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音還沒有籌夠錢,回到家裡,溫夢潔焦急的問著,「婉音,怎麼樣了?你爸爸沒事吧?」
「律師說必須籌夠五百萬,否則,爸爸就得坐牢。」余婉音滿是疲倦的回答。
「五百萬,還得坐牢,我們家裡沒有那些錢,該怎麼辦那?」溫夢潔吃驚的張著嘴。
「現在加上余笙歌給你的那五十萬,一共有一百萬,離五百萬差的遠那。」
「那……你爸爸就等著坐牢了?」
「不知道!除非……給余笙歌打電話。」
「那死丫頭,電話都不接,會幫忙嗎?」
「那也是她的爸爸,她不會坐視不理的。」余婉音很了解余笙歌的個性,她在恨,那個也是她的父親。
「你打電話,還是我?」溫夢潔也不想開口。
「還是您打電話吧!至少她不會對你這個長輩怎麼樣。」
溫夢潔找到了余笙歌的號碼,遲遲不敢撥通,她到底怎麼開口,余笙歌會拿錢救余山,並且解決天藍集團的危機。
溫夢潔還是撥通了電話,「喂!是笙歌嗎?我是你阿姨。」
「我是顏淵,笙歌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什麼事情嗎?」
「嗯,我……有事?你可以讓她接電話嗎?」
「我說過了,她不方便,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吧。」
「笙歌的爸爸,被稅務局帶走了,現在需要五百萬。」溫夢潔毫不避諱的說,她暗想,顏淵不會不管的,只要顏淵出手,什麼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我沒有時間,我會派人解決的,不要在打電話過來了。」顏淵不想在聽到和余家人的聲音。
「謝謝!那我就在家等消息了。」溫夢潔諂媚的說。
溫夢潔眸光看向余婉音,她的嘴角上揚,「顏淵說他會解決,我們只管等消息。」
「真的嗎?顏淵會出面解決,真是太好了,爸爸很快就能夠回來了。」她興奮極了,終於可以緩口氣了。
余婉音奔走了一天,穿著高跟鞋,腳上磨出了晶瑩的水泡,她沒有吃東西,便上樓休息了。
顏淵坐在電話旁,墨黑的眸光深邃,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放余山那,真是天真,難怪會做小三了,永遠見不了世面。
他讓穆近遠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給余山一點教訓,省著他為難笙歌,打擾笙歌的平靜,顏淵還是少了往日的獨斷,他不想余笙歌知道了,會埋怨他。
心裡專家已經連續幾天給余笙歌治療了,她已經告訴了顏淵,笙歌心裡最大的問題就是,孩子,還有逝去的母親,成為了余笙歌的心病,如果不能夠釋放出來,恐怕以後也會逃避性的失明。
顏淵想著,只要笙歌能從見光明,他會帶著她出國旅遊,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不會在讓她有任何的心裡負擔。
說得容易,做起來就不簡單了,笙歌現在說話還可以,就是看不見,她到底怎麼才能瞧見,自己熟悉的臉龐。
「梅姐!太太吃藥了嗎?」
顏淵每天走在思考,事情該如何的解決,以前那個活波可愛的她,什麼時候能回到顏淵的身邊,他真的懷念以前的笙歌。
「太太吃過藥了,好像在休息,我給您去找嘛?」梅姐也不好,插手演員和余笙歌的事情,就只能在心裡祈禱了。
「不用了,還是讓她休息吧,現在主要就是休息。」顏淵吩咐著梅姐。
穆近遠知道顏淵會很忙,他便和田冪一起過來了,田冪上樓陪余笙歌了,樓下只有兩個男人聊天。
「嫂子,好一些了嗎?」
「還好,事情辦得挺好。」 顏淵滿意的說。
「怎麼?跟你求救了?」
「嗯!笙歌的阿姨,給笙歌打電話了,我接的。」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繼續下去。」
穆近遠明白了,顏淵的繼續,就是沒打算伸出援助之手。
次日,余婉音還是沒有見到父親,按照顏淵的辦事效率,父那應該有消息了,她和母親都很著急,又不敢給顏淵打電話。
余婉音情急之下,只好先問問律師,律師告訴她,沒有人往稅務局打錢,明天再不交錢,余山就會坐牢了。
余婉音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不敢告訴母親事情,生怕母親在有什麼事情,情急之下,她只能找顏肅了。
顏肅不想參與這件事情,他又不能拒絕,顏肅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如果余山偷稅,在就會查出來了,不會突然被誰舉報了。
余笙歌出事,顏肅在就知曉,他不方便過去探望,也不應該過去,顏淵天性生疑,他怕會給笙歌帶來麻煩,雖說已經和余婉音有共同的目的,他很少參與進來。
