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猜到殺人兇手
龍梟怕的就是小澤年輕氣盛不懂事,一衝動做出出格的事,到時候整盤棋都會功虧一簣。
禁不住對龍澤一聲怒斥,龍梟的手也將力道加大了幾分。
龍澤哪裡能想到那麼多,聽到父親說要召開董事會商量讓大哥離開mbk去江城風公司,他瞬間氣上胸口,理智幾乎被憤怒沖的渣兒也不剩。
當時差一點就推門而入問個究竟。
現在打給大哥問究竟,大哥回答的又是模稜兩可,龍澤心裡窩著一團火,拳頭被一股力道控制著攥的死緊。
龍澤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仔細想想,似乎他大學肄業從美國回來之後,家裡就沒消停過,這幾年,他清楚的看到了父親對大哥的態度,細思之下,父親對大哥……
他竟然想不到一件父親該有的溫和親切。
是誤會?是矛盾?是利益糾紛?
龍澤忍不住了,再得不到答案他覺得自己會被一連串的問題憋瘋。
乾脆,他狠下心追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哥,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爸為什麼突然對你下這麼重的手?爸告訴我他這麼做是希望你能以自己的實力說服董事會,他想讓你名正言順當上董事長,可是我怎麼覺得……我覺得爸爸不是在幫你,他是在打壓你!」
是,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龍澤終於知道自己心裡的強大的不安來自什麼緣由了!
現在爸爸做的事,每一件都是在打壓大哥,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歷練、培養!
江城依然細雨濛濛,龍梟將西裝領子立起來,繁華江邊的街燈無數,或明亮或昏暗的光線在他的身上浮動。
黑色的筆挺身影走在江邊,與無數撐傘走過的人格格不入,單手插入褲袋,背影挺拔而有力。
「小澤,如果我和爸之間發生衝突,你會怎麼選擇?」
既然他提出了這樣的問題,龍梟想再不說點什麼,只怕他的疑心更重,這孩子還需要打磨,只是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龍澤倉皇急促的回覆,「當然是大哥!我八歲回到龍家,大哥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大哥做事光明磊落,我相信大哥!」
龍梟立在鏈接江水兩岸的牆上,眺望著波光粼粼的江水,水面倒映著無數的燈光,閃閃爍爍,迷離不定。
「爸呢?十幾年的時間,小澤對爸也該有不少了解。」
龍澤思忖著,他將過去這些年的事綜合起來,仔細分辨之後搖頭道,「我不知道,爸對我很好,但是爸太深不可測,我看不懂他,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龍梟微嘆,「小澤,聽大哥的話,不管爸做出什麼決定,不要跟他發生衝突,他不會傷害你。」
是啊,自己的親生兒子,龍庭怎麼會傷害他?只要小澤安分守己的留在龍庭的身邊,必然一聲榮華富貴,將來一步一步登上mbk的權利頂端,這是龍庭為他安排好的道路。
現在,龍庭就在一步一步的將兒子往這個位置上送。
那個被自己叫了將近三十年父親的男人,呵!
「那你呢?大哥,你呢?爸會不會傷害你?大哥,你是不是哪裡得罪了爸爸,你跟他道個歉,讓爸再把你調回來,大哥,我相信爸一定會原諒你,還有母親,你讓母親跟爸說說。」
龍梟深眸眺望濤濤江水,江水東流,權利交換,這個風雲瞬間變換的世界,什麼東西是不變的?
呵!
「沒你想的那麼糟,我在mbk將近十年,你以為一場董事會就把我推下來?小澤,你未免小瞧大哥了。」
「對對對,大哥你一定有辦法的,你是我大哥!從小到大,沒有一件你辦不成的事,大哥,我相信你!我在京都等你回來。」
「嗯。」
應了一個字,龍梟準備掛掉電話。
龍澤的聲音又急促的道,「大哥,最近爸和母親好像吵了架,我不知道他們吵了什麼,不過母親好像很生氣,大概也是因為大哥的事吧。」
龍梟狠狠的凝了凝眉,「我知道了,這些事你暫時不用管,龍羿在公司,你要提高警惕。」
「是,我聽大哥的。」
電話掛斷,龍梟的黑色西裝已經被細雨打濕了一大片,肩膀和後背幾乎被雨水滲透。
十年磨一劍,卻沒想到他的劍鋒要刺的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多大的諷刺。
——
京都,公安局。
鄭秀雅翹著一條腿坐在椅子上,手指翹著採集的證據,「頭兒,案子到現在都沒有進展,這不符合咱們的辦事效率吧?再不破案,人民群眾都要舉著大字報討伐咱們了。」
刑偵大隊隊長陳釗捏著大蓋帽的一角敲了敲桌子,「我特麼的也想破案,但是這次的兇手給咱們來了個撲朔迷離,取證不足,嫌疑人無法確定,又沒有類似的案件可以參考,瑪德,一槍斃命,什麼證據都沒有,!」
