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個女孩在這些人進來的時候也被驚醒,聽到這兩個男人的話,頓時臉色大變,顫聲說道:「我不認識什麼平哥,請你們離開,我要休息了。」
「嘿嘿,張小姐,平哥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我們不把你請回去,他會很生氣的。」那個留著小平頭的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包飛揚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也不知道他們和這個女孩兒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也不好冒然出頭,也就裝著睡著了,靜觀其變。
「他生不生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再說一遍,我要休息了。」上鋪的女孩有點憤怒。
「張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平哥就在不遠的房間裡等你,你還是快點下來吧,不然,我只有強行請你過去了。」那個小平頭的好像沒有什麼耐心,語氣越來越不溫柔。
「我說了不去,就是死也不會去的,你讓他死心吧,我是死也不會答應跟著他的。」上鋪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過來,緊接著就是女孩咬緊牙關說話聲,可能是這個男人的無理糾纏讓她惱火,從被窩裡坐了起來。
「張小姐,你這是何苦啊,我們平哥對你一往情深,要知道,憑平哥在西京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能如意?平哥可是第一次為一個女孩動心,你看,平哥知道你上了這趟車,就把一切都放下,急沖沖地追了上來。不說你跑到中江去。只要是平哥看上的女人,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還不得乖乖地被抓回來。」這時,站在一邊的一個女人插話勸道。
敢情是遇到一個逼婚的,包飛揚想想還覺得好笑,這個姓張的女孩雖然十分漂亮,但用得著這個叫平哥的費這樣大的心思,來逼人家就範嗎?況且,看這個女孩的口氣,她不是一般地討厭這些人口中的那個平哥。
現在的人吶。怎麼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一個大男人。竟然跑到火車上對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用強,還用這種手段,真不知道這個平哥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不過,聽剛才的小平頭說。他們的平哥在西京也算得上一號人物。這事還真的巧了。自己是西京的公務員。孟爽卻是中江山南的。眼前的這個女孩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山南市的,但那位平哥卻也是西京人。難道說是機緣巧合,老天要給自己一種暗示。要自己對常夢琴也用點手段?
「你是乖乖的下來,跟我們走,還是我們幫你走?」另一個女人惡狠狠地說道。
那個姓張的女孩,突然大聲說道:「你們不要再逼我,再逼我我要喊人了。」
「喊人?呵呵,你儘管喊吧,看有誰敢幫你說話,我老實告訴你,這車上的乘警都不敢得罪平哥?我看還有誰吃了豹子膽,敢來管平哥的事。」那個小平頭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話說的,那叫個囂張。看來那位平哥還真有點背景。
上面那個女孩聽到這幾人的話,頓時沒有了主張,嚇得縮成一團,小平頭向那兩個女子一偏頭,一個女子就踩著包飛揚的床位,把手一伸,準備掀那個女孩的被子,不料,那個女孩緊緊地裹住被子,向靠牆的一面縮去。
那個黑衣女子頓時一急,抓住那床位的扶手,就準備爬上去,包飛揚這時再也忍不住了,他沉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請出去,別影響我睡覺。」
這聲音並不高,但在這幾個人的耳朵里,卻顯得十分的突然,頓時整個房間寂靜一片。連那個準備爬上去的黑衣女子,也怔在那裡。
小平頭借著燈光,仔細打量下包飛揚,發現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雖然也算五官端正,不過卻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這小子還是很小心,能乘坐高級軟臥的都不是普通人,誰知道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有沒有什麼背景呢?於是小平頭盯著包飛揚說道:「這位朋友,這張小姐是我老大的女朋友,他們鬧了點小誤會,張小姐就一賭氣要回老家,我們老大得知後急忙跟了過來。現在老大讓我們來請她過去,影響了你休息,不好意思。」
別看小平頭長得不咋樣,這謊話說得還是挺圓滑的。若是不清楚的人,還真能被他蒙蔽過去。
不過,包飛揚是什麼人?這樣的鬼話如果能夠在他面前得逞的話,被塗小明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詞。」包飛揚淡笑了一下,卻對上面那位姓張的女孩說道:「我說老鄉,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過在說的同時,包飛揚卻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大哥,你別聽他們的,你幫幫我吧,千萬不能讓他們把我拉過去,他們不是好人。」那個女孩看到包飛揚竟然幫著自己說話,頓時像撿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說道。
「各位聽到了我這位老鄉說的話了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這火車上還有很多旅客,深更半夜的,你們這樣吵吵不怕影響了別人的休息?」包飛揚仍然淡淡地說道。
小平頭沒想到自己剛才的謙讓竟然被別人當成了軟弱,頓時臉色一變:「這位朋友,你最好別亂出頭,否則,惹我們老大生氣,或許你一輩子都回不了家。」
「你這是威脅我?」包飛揚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雖然不知道小平頭的老大是什麼人,但是哪有如何?即使他再有勢力,這火車上也是**的天下吧?自己沒有遇到這件事情還就罷了,既然遇到了這件事情,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伙流氓把對面這個女孩兒從自己眼皮底下拉走吧?
