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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怨恨我,可以馬上滾蛋,貧道還能少一個大麻煩。」風厚看了我一眼說道,他似乎能看透我心裡所想一般。
他說完,陰沉著臉也不理會我,直接走進了大門。
我被他的話差點氣死,心裡咒罵了「雜毛老道。」
還真的就想一氣之下離開,可是轉念一想,我能留下來,讓風厚答應收為徒弟,是爺爺豁出老臉求來的機會。
再一個,我也不想死,不想被鬼魅精怪奪取了身體,更不想被陰間勾魂使者抓到陰間去。
試問誰人不怕死,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和爺爺好不容易求到你老雜毛,不能因為你一局咒罵我就真離開,那樣做我才是傻。
更何況,我隱約能猜到,我真正能留下來,讓風厚老道出面答應收下我,似乎和黑貓有很大的關係。
我現在心裡愈發的對黑貓好奇了起來,可惜對黑貓的了解,只停留在我每一次有劫難都是黑貓相救的地步。
黑貓到底為什麼救我?
是什麼樣的存在等等,我都不了解,只覺得黑貓越來越神秘了。
風厚老道走後,一旁的少女突然出聲道:「嘿嘿,小師弟本師姐終於解放了,快進去了吧,別愣著了,師父就那樣,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哦對了,本師姐叫柳青。」
這時候的少女,不對是柳青,和之前判若兩人,相比之前她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現在卻給了我一種古靈精怪的感覺,我心裡想到這應該才是她真正的性格吧。
跟著柳青身後走進大門,我總感覺我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我們兩邊走邊說,柳青說她和風厚老道也是三年前住進這裡的,原來的這裡很破敗,是風厚老道請人翻修過的。
以前叫做真道觀,供奉的是全真教祖師王重陽,神像早就被搗毀了。
整個真道觀只有三間殿宇,中間的大殿是風厚老道在住,左邊偏殿是她的住處,右邊是廚房,今後也就是我住房了,不過是隔開的。
還對我說,從今天起,打掃衛生,挑水煮飯等等的活計就都歸我了。
一條條囑咐下來,我臉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住問道:「這些事我都做了,你幹什麼?」
她在我頭上敲打了一下道:「我是你師姐,別一口一個你你你的,要叫我師姐懂嗎?師姐說話你只有聽的份,別問原因,本師姐做的事情很重要,就是監督你…;…;」
我只問了一句,柳青就給我上了一大段的政治課,面對一個比我小三歲的少女,一個很強勢古靈精怪的少女,一個教訓起人來沒完沒了的碎碎念…;…;
我徹底敗下陣了。
此後的苦日子也在柳青,我的小師姐手中開始。
下午的時候,風厚將我叫進了大殿,簡單的拜了祖師,甚至都不讓我給他叩頭,就宣布我正式入他門下,成為了全真教弟子。
從這一點上看,風厚老道不是那種古板之人,或者說他壓根就對我不重視。
但對我來說正好,我心底也不待見他。
整個過程沒有上十分鐘,交待了幾句讓我尊師重道的話後,就不耐煩的將我趕了出來。
不過在臨走之時,他似乎想起來什麼,又將我叫回來道:「你現在陰氣太重,和活死人也沒有什麼區別,以後晚上儘量少出房門,將這個帶在身上,出去吧。」
說話中他很隨意的從脖頸上取下一塊玉佩項鍊,丟給了我,也不解釋有什麼用,我拿在手中一看,是一塊雕刻著龍的玉,倒像是印章,也沒有多問順手就掛在了脖子上。
風厚老道嗯,現在應該是我師父,之前說要讓我出家,本來以為會有什麼戒律交代,可是完全沒有,舉行了簡單的令人髮指的拜師後就沒有了下文。
帶著疑惑我走出了大殿。
在院落中碰到了,吃著蘋果的小師姐柳青,便忍不住問道:「師姐師父之前說不是讓我出家麼,怎麼沒有交代我戒律啥的?」
聽我說完柳青「噗哧」一笑道:「那是師父騙你了,偷偷告訴你,他老人家還喝酒吃肉呢,對你爺爺說那些其實都是為你家人好,這個你以後就明白了。」
「咦~」
突然柳青輕聲驚咦,目光放在了我胸前開口道:「哇,師父也太偏心了吧,竟然將龍符印傳給了你。」
我看到柳青這個小師姐眼神中全是羨慕嫉妒恨,也才知道原來師父隨手送給我的玉佩叫做龍符印,看樣子很了不起一樣。
脫口而出道:「這什麼龍符印很厲害麼?有什麼用?」
柳青隨口道:「當然很厲害,這個是掌…;…;」說道這裡她突然收聲了,小聲嘀咕道:「既然師父沒告訴,我就不能說了,總之你小子賺到了,行了去做飯吧,你師姐我餓了。」
對於柳青的轉移話題,不告訴我龍符印的用途,我心裡跟貓抓一樣,追問她,不過她死活都不開口,甚至問急了,她就對我使用暴力。
我第一次領教,本以為我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小伙,怎麼也能拿下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吧。