鄭秀雅啜了戳眉心,「從紅外線瞄準的距離和角度,可以判斷兇手就是在死者中槍的對面大樓開的槍,可惜當天下了大雨,腳印都被沖走了。」
陳釗指了指站在鄭秀雅旁邊的周展,「犯罪心理專家給出的人物側寫怎麼樣?靠譜不?」
年約二十三四歲的周展和鄭秀雅都是新手,但他資質不如鄭秀雅,目前是鄭秀雅的跟班。
周展嘩啦啦打開幾張紙,「側寫是出來了,但是符合這個側寫的人有三百多個人,頭兒,三百多個,挨個調查,查到明年也破不了案,再說了,罪犯殺了人也不可能留在京都吧?早就溜了,再說,這個死者到現在都沒有查到身份,資料庫沒有他的檔案,瑪德,不成懸案吧?」
鄭秀雅煩躁的炸毛,「除了彈殼,啥都沒有,這種子彈每年要對外發售上萬顆,妹的。你個烏鴉嘴,別被你說中了!」
陳釗道,「看來咱們需要一個福爾摩斯啊。」
鄭秀雅和周展同時唏噓,「頭兒,福爾摩斯就算了,餓了,能不能吃飯?」
「案子不破,吃屁!」
「你去吃屁吧,我要吃飯。」
鄭秀雅攤攤手,都晚上十點了,「頭兒,案子明天繼續討論,我要下班,搞得談戀愛的時候都沒有,等破了案我非把兇手剁了餵狗!」
周展嘖嘖,「老大,夠狠的啊!餵狗,呵呵呵。」
「啪!」鄭秀雅抄起大蓋帽往他後背敲了一把,「怎麼?單身狗也是狗的一種,比如,你。」
「臥槽!老大,不帶你這麼歧視單身狗的,不厚道!哎,也不知道哪家的好兒郎被你禍害了,可憐啊!」
「滾粗!」
鄭秀雅取了車,揉揉腦袋讓自己清醒,她親愛的唐醫生啊,可不就是個好兒郎嗎?
——
唐靳言走出手術室,摘掉口罩。
連續五個小時的手術,手臂有點發酸。
洛寒從斜對面的手術室出來,也摘下了口罩,兩人隔著走廊相視一笑。
唐靳言抬頭看一眼時間,「晚上吃什麼?一起。」
「什麼都行,還真有點餓了,我這台是小手術,主要是指導幾個實習醫生,你剛才的病人好像是心臟動脈動力不足吧?五個小時,不容易哦。」
唐靳言笑了笑,「對,動力不足,做了個支架。走吧,我請你吃宵夜,順便跟你聊一下電視台錄節目的事兒。」
洛寒頭大,「後天啊……對,我真需要跟你取取經,你錄節目什麼心得,快分享分享。」
「親愛的唐醫生,你要分享什麼啊?我也想聽聽。」
兩人說著話,鄭秀雅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鄭秀雅一身帥氣的黑色夾克衫,藍色牛仔褲,頭髮綁成幹練的馬尾,和兩人的手術服畫風對比很鮮明。
洛寒見她走過來,笑道,「鄭警官來了,看來今晚我是不能找某人取經了。」
「哎呀,龍太太不要這樣嘛,我多不好意思,看你們兩個的衣服,妥妥的情侶裝嘛!」
「這麼說,我把你的唐先生帶走,你沒有意見咯?」
鄭秀雅嗖嗖拽住唐靳言的胳膊,「那不行,我自己的男人,還是我來負責吧!」
唐靳言眉頭一皺,「我什麼時候……」
鄭秀雅將人拉的更緊,「你敢說不是?!」
「……算吧……」
洛寒看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逗趣,心裡一陣歡喜,「靳言,你這樣英倫紳士,和咱們的火辣警官挺般配的,還是從了吧!只是不知道,要碎多少小醫生小護士的芳心哦。」
鄭秀雅撇嘴,「她們芳心不碎,我的要碎了才是真的,這兒帥的男朋友每天穿著制服在美女如雲的醫院走秀,龍太太,麻煩你幫我看著點兒哦。」
「哈哈,我看著啊?分我一半嗎?」
「分啊!白天給你,晚上給我!」
「……」好吧,洛寒選擇不語。
「……」唐靳言也沒詞兒接了。
唐靳言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去電視台錄節目的時候,幫你把照片拿回來了,你和龍梟的合影都在裡面,照片在我辦公室,你去拿就行。」
洛寒點頭,「好。」
鄭秀雅亟不可待的拉著唐靳言就去換衣服,「好了好了,跟個大媽似的,快去換衣服咱們去吃飯,餓死了!」
「你不是最近在辦案嗎?怎麼回來了?」
「別提了,找不到兇手的證據,除了子彈殼啥都沒有,煩死了!」
「什么子彈?」
「狙擊槍專用子彈,國外的,型號是……」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說話的聲音也漸漸模糊,洛寒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會心一笑。
見到唐靳言有了自己的幸福,她真替他高興。
宋青玄身影還沒走出來,聽到鄭秀雅最後的幾句話,腳步停頓了一會兒,狙擊槍專用子彈,z—07型號?
這……莫非是那個人?
他們居然動用了那個人!
而當年的幾個人中,能請得動他的……當今還活著的怕只有一個人了。
阿芬……她居然……糊塗!簡直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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