「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那個頭因為並不知道包飛揚的底細,還是有點謹慎。
「算了,這樣吧,你們回去告訴你的那個什麼老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別影響我休息。」包飛揚語氣生硬地說道。
小平頭眼珠轉了幾轉,說道:「這個朋友,既然你要強出頭,報上你的名號來,我們也好回去交差。」
「無名小輩,不值一提。」包飛揚神情自若地說道。
「既然這位朋友不肯報出名號,那我們不得不得罪了,帶上張小姐,我們回去。」說這話的時候,小平頭死死地盯著包飛揚。
那個準備爬上去的黑衣女子,聞聲迅速往上爬,沒想到包飛揚這時突然床上跳起來,一隻手掌往那個女人小腿一拂,那女子頓時感覺小腿上一陣劇痛,隨即悶叫一聲,直挺挺地從包飛揚的床鋪上摔了下來。
小平頭看到包飛揚的手一動,知道他要動手,馬上一個後撤,一記勾拳向包飛揚的太陽穴擊來,包飛揚在從床上跳起的時候,趁著手掌的拂動,身子一彎,就到了對面的沙發上,小平頭沒想到包飛揚身法這麼快,自己的拳剛發出去,就沒了包飛揚的人影,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包飛揚的一條腿就已經橫飛過來,小平頭只得挺起胸脯,準備硬接這一腳。
包飛揚的身手豈是他所能擋住的,見小平頭挺胸硬接,包飛揚膝蓋一彎,那條腿一個轉向,直奔小平頭的小腹,只聽一聲慘叫,小平頭連退三步,正撞在跟在他後面的那兩男一女身上。
看到包飛揚出招乾淨利索,小平頭知道自己並不是包飛揚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強忍著腹部的劇痛,咬著牙向幾個手下一招手,帶著人迅速離去。
包飛揚看到這些,無所謂地笑了笑,穿上鞋下來沙發,順手把門關上。之後一個轉身來到鋪前,準備繼續休息。
上鋪的那個女孩這時突然驚醒,急切地說道:「大哥,你快走吧,這夥人你惹不起。」
包飛揚直到現在,也並不清楚這些人的來頭,他淡笑著說道:「這個妹妹,這些人是什麼來頭?竟敢在火車上如果蠻橫。」
「大哥,謝謝你,你還是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他們的勢力太大了,你惹不起啊。」那個女孩只管苦苦哀求。「他們,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呵呵,沒事的,不說你是我的旅途夥伴,就算我們是陌生人,我也不能看到這夥人如此欺負人。」包飛揚滿不在乎地說道。
包飛揚看了一下表,已是晚上十一點了,火車應該還在西北省的地面上疾馳,窗外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包飛揚拉開窗簾,靜靜地注視著窗外。他預感到,那還所說不假,看那小平頭臨走時惡狠狠的架勢,今晚他們一定還會前來報復,包飛揚自持他們還不能把自己怎麼地。
自己一個大男人倒不怕,就是那女孩是個累贅。包飛揚還在納悶,看樣子那女孩早就知道此行的兇險,可她為什麼還要以身犯險呢?
就在這時,房門再一次被人打開了,包飛揚轉過頭,看見走在前面的竟然是兩個乘警,後面是頭等幾個簇擁著一個瘦削而有點張狂的男人。這個男人臉色陰沉,眼睛並沒有看著包飛揚,而是盯著上面那位縮在被窩裡的女孩。
那兩個乘警一臉嚴肅地走到包飛揚面前,厲聲說道:「請把身份證拿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