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真這麼想啊!」羅希雲再三確認,尋思別逼得太緊,一下子把他給逼瘋了。
夏澤凱想笑:「當然了,就這樣決定了,你聞聞我身上這酒臭味,那些王八蛋逮著酒都死命的灌,我早不想幹了。」
「……」羅希雲萬萬沒想到她以為很難的事情,這麼簡單就做通了老公的思想工作,這讓她心裡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她問:「你會照顧丫頭和桐桐嗎?」
「你放心吧,俗話說得好,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我看也看會了,一定沒問題。」夏澤凱自信的說。
羅希雲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後背上:「哪有你這樣說自己閨女的,那你明天去辭職了,趁著我去上班報道之前,給你說一說怎麼照顧她們倆。」
趁熱打鐵,趁著她老公答應的痛快勁抓緊催著去辦離職,要不然過去了這個熱乎勁,羅希雲很擔心她老公又反悔了。
夏澤凱趕緊點頭,他看著眼前的妙人,記憶里松垮的皮膚又恢復了她巔峰時的緊緻,最主要的是自己年過四十,力不從心的地方隨著時間的倒流也開始變得活力滿滿,蠢蠢欲動起來。
他乾澀的嗓子咽了口唾沫:「老婆,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去洗個澡,先辦點正事了,有什麼其他的小事,等我明天去辦完辭職了,咱再聊吧!」
「我不就再和你說正事,還有什麼?」話還沒說完,羅希雲就看到了他老公看著她乾咽唾沫,眼神里光芒綻放,羞意頓時涌了心頭。
下一刻,她白淨的臉上變得紅潤起來,悄聲嘟囔:「你還不快去洗澡,真臭!」
……
事畢,夏澤凱感覺渾身通透多了,他感受著渾身肌肉繃緊,真想叼一根煙,吸兩口事後煙。
「四十歲的花活,二十歲的身體,嘖嘖,倍兒棒!還是年輕好啊!」夏澤凱忍不住感慨。
他想著記憶里的那些碎片:「沒想到我前半生淒涼,後半生風光,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老天爺又給安排上了。」
扭頭再看看額角完全舒展開的羅希雲,和一雙睡得死沉的閨女,他最後在心裡加了一句:「值!」
深夜,靜悄悄地。
夏澤凱想了很多,想的多了,人就容易睏乏,他迷迷糊糊的也睡著了。
他不知道,半夜羅希雲醒了兩回,分別給兩個閨女把尿。
早上六點多,羅希雲照例早起,開始準備一家四口的早餐。
提前包好的大肉蒸包放鍋里熱上了,再煮一鍋放了紅棗、枸杞的小米粥。
白水煮雞蛋,熟了後再把雞蛋皮在桌面上均勻的滾成皸裂狀,再放到醬油、茶葉和水烹製的料湯里小火煮上半小時。
速成的茶葉蛋就算是成了。
一切忙活完了以後,她正準備去喊夏澤凱和兩個閨女起來吃飯。
剛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她老公夏澤凱已經醒了,還給丫頭和桐桐穿好了衣服。
這會兒正忙活著給她們小姐妹倆扎辮子。
看到這一幕,她覺得匪夷所思,但也鬆了一口氣,就是奇怪她老公什麼時候學會給閨女扎辮子了。
「丫頭,你快去看看,爸爸給你扎的馬尾辮好看不?」夏澤凱給老大紮好辮子後,就把鏡子遞給了她。
接著又喚過在旁邊不安分等待的老二夏季桐:「桐桐,快點過來,輪到你了。」
「爸爸,爸爸,你好厲害!」夏季桐毫不吝嗇自己的馬屁,她說:「你扎辮子比媽媽扎的還好看。」
正拿鏡子臭美的丫頭也跟著點頭:「對呀對呀,爸爸,辮子真漂亮!」
「行了吧,你們倆再拍馬屁也沒用,等會兒讓媽媽聽到了一準揍你們。」夏澤凱開了個玩笑。
可惜小姐妹倆都沒那麼複雜的心思,沒聽懂。
站在臥室門口的羅希雲虎著臉說:「我剛才怎麼聽到有人說我,是誰說的?」
老二夏季桐直接抬起小手指著夏澤凱說:「媽媽,是爸爸!」
這機靈勁也是沒誰了。
「……」
夏澤凱碉堡了,當著老子的面就敢甩鍋,老妹,你可以啊,這輩子算是混到頭了。
他麻溜的給二閨女扎了個四不像的辮子,把小傢伙放到自己腿上,大巴掌照著她屁股就是兩巴掌:「桐桐,你就是欠揍!」
報復從來都是下一秒,親閨女也不行。
老二不哭,她還來回扭動著身子,小手成爪狀,還想著反擊一波。
這是跟媽媽學的絕招,可惜最後還是被爸爸給制服了。
吃著他老婆做的大肉包,夏澤凱咀嚼了兩口,想著:「大肉團餡還沒有攪勻,肉裡邊有筋,醃製的時候醬油放多了,薑末放的有點少,還是經驗不足,得多做幾頓飯練練手。」
這些話敢想不敢說,要不然大清早非得鼻青臉腫的出門。
吃罷了早餐,夏澤凱像往常一樣拿起了放在鞋櫃頂上的一個黑色手包,往腋下一夾:「老婆,我先走了啊,中午不一定回得來,再打電話吧。」
接著又朝倆小丫頭揮手:「丫頭,桐桐,拜拜。」
老大也跟著擺手:「爸爸再見。」
老二則直接扭過頭去,屁股衝著他,愛答不理。
羅希雲看到後,憋著笑說:「抓緊走吧,沒看到老二還生你氣吶!」
夏澤凱『嘿嘿』一笑,還是朝著老大丟了個飛吻,丫頭也學著把小手蓋在了嘴唇上,『木馬』一個飛吻丟過來。
從樓上下來,樓底下前邊的紅綠色方磚拼起來的停車位上,稀稀拉拉的停著幾輛車,其中有一輛05款的三廂福克斯,這就是夏澤凱的座駕。
手動擋的,從修車的朋友那裡淘換過來的時候,他朋友當時就給他說了,這車出過事故,右邊前後門都變形了,4個輪胎全換的新的。
因為這個原因,05年裸車12萬多的新款福克斯讓他買過來的時候,才3萬出頭。
夏澤凱起初還覺得挺好,討了個大便宜。
可他後來有一次去保養的時候,再看4個輪胎內邊磨得光滑圓潤,連輪胎花紋都看不到了,他就懂了一個道理,便宜沒好貨。
上車,把腋下的手包往副駕駛座上一扔,發動車子,打開暖風調成了對著前玻璃吹,接著下車拿著一張不用的信用卡卡片『嚓嚓』的刮車玻璃上的冰霜去了。
完事後就上車走人。
這一套動作,夏澤凱熟練到閉著眼睛都能完成了。
「嗯,等等吧,過兩年有錢了,先換房子再換車,這破玩意是不能要了。」夏澤凱想著。
這車吃胎太嚴重了,夏澤凱現在都不敢開它跑高速了,每次出遠門都是找二哥借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