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到了晚上也沒有離開余笙歌的病房,他給穆近遠打了無數的電話,穆近遠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顏淵實在是按奈不住了。
顏淵找到了護士長,自己可以多給一些錢,只要她可以保證余笙歌的安全,自己必須出去找一找穆近遠了。別等著天雲歌還沒有來,穆近遠在有個什麼好歹,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
護士長向顏淵做著保證,在這裡的病人都是安全的,不會因為個人的恩怨,導致病人有什麼身體上的危險,但是……這些又不是絕對的。
顏淵心裡很清楚,在醫院裡會得到相應的照顧,至於保護病人的安全,那就不是護士長可以管轄的範圍了,顏淵想過請保鏢,可是他害怕沒有絕對信任的人,還不如不請,以免打草驚蛇。
顏淵還想知道指使男子綁架余笙歌和田冪的人是誰?即使余笙歌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田冪卻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他瞧見護士長去了余笙歌的病房,顏淵直接走到了急救室,並沒有發現穆近遠的身影,他一路上尋找著,也必須把他找到,只要堅持到了明天,幫手就來了。
顏淵把整個醫院翻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穆近遠的身影,他以為穆近遠很可能是回到了酒店,可顏淵給酒店的老闆打了電話,他也沒有回酒店。
顏淵一般開車尋找,一面看見路人就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酒吧,他想著穆近遠這個時候應該想一醉方休,或者說想醉生夢死。
他聽到了路人說過,這裡有一個人最大的酒吧,那就是「土耳其酒吧」,顏淵按照詢問的地址開車過去了,他把車裡停靠在了一邊,才走進了酒吧內部。
這裡的酒吧跟中國的差不多,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裝飾風格,很有土耳其的特色,他一路走在尋找穆近遠,他會不會在這裡?
顏淵沒有想到穆近遠會真的在這裡,因為顏淵剛剛的走進來,就瞧見好幾個人在跟一個男子打架,而那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穆近遠。
顏淵沒有上前阻攔穆近遠,他一個人跟另外幾個男子打架,穆近遠這個時候需要宣洩,有人陪著他打打架挺好的,總比他把情緒憋在心裡要好的多。
穆近遠的衣服的袖口上已經壞了一個口子,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受傷的受傷,流血的流血,誰都沒有認輸的意思。
穆近遠把外套扔到了一邊,穿著襯衫,把袖子挽了起來,看樣子要開始拼盡全力了,把對方當做傷害田冪的兇手。
顏淵不想讓穆近遠瘋的太大,萬一把誰弄死了不好,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不就是因為喝酒發生了口角嗎?真的不至於傷害了對方,也傷害了自己。
顏淵一股力量發動,抓住了穆近遠的胳膊,讓他無法在繼續衝動下去,必須找個安靜的地方讓穆近遠冷靜下來。
「我們出去說,這裡太吵了。」顏淵命令的口氣說著。
「我要喝酒,你是誰啊?憑什麼管我。」穆近遠已經喝醉了。
「我是顏淵,跟我走!」
顏淵拉著穆近遠就想走,不料,幾個男子似乎還很不服氣,他們要求讓穆近遠賠付醫藥費,顏淵給了說話的男子一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顏淵把穆近遠拉出了酒吧,朝著他的車裡走去,顏淵把穆近遠塞在了副駕駛,自己也坐了上去,他立馬啟動著車子。
「我現在就送你回酒店,你回去以後就睡覺,明天天雲哥就會過來找我們的。」顏淵警告著穆近遠
「天雲哥是誰?你又是誰啊?憑什麼命令我?」穆近遠不屑地問道。
顏淵也懶得和穆近遠掰扯了,只要他可以回酒店裡休息,一覺睡到天亮就好,自己的要求也不過分,就是希望他可以堅持到天雲哥過來,或者是堅持到余笙歌醒過來。
顏淵把穆近遠送到了酒店裡,幫著他把身上的衣服退去,穆近雲的嘴裡還是不斷的要喝酒,睡著以後口中不斷的說著醉話,也是心裡話。
穆近遠的口中不斷地說著,「小冪冪,你為什麼吧我一個人丟下了?你為什麼不和我多說幾句話?我……好想你……」
……
顏淵聽完穆近遠說的話,心裡五味雜全的,真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出來,他對田冪的感情如此的深,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顏淵看著穆近遠慢慢的睡著了,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床頭柜上,希望穆近遠半夜口渴,可以直接喝到水,自己不可能給他變出來一個田冪,只能多關心他了。
次日……
冷天雲和白如夢一早就到達了土耳其,急忙的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趕往顏淵他們居住的酒店,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送田冪最後一程,再就是幫著顏淵和穆近遠把這面的事情解決一下子,還把田冪的屍體運回到國內。
叮叮……
「有人嗎?我是冷天雲。」冷天雲急忙的呼喊著。
冷天雲很白如夢等了一會,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響,可顏淵的房間裡面也沒有人那?他明明昨天說過穆近遠會在酒店裡休息的,為什麼就是不開門那?
