,艾便命人準備天送之術和琥珀淨瓶。
如果不是中途有新消息傳來,是木葉的旗木朔茂搞的事情,最先過來的就應該是琥珀淨瓶了。
不過艾也慶幸,幸好自己先過來了,否則以剛剛那個坂本辰馬的手段,要是琥珀淨瓶先來,恐怕琥珀淨瓶也會被直接帶走吧?
一想到那個半大的孩子,艾就猛地咬緊了牙關,總有一天,他要讓那個坂本辰馬,付出代價!
扛起琥珀淨瓶,艾朝著八尾所在的山峰而去,落地瞬間,心中那濤濤怒火,全都被他發泄到了八尾身上。
即便是完全體的八尾,也不是艾的對手,何況現在是封印被辰馬動了手腳,只能進行半尾獸化的八尾呢?
怒火發泄完,艾覺得心情爽利了不少,八尾也被折磨得不成樣子,連帶布瑠比一起,被封印進了琥珀淨瓶之中。
發泄完的艾,看向一名雲隱村上忍,說道:「流!剛剛那三人,一個是旗木朔茂,一個是坂本辰馬,剩下的那個人是誰?」
被稱為流的雲隱村上忍思索片刻,說道:「按照那兩個暗部配合的默契程度,如果其中一人是坂本辰馬,那麼另一個人就應該是波風水門。
而且從形象上看,也的確符合這個條件。」
「知道他們的暗部身份嗎?」
艾沉聲問道,流點點頭,說道:「坂本辰馬的暗部代號應該是夜叉,至于波風水門應該是木菟,這個代號斷代了很長時間,不知道是否有更名。」
「哼,將他們三人,列入最高懸賞!同時向木葉問責!猿飛日斬那個老傢伙,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聽到艾憤怒的話,流不敢多說半個字,只是領命。
想了想,艾又說道:「讓若小隊加急對鐵之封印的改良,隨便來個人,都能破解封印,讓八尾人柱力暴動,這算怎麼回事?!」
聞言,流咽了一口唾沫,說道:「艾大人,若小隊沒了。」
「沒了?!全死了?!」
看到艾那猙獰表情,流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艾吭哧吭哧喘了兩口粗氣,說道:「那就安排給其他人,反正老夫要看到成果!」
說完,艾回頭看向隱隱震顫之中的琥珀淨瓶,一拍瓶身,惡狠狠的說道:「把身體還給布瑠比!要不然,以後就別想出來了!」
聞言,瓶身震顫得更厲害了,就像是裡面有人用力的打砸一般,不過艾沒有在意,而是和流等人確認起了這一次的傷亡。
戰鬥是早上發生的,中午剛過,問責信就到了木葉。
火影辦公室之中,猿飛日斬看著又一次來暗示自己,讓村子將根部還給他的團藏,說道:
「團藏啊,你這個事呢怎麼說呢根部始終是你的根部,但根部也是暗部的根部,這幾年,朔茂也帶領得挺好,不是嗎?」
聞言,團藏本就鐵青的臉色,黑如鍋底,他猛地起身,就想要說些什麼,門口卻傳來了緊急的敲門聲。
從這人的呼吸、動作習慣判斷,兩人都知道是誰,團藏坐回原位,臉色依舊難看,猿飛日斬則是重新展露微笑,說道:「鹿遠,進來吧。」
辦公室大門被推開,鹿遠拿著一張傳真紙就走了過來,沒有刻意的打招呼,只是沖團藏點了點頭,隨即就來到了猿飛日斬身前。
將傳真放在辦公桌上,鹿遠說道:「三代目大人,雲隱村發來問責信,問責我們派出旗木朔茂、坂本辰馬、波風水門三人,攻擊雲隱村、加害人柱力一事。」
聞言,猿飛日斬笑容收斂,他沒想到旗木朔茂三人的行動居然這麼快。
因為布瑠比披露的信息實在太少,沒人知道他在哪裡,猿飛日斬之前的預期,是一個月之內搜查到布瑠比的足夠信息即可。
但是旗木朔茂他們這才不到一周吧?居然就找到了布瑠比,還做出了攻擊雲隱村、加害人柱力的事情。
不過他的臉色也是變得凝重起來,八尾人柱力對於雲隱村極為重要,三人做出加害人柱力的事情,勢必會被雲隱村全力攻擊。
而旗木朔茂三人,對於木葉的重要性,也同樣不可替代,關鍵是辰馬和水門,這可是木葉的未來。
看到猿飛日斬的臉色,鹿遠趕緊說道:「根據我們在雲隱村的探子,在兩個小時前,雲隱村將旗木朔茂三人列入最高通緝人員之中。
同時,坂本辰馬和波風水門的暗部代號也被公開,雖然沒有具體事跡的公開,但或許也會引起其他村子的關注。」
聞言,猿飛日斬臉色稍緩,雲隱村的行動,證明旗木朔茂三人並沒有被當場抓獲,甚至已經逃之夭夭了。
不過猿飛日斬不敢確定,因此不敢升起絲毫喜色,猿飛日斬又看了看問責信,發現沒有更多信息之後,他才說道:
「聯繫到旗木朔茂了嗎?」
「還沒,不過有幾次信號回傳,應該證明他們沒事,我已經讓通訊班的人緊盯信號了,一旦有新的變動,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監測到。」
鹿遠做事一向周全,這也是猿飛日斬很放心將村中許多要事交給他的原因,旗木朔茂等人今天的行動,鹿遠應該是發現了不少信息。
