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
佩蔓低聲復誦著,她沒有因那直譯過來是「傻瓜、笨蛋、蠢人」的詞而有任何的輕視,這裡可是蒸汽時代、西方文化主導下的世界!
在這樣的背景下,「愚者」毫無疑問與塔羅牌具有強相關性,那是第0號、也是第22號牌,是開始也是結束
這個象徵在真正的神秘學世界裡可是了不得的位格!
等等這個世界的塔羅牌是一百七十多年前的穿越者羅塞爾大帝發明的,他還順勢提出了塔羅占卜,並發明了鬥地主、升級、昆特等紙牌玩法
佩蔓腦袋後仰,媽的,該不會那位老鄉因後