一動手我就發現我錯了,錯的很離譜。
動嘴,我說不過她,動手我更不是對手。
我發現這個師姐就是我的克星。
她是個練家子,而且是很厲害的那種,我都沒沾到她衣角更沒看清她動手就躺下了,我頂著熊貓眼呲牙咧嘴乖乖去了廚房做飯。
到了廚房發現沒水,只好挑起水桶去挑水,走到院子問柳青道:「師姐沒水了,在哪裡跳水?」
嘴裡吧唧吧唧吃著蘋果的柳青含含糊糊道:「出山門向西一里路有條山溪,去吧。」
「什麼?一里路?」我差點一頭栽倒。
「一里路有什麼,以前師姐我還不照樣去,快點去,哪來那麼多廢話,一個大男人害怕出力啊?給你提個醒現在天快黑了,你在磨蹭下去,這山里可有熊瞎子和狼哦,還有兩個小時內本師姐吃不上飯,你小子就等著挨揍,哼哼。」說話的時候她對我惡狠狠威脅。
面對這個女魔頭,我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也絲毫不懷疑我要是飯做晚了,她會對的使用暴力。
黑著臉趕緊出門,邊走我嘀咕:「小丫頭騙子給我等著,早晚把你給辦了…;…;」
這頓晚飯趕緊趕慢我還是遲了,女魔頭師姐給我的是兩小時,結果我做好飯超出了一倍時間。
吃飯的時候,師父才從房間出來,期間他依舊是板著一張死人臉,不說不笑,很嚴肅的表情,讓我心裡戰戰兢兢的。
至於女魔頭小師姐,倒是嘮叨我飯做的不好,廚藝和她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明天她親自下廚教我做飯。
女魔頭師姐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觀察到,師父面無表情的臉上直抽抽,但沒有說話,這讓我很奇怪。
心裡想到:「難道我做飯真的很難吃?不應該啊,我從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自己做飯的,家人和同學吃過我做的飯還獲得過誇讚呢!或者說女魔頭師姐的廚藝真的很好?」
這時候師父吃飯,放下碗筷起身離開,走的門口時,轉過身道:「從明天開始青兒你教呂非經文,以後做飯這種事就讓呂非一個人做就是了,你作為師姐為師不在的時候就負責教導呂非,不得有誤。」
等師父走後,我耳中聽到了女魔頭師姐小聲嘀咕道:「臭師父不就是嫌棄我做的飯菜難吃麼?還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哼!」
「噗~」我聽的一清二楚,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她做的飯古板的師父都怕,說明很難吃,並非廚藝好。
「笑什麼?找抽是吧,都給你說了這頓飯不要超過兩小時,你費了四小時,讓本師姐餓肚子,說了要揍你就要揍你,讓你張長記性…;…;」
「你幹什麼?挑水都要一個多小時好不好,講不講道理了?喂喂別動手啊…;…;啊…;…;女魔頭…;…;啊…;…;」
…;…;…;…;
我入門的第一天被女魔頭師姐揍了兩頓,第二天天沒亮她就喊我挑水做早飯打掃院落等等,吃飽喝足了才開始教我本門的功課等等。
如此的日子,一直延續了一年之久,我徹底成為了女魔頭師姐的出氣筒,一言不合就揍啊。
在這一年中她也教會了我很多經文秘法,《文始真經》、《陰符經》、《清淨經》《神光燦》、《無極圖說》、《鍾呂傳道集》、《呂祖全書》等等,凡是全真教所著之典籍,能學的都學了。
期間師父風厚對我完全就是放養狀態,任由女魔頭師姐教導我,從不過問,他經常外出,少則幾天,多則數月有餘,回來後多數時間都在房裡不出,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這一天,我照常做好了飯菜,我們師徒三人吃過飯後,師父讓我吃完飯來大殿找他,有事情交代。
這可是一年來破天荒的一次,我不敢待解,收拾好碗筷就跑去了大殿。
只見師父五行向上在閉目打坐中,我不敢打擾他,靜靜的等在一旁。
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師父依舊沒有動靜,不過我也不著急,反正也沒什麼事,經文等等都學完了,該做的也都做了,等著就是。
就在這時候師父終於睜開眼開口道:「不急不躁還算不錯,看來這一年清修你沒白做,可知道我全真派的祖師爺王重陽留下的內修道法?」
這個我自然知道,這一年中女魔頭師姐雖然對我虐待無比,動不動就揍我,但在教學我全真典籍上是沒話說的,她很認真負責,全真派祖師爺王重陽留下的內修道法,女魔頭師姐說過是《金關玉鎖訣》,說是能得到長生的秘典。
只可惜師姐也就是知道名字而已,她說金關玉鎖訣只歷代都是口口相傳,絕對沒有書面記載。
我心裡隱隱有了幾分猜測,心跳加速道:「是金關玉鎖訣。」
師父點點頭,忽然嚴肅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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