之所以沒有報告,應該是判斷還處於可控範圍之中,現在來找自己,也應該是因為這封外交辭令,這隻有身為一村之影的猿飛日斬才有資格處理。
猿飛日斬放下傳真,說道:「先等等吧,一旦確定旗木朔茂三人脫身,直接否認即可,反正艾不是也一直否認曾派出忍者對我們人柱力候補下手嗎?」
「那自導自演?」
鹿遠試探問道,猿飛日斬先是點頭,隨後又搖搖頭,說道:「之前辰馬與老夫閒談時,說過一句話,我感覺挺適用的,讓我想想
想起來了,『雷之國指責別人的事情,要麼他曾經做過,要麼他正在做』,就用這個作為主導方向吧,直接公開給各國。
可以向其他三國透露雲隱村曾經對木葉人柱力候補下手一事,同時可以舉些例子,比如.擄掠而來自己培養的磁遁忍者和熔遁忍者之類的,明白老夫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
鹿遠點了點頭,他知道猿飛日斬這是打算把其他三國也拉下水了,雷之國一直不斷的擄掠那些有血繼限界或秘術的忍者,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一些他村的血繼限界忍者,被雲隱村從小,甚至從娘胎里就開始培養,即便長大後知道了真相,所效忠的也是雲隱村,而不是他們的母村。
這樣的事情,其他國家早就有異言了,猿飛日斬借這個機會挑開,也是用輿論壓制雷之國,雷之國如果硬要用外交手段問責,那麼就先處理好自己做過的事情。
逼迫雷之國只能用忍者手段解決,而忍者手段.旗木朔茂完全不怕被針對,以辰馬和水門兩人的才能,也能化解。
鹿遠走後,團藏出聲說道:「不愧是老夫看重的孩子,辰馬這任務.執行得漂亮!」
猿飛日斬翻了個白眼,說道:「他們還沒回來,雲隱村也沒有披露詳情,你怎麼就確定辰馬做得好?」
「哼,除了辰馬,還能有誰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八尾人柱力並取得建功?旗木朔茂嗎?還是水門那個半大的孩子?!」
聽到團藏的駁斥,猿飛日斬說道:「別忘了,辰馬也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他不一樣,他是繼承了老師才能與意志的人!」
團藏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後又補充道:「我看你過去三年,對辰馬的培養實在太失敗了,你都讓他做了些什麼?!
給你當秘書?去木葉醫院當醫生?還是陪著大蛇丸胡鬧了兩年?依老夫所見,這樣的任務,才是最能磨礪辰馬的。
如果將他交給老夫指導,這三年時間,他早已經具備甚至能與艾那個傢伙抗衡的實力了!」
猿飛日斬沒有回答,他也覺得,過去三年不,應該是過去兩年,有些荒廢辰馬的天賦了,不過過去都過去了,現在再提起也沒有意思。
猿飛日斬抿了抿嘴,說道:「團藏,你真的這麼看好他?」
「那是當然。」
聽到老友少有的真情流露的神色,猿飛日斬突然露出笑容,說道:「老夫已將猿飛一族的火遁都傳授給了辰馬,不知道你又做了些什麼?還是只是嘴上說說?」
「你」
團藏看向猿飛日斬,心中瞬間就明白了猿飛日斬的打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抗拒,因為他的風遁才能,沒有人繼承。
深呼吸之後,團藏說道:「不需要你管,老夫看好他,自然也會栽培他!」
說完,團藏拂袖而去,一直到門口,他才回頭說道:「老夫的根,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面時,他已經回到老夫手中了。」
與此同時,沒有任何隱匿行蹤想法的旗木朔茂,已經帶著昏迷的辰馬和水門,越過了雷鼓嶺,進入了霜之國的地界。
看著昏迷不醒的辰馬,旗木朔茂問道:「水門,檢查出什麼問題了嗎?」
水門搖了搖頭,說道:「沒,他的傷勢不該昏迷這麼久的。」
聞言,旗木朔茂臉色凝重,過了一會兒,他才問道:「你還能堅持嗎?」
一直靠吞服兵糧丸,才能保持跟著旗木朔茂的水門聽到問話,猶豫一下之後還是點點頭,說道:「我沒問題的,朔茂大人。」
見狀,旗木朔茂也知道水門的狀態也並不好,他放棄了原先的想法,說道:「儘快回村子吧,辰馬的情況,恐怕只有綱手能解決了。」
「我可以把綱手老師帶來。」
水門說道,旗木朔茂搖頭,只是背起辰馬,說道:「趕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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