顏肅擔心是顏淵的預謀,他如果插手,想必會激化兩個人的矛盾,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恐怕顏淵對他不會客氣。
顏肅想到了一切,他只好把手機關機,余婉音就不會在找他了,自己也不用想什麼藉口,拒絕余婉音了。
余婉音給顏肅打不通,她氣憤的將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床上,關鍵時刻,沒有一個人出面幫助她,甚至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用天藍集團申請貸款,或許爸爸就不用受牢獄之災了。
余婉音去了天藍集團的辦公室,找到了保險柜,她嘗試著打開,輸入了密碼,顯示著密碼錯誤,她嘗試著媽媽的生日,自己的生日,余笙歌的生日,都不對,她問了溫夢潔,謊稱自己要看看資料。
溫夢潔從不參與公司里的事情,當然不知道保險箱的密碼,她思來想去,婉音嘗試著幾個人的生日都不對,那會是什麼那?她突然想到了余笙歌的母親。
溫夢潔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找到了余笙歌母親的照片,上面記著她的生日,溫夢潔讓余婉音試一下,果然打來了保險箱。
余婉音找到了天藍集團的房契,「爸爸,希望您不要怪我,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
由於余婉音著急用錢,天藍集團在銀行帶過款了,她只能找那些利息高一點的借貸公司,用天藍集團抵押,先拿出五百萬解決燃眉之急。
余婉音私自做主,貸款上面簽的是余婉音的名字,她揮動蒼勁有力的字跡,按下了她的手印,順利的拿出了五百萬。
溫夢潔在家裡焦急的等待,余婉音告訴她,已經籌集到了五百萬,現在就去保釋父親,她順嘴問了一句,余婉音告訴她,保險柜的密碼,就是自己告訴的那個號碼。
溫夢潔的心裡打翻了五味罈子,在余山的心裡,還是余笙歌的媽媽比她重要,自己竟然還不如一個死去的人,真是羞愧。
余婉音在稅務局的門口,等著父親出來,幾分鐘後,她瞧見了蒼老了幾歲的人,「爸爸,你沒事吧?」
「沒事了,我們回家。」余山緊皺著眉頭,眸光上堆砌著厚重的鉛雲,離開了稅務局的大門。
突然間,衝出了幾個記者,似乎他們比余婉音了解情況,知道余山會這個時間出現。
「余先生,天藍集團何時偷稅漏稅的?您為何不按時交稅那?」
「余先生,余小姐花多少錢保釋的您?」
「余先生,您現在又什麼想解釋的?」
記者們快速的按著快門,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鏡頭,余山沒有回答任何問題,他暗沉著臉,低著頭,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余婉音擋在了余山的前面,大馬金刀般上位者發號施令的語氣,怒吼道:「你們有病吧!趕緊滾。」
她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好似潑婦一般,轟走了一幫記者,帶著余山回到了家裡。
「老爺,你終於回來了,我擔心死了。溫夢潔走到了他的面前,撲到了余山的懷裡。
「這不是回來了嘛,先給我放點洗澡水。」余山只想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
「知道了,老爺,這次多虧了婉音,要不你……她可是忙壞了。」溫夢潔想讓余山明白只有她們才是真心地對他好。
「我心裡有數,你快去吧!」
余婉音扶著父親做了下來,給余山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余山的面前,「爸爸!你先喝點水,一會好好地休息一下。」
「婉音,這次多虧了你,爸爸心裡有數,到時候天藍集團就是你的了。」余山做了承諾。
「爸爸,都是我應該做的,公司還得靠您經營。」余婉音知道了父親的心意,她很滿足。
溫夢潔看著熟睡的余山,眼角留下了傷心的淚水,她陪伴這個男人,他竟然心裡還放不下余笙歌的母親。
溫夢潔暗想,她必須要給余婉音爭取點什麼,以防余山會分給余笙歌,她不會在像以前那樣了,傻傻的愛著他,不惜背負小三的名聲。
余婉音躺在舒適的床上,爸爸還不知道,那五百萬是哪來的,她該怎麼告訴父親,還是自己想辦法補上,她茫然了,假如告訴了父親,他會不會責怪自己,他應該會對自己失望,那天藍集團,也許就會分給余笙歌一半。
余婉音猶豫了良久,還是先瞞下來,等等再說,畢竟還有一段期限,也許那個時候會出現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