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詢問余笙歌。
天色擦亮,余笙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著還是睡覺的顏淵,她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徑直地朝著更衣室走去。
顏淵倏然睜開了雙眼,轉頭一看,果不其然,余笙歌不在自己的身邊,聽見了更衣室中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起身走了過去。
余笙歌看著鏡子當中倒影出一張蒼白的臉,秀眉微蹙,隨手將一頭墨染一般的青絲梳成了馬尾。
顏淵徑直地走到了余笙歌的身後,雙手環住了她盈盈的纖腰,將稜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余笙歌的肩上,呵著氣輕聲問:「笙歌,你最近是怎麼了?」
「我……」余笙歌不知道應該怎麼和顏淵解釋,貝齒緊咬下唇,鼓了幾次勇氣,卻還是說不出口,「沒什麼,就是這一次出差有點累了而已。」
「只是累了嗎?」顏淵關係地問道。
余笙歌掙了掙,想要從
顏淵的懷中掙脫出來,可顏淵的雙臂卻極為有力,任由著她如何掙扎,可偏偏就是掙脫不開。
顏淵雙手緊緊地握著余笙歌的雙臂,看著臉色難看的余笙歌,心中費解不已,他將削薄的雙唇湊近了余笙歌,卻被她一把推開。
顏淵蹙眉,沉吟道:「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余笙歌咬了咬下唇,深深地低下了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叫顏淵看不出來她的神情。
她微微搖頭,靜默了片刻,方才啟唇說:「我最近身體不是很舒服,我……」
「我知道了。」顏淵的聲音有些低沉,直接轉過了身,踱步走出了衣帽間當中。
余笙歌看著顏淵漸行漸遠的背影,眼淚無聲滾落。
她要怎麼和顏淵開口,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恐怕以後都不能給他生孩子了。
余笙歌想起了之前告訴顏淵自己懷孕了的時候,他的目光是多麼渴望,多麼期待,可是現在……
等她從衣帽間中出來的時候,顏淵已經不再臥室了,余笙歌頂著一張蒼白似紙的臉,走下了二樓。
梅姐手中按著早餐,痴痴地望著大門口。
余笙歌蹙了蹙眉,瑩白的縴手搭在二樓的欄杆上,凝眉問道:「梅姐,你在看什麼?先生呢?」
梅姐抬眸看向了余笙歌,一臉委屈地說:「先生剛剛出門了,也不知道怎麼了,先生好像發了很大的脾氣,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余笙歌走下了樓梯,微微搖頭說:「跟你沒有關係,是因為我。」
她苦笑著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餐,顏淵是一點未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也沒有任何的胃口,看了一眼古老的時鐘,才不過早上七點,她也沒有任何心情留在家裡,拿起了包包朝著大門口走了過去。
「少奶奶,您也不吃早飯了嗎?」梅姐見余笙歌要走,蹙眉問道。
余笙歌似是沒有聽見梅姐的話似的,徑直地走出了別墅。
她做進了紅色的奧迪r8中,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低下了腦袋。
「滴滴滴……」
車鳴聲驚了她,余笙歌抬起了睫眸,此時此刻的她,早已經哭得淚眼婆娑,抬手拭了拭眼淚,驅車前往凌傲天集團。
凌傲天集團的停車場,余笙歌剛剛停下了車,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隨手拿起了手機,接通了田冪的電話。
「笙歌,你和顏淵怎麼了?他剛剛給近遠打電話了,我能夠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很低沉沙啞……」
「沒什麼,只是我這幾天心情不太好。」
「你還沒有告訴他嗎?」田冪問道。
余笙歌苦笑,靜默了半晌之後,方才啟唇說道:「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件事宜早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