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遊戲（1）
洗完澡出來，喬已經出去了，聽聽外面，好像有人大聲喧譁的聲音，可能是天性浪漫的朱塞佩和別的朋友認識了吧？
趙?晟換了一件衣服，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用軟盤把《兄弟連》的劇本拷貝好，走出了寢室。到了聲音最大的一間門前，向裡面看了看，果然，朱塞佩正在和幾個年輕人聊天呢：「……啊！你們知道嗎？我的室友可是著名的……啊！傑米，你快進來！」
被他叫出了名字，趙?晟不好直接走人，只得走了進去，向裡面的人含笑點頭。
朱塞佩跳到他身邊，一拍他的肩膀：「喂，安迪，認識他嗎？」
被他叫安迪的是一個30餘歲的白人小伙子，金色的頭髮疏理得一絲不苟，很是高貴的樣子，他盯著趙?晟看了一會兒：「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嗯，……」
朱塞佩截住了他的話頭：「哎，我告訴你吧？他就是傑瑞米·波貝克警官。知道了嗎？」
安迪和他的室友也想起來了：「啊，對，是他。我們在電視裡見過他！」
趙?晟微微一笑，伸出手去：「你們好，我是傑瑞米·波貝克，你們可以叫我傑米。」
兩個人分別和他握手，也通報了名字，一個叫安迪·瑪西亞，是來自密西西比州；另外一個叫巴爾第·肯斯，來自阿拉巴馬州。趙?晟的幽默感又來了：「嗯，是兩個好地方，如果我們的同學中有黑人，我可要提醒他當心了。（注1）」
「哈哈哈哈哈！」安迪和巴爾第縱聲大笑起來。
朱塞佩看趙?晟穿戴得很整齊，奇怪的問道：「啊，傑米，你是不是有事？」
「嗯，我想把我的劇本列印出來，嗯，然後給電視公司寄去。」
「啊？劇本？你又寫新劇本了？」朱塞佩扭頭向安迪說道：「你們知道嗎？傑米除了做警察工作之外，他還寫劇本呢。知道最近那部非常熱門的電視劇《老友記》嗎？就是他寫的！」
安迪突然大聲問道：「傑米，他說得是真的嗎？」
「是的。」趙?晟苦笑著點點頭。
「啊？真的是你？我也看《老友記》的！在看到職員表的時候，看見過你的名字，我還以為是另外一個人呢。原來真的是你！真是太想不到了。」
「呵呵，謝謝你們，真是想不到，在這裡居然也有喜歡我的電視劇的同學。」
「當然喜歡。」那個一直沉默的巴爾第也說話了：「傑米，我得承認，你的作品真的是太棒了！真的！我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故事竟然也可以被拍得這麼好看。」
趙?晟點點頭：「嗯，這樣的評價真的是讓我有『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朱塞佩又靠了過來：「傑米，那你寫的這個新劇本是什麼故事？能不能給我們看看？」
「好吧。」趙?晟看幾個人都是一臉期盼，也不忍駁了他們的好意，只得把軟盤拿了出來。
安迪接過軟盤插入電腦，三個人圍在一起，看了起來。
趙?晟無奈的坐在一邊，看起來，今天想列印劇本的事情要泡湯！就在他正在發呆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喂，請問，您是傑瑞米·波貝克先生嗎？」
「是的，我是，你是誰？」
「波貝克先生，您好，我是hbo電視公司的執行策劃，我的名字是安德羅·洛佩斯。嗯，是這樣的，我和保羅·漢斯是同學，也是好朋友，嗯，他和我說起過你的事情，尤其是您寫的《兄弟連》的劇本，我們的部長也看過您的劇本，認為可以拍攝，請問，您有沒有興趣把您的劇本拿到hbo來？」
「部長？」
「啊，就是hbo的策劃部部長。」
趙?晟笑了：「我能知道你們是通過什麼渠道得到我的劇本的嗎？」
安德羅沉默了一會兒：「波貝克先生，有一個情況您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些電視公司在很多時候都是資源共享的。當然，很度假的東西是不行的，但是例如劇本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的。尤其是某家電視公司不很中意的劇本，就會第一時間通知其他的公司。嗯，所以，我們就得到了您的劇本，但是也只是得到而已，在沒有作者的書面同意的情況下，我們是絕對不會開始操作的。」
趙?晟這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嗯，真的是沒想到啊！想了想，他又問道：「那麼，安德羅先生，你們知道《兄弟連》這部戲的預算是多少嗎？」
「是的，我們的同事已經做過初步的預算，嗯，大約在1億圓左右。」
「這麼大的投資，而且還是在受到劇本長度限制的情況下，你們認為可以嗎？或者我應該說，你們認為可以收回投資嗎？」
安德羅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波貝克先生，關於這個問題，我想能不能和您約個時間我們當面談一談？」
「呃，我現在不在洛杉磯，我在一個叫里斯頓的地方，嗯，我想我們可以等一段時間再見面，您看呢？」
「如果我立刻趕到里斯頓市去，您能不能和我見面？」
「…………？」趙?晟楞了一下：怎麼這麼急？但是對方提出了要求，他也只得滿足：「好吧，如果您可以趕過來的話，我想我們可以見面。」
「那好，波貝克先生，等我到了里斯頓市，再和您聯繫吧。」
「好吧，再見。」趙?晟放下電話，只見朱塞佩等人已經回過頭來，三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你們看什麼？」
安迪站了起來：「傑米，我得承認，你真的給了我們很大的驚喜。」
趙?晟苦笑著點點頭：「是嗎？」
「是的。你知道嗎？不是我不相信《老友記》是你寫的，只不過，嗯，怎麼說呢？我認為是你提供了一個大綱，然後由別人替你完成的，但是看過了這個劇本，傑米，我知道，那部作品確實是你自己寫的！」
趙?晟哭笑不得：這算什麼？道歉嗎？但是看安迪滿臉正色的說話表情，他知道，安迪是那種非常有原則性的人，這種人有一個很大的缺點：自己認定的事情，幾乎很難讓他們改變看法；當然，這種人的優點也是很明顯的：那就是，如果事實證明他確實有錯，就會立刻道歉。
想到這裡，他也站了起來：「我明白你的意思，安迪，其實就是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寫劇本呢！」
朱塞佩走了過來：「喂！今天不討論劇本的事情了！我們都算是警察，就做一個我們都喜歡的遊戲吧？」
「都喜歡的遊戲？你指的是什麼？」
「運動射擊！怎麼樣？」
注1：關於密西西比州和阿拉巴馬州的笑話是指，這兩個州當年都是反對廢除黑奴制度的排頭兵，「南北戰爭」就是由這兩個州為首發起的。還有當年著名的馬丁·路德·金的演講《我有一個夢想》就是針對這兩個州的對黑人歧視的現象進行控訴！趙?晟是在拿當年的事情和這兩個同學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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