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葉秋望向黑玉郎，反問說道。
「可這是斑點馬的頭馬，它……它真能聽我號令？」
望著眼前神俊非凡的白馬，黑玉郎揉了揉眼睛，感覺這一切太假。
說來也是，以李城主生前的權勢，他都得不到頭馬，更何況是黑玉郎？
「你摸摸它，看看他的反應如何。」
葉秋微微一笑，鼓勵說道。
「我……真能摸？」
黑玉郎，有些不信。
「當然。」
葉秋，點點頭。
「好吧。」
舔了舔嘴唇，黑玉郎小心翼翼，將手摸向白馬。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在李進目瞪口呆之中，白馬低著頭，溫順的讓黑玉郎撫摸。
「大人，我……可以摸摸嗎？」
李進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
「只要它願意，有何不可？」
葉秋，淡淡說道：「不過頭馬脾氣不好，它若是傷到你，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
李進不願臣服葉秋，只是口服，實則心中不服。
對於這樣的僕人，葉秋是可以大肚量的容忍，對也不會太在意。
吼！原本溫馴的白馬，忽然間目帶凌厲，殺氣騰騰的望向李進，一臉的不善。
就仿佛只要李進靠近，白馬即將會毫不猶豫，將李進直接踢飛一般。
「算了，我還是不過去了。」
猶豫片刻，為了生命安全，李進還是放棄了打算。
但與此同時，李進對葉秋，第一次出現了畏懼。
「就連我的父親，都尚且不能馴服頭馬，公孫秋如何做到的？」
李進，無法理解。
但李進很清楚，以他如今對葉秋的態度，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這恐怕不太現實。
「主人，這匹馬以後，我真能騎嗎？」
眼前頭馬溫馴如小狗，在黑玉郎的眼中，滿滿的激動。
「小黑，你是真心跟隨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葉秋騎著馬，眼中滿是笑意：「雖然你是我的狗，但若是不餵飽你，我如何讓你做事情？」
「多謝主人。」
黑玉郎鬼跪在地上，目帶感動。
如果在黑水城之中，就這樣給葉秋當狗，黑玉郎肯定不會甘心。
但此刻，黑玉郎卻忽然覺得，其實給葉秋當狗，那也是一種榮耀。
駕！下一刻，黑玉郎翻身上馬，騎著拉風的白馬，頓覺很爽。
「大人，我也是您的僕人，請賜予我坐騎！」
李進搖搖搖，忽然跪在了葉秋的腳下。
「主人，這小子口服心不服，只是故意騙個坐騎而已。」
黑玉郎，目帶冷笑。
「無論怎麼說，我都是大人的人，我要一匹坐騎，這並不算什麼。」
李進並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目光灼灼，望向了葉秋。
「你說的不錯，你既是我的僕從，雖然你心存異心，但我卻不在意。」
葉秋點點頭，指著前方，說道：「那有很多坐騎，你要挑選的話，請隨意。」
「我剛看過了，在那些斑點馬之中，還有一匹小馬，以後肯定是馬王！」
李進不動聲色，將目光望向前方。
這不看，不要緊。
這一看，李進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凝固。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然而在那漫天風雪之中，卻又有一襲紅衣如火，正站在茫茫雪地中。
她美眸呆滯，一路望向南方，久久不語。
「小昭姑娘，外面天寒地凍，這裡又是北國城外，你還是去帳篷休息吧。」
「塞北刀王」杜雄，提著一把刀走過來，輕輕的勸道。
「不，我家先生說過，他一定會來和我匯合，我要在這等他。」
小昭，微微搖頭：「杜大俠，你走吧，我沒事。」
「可……你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這裡有烤肉，你看……」杜雄，試探說道。
「杜大俠，若是可以的話，給我一點酒，就行。」
小昭也不回頭，輕輕說道。
「這……那好吧。」
杜雄有些猶豫，最終還是煮了一壺青梅酒，將酒葫蘆遞給小昭。
「杜大俠，我想一個人靜靜，麻煩了。」
小昭望著杜雄，雙目中毫無神彩可言。
「唉。」
杜雄張了張嘴巴，最終只能頹然一嘆，轉身離去。
「杜雄，有些女子，你若是喜歡，大膽追求就是。」
杜雄剛返回帳篷，離老的聲音隨風而來：「但公孫先生的女人，你若敢砰，老夫第一個饒不了你，哼！」
「離老您誤會了，我只是敬佩小昭姑娘，卻並無非分之心。」
杜雄漲紅了臉，有些激動：「公孫大人義薄雲天，他為了人族而亡，我豈能奪走他所愛？」
「你知道就好，若是任敢碰公孫大人的女人，黑水城十萬將士，百萬百姓，人人得而誅之！」
離老，目帶嚴肅。
嘶！一聽這話說，杜雄所有的小心思，都徹底化為虛無，不禁倒吸了依舊涼氣。
……風，越來越大了。
在這蒼茫雪地之中，小昭坐在山巔，手握酒葫蘆，輕輕的喝酒。
雖說杜雄很貼心，將梅子酒沸騰，還加了一些滋補的食材。
但這酒喝在小昭的喉嚨中，卻如雪水般冰涼，讓她感覺很冷。
「我趙小昭這一生行走江湖，也曾見過不少奇男子，卻唯有在通天河的龍王廟之中，公孫先生能讓我怦然心動。」
咕嚕嚕！一口烈酒灌注喉嚨，小昭俏臉有些緋紅：「但我卻太過於自卑，認為配不上先生，從來都不敢表白，只能將情愫深藏。」
我恨啊！小昭是江湖俠女，她敢愛敢恨，嫉惡如仇，武功又不俗，還知書達理。
但一想到北國之中，那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寧語嫣。
在小昭的美眸中，頓時滿是黯然：「我自問條件不差，但和寧大家一比，卻如星星和皓月，二者不可同日而語、」「可就算渺小的星星，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哪怕是只活一天的蜉蝣，也可以找尋自己的伴侶，而我呢？」
先生，死了！呼啦啦！雪，越來越大了。
雕欄玉徹之間，一襲白衣勝雪的絕色佳人，正亭亭玉立，靜靜的凝望南方。
「公主，先生已經走了， 未來的路還長，您又何須如此折磨自己？」
蘇嫂走了過來，輕輕給寧語嫣披上外套，眼中滿是嘆息。
第兩千五百八十七章 兩份離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