冷天雲掏出了手機,撥打穆近遠的電話,他又打給了顏淵,顏淵告訴冷天雲,穆近遠在房間裡,是他給穆近遠送回去的,他自己在醫院裡陪著余笙歌。
白如夢也嘗試著敲開穆近遠的房門,無論外面怎麼敲,裡面就是沒有聲響,她也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天雲,你說穆近遠會不會想不開了?不會在裡面有什麼事情吧?」白如夢擔憂的眸光看著冷天雲問道。
「不會!他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會有什麼事情,無非就是昨晚喝多了,還沒有醒過來。」冷天雲極力的解釋著。
「我們贏輪番敲了有一會了,他應該可以聽到的,為什麼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管老闆要穆近遠房間的鑰匙。」
「嗯!我在這裡等你,你要快一點,我真的擔心他有事。」
「知道了,我馬上就回來。」
沒一會的時間,冷天雲就手裡拿著鑰匙回來了,在白如夢的眼前晃動了幾下,他用鑰匙打開了穆近遠的房間,那一霎那他驚到了。
冷天雲看到了一地的鮮血,而躺在床上的穆近遠,他湊近了用手試探了一下穆近遠的鼻息,確定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如夢!快叫救護車。」冷天雲呼喊著。
白如夢掏出了手機,打了急救車的電話,和冷天雲一起吧穆近遠送到了醫院,他直接被推進了急救室里。
顏淵想確認一下天雲哥是否已經找到了穆近遠,打過電話才知道穆近遠也住進了醫院,他看著余笙歌又睡了過去,直接出來找他們三個人了。
「天雲哥!穆近遠他怎麼樣了?事情怎麼會這樣?昨晚他還好好的。」顏淵不解的問著。
「醫生還沒有出來,應該需要輸血。」冷天雲回答到。
「他就真的忍心離開嗎?穆伯父,穆伯母怎麼辦?」
「他就是接受不了田冪的離世,就連我們一時都沒有辦法接受,何況那是他深愛的女人。」
「那也不至於自殺啊,何況身邊還有我們關心他。」
「他如果可以想通就不會這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田冪的感情又多深。」
顏淵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一路上看著他跟田冪走過來的,自己就是氣不過,他就完全不顧兄弟之間的情分,打算就這樣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
「笙歌醒了沒有?我聽天雲說笙歌一直在昏迷。」白如夢關心的問道。
「她一早上醒過來了,一句話也不說,在床上發呆,完全當我不存在。」顏淵抱怨的回答著。
「你和天雲在這裡等著穆近遠出來,我過去陪著笙歌聊一聊,沒準她願意跟我說話那。」白如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顏淵和冷天雲都點著頭,白如夢強擠出一抹笑,眸光柔和的盯著他們看了幾眼,才拿著背包離開了急救室。
四十二分鐘後……
護士推著穆近遠出來了,顏淵問了一下醫生,穆近遠得住院觀察一下,免得因為傷口留下後遺症,不過穆近遠手臂上的刀痕是一定會留下疤痕的。
顏淵朝著冷天雲點了一下頭,冷天雲冷灰了顏淵的意思,和護士不一起送穆近遠回病房,顏淵則去了一樓,給穆近遠辦理入院手續,在拿錢交一下。
顏淵就是覺得自己的心很累,為什麼接二連三的出事,而且這一次的事情比較大,難到註定自己的一生要經歷這些坎坷,悲歡離合。
他只要一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世界上最殘酷的事實,所有人都承受不了,何況田伯父,田伯母,一生都沒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只有田冪這麼一個養女,還已經離開了他們,讓他們以後怎麼生活啊?
顏淵把穆近遠住院的手續辦好了,才回到了穆近遠的病房,他知道有白如夢開到余笙歌,自己還是不要過去打擾她們女人之間的秘密比較好。
顏淵給冷天雲倒了一杯水,跟他把這幾天的事情經過講了一下,讓他可以知道從哪裡下手,儘快的把事情解決,他們就可以一起回帝都了。
冷天雲也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了顏淵,明天冷天雲就會通過自己的關係,找到開槍的兩個男子,把他們送到軍事法庭,接下來就是把田冪的死亡證明開出來,剩下的就是跟穆近遠商量怎麼回帝都了。
顏淵表示對冷天雲的建議很滿意,事情也應該是這個流程,等天雲哥把這些事情解決,余笙歌和穆近遠的身體也應該痊癒了。
冷天雲趁著顏淵在照看穆近遠,去了走廊打電話,他現在就開始聯繫了,他這個人做事就是雷厲風行,可能跟自己是一個軍人也有關係,反正就是不喜歡拖泥帶水的。
顏淵也從病房裡出來了,到了樓梯處吸菸,這個時候只有煙可以緩解他的煩憂,可以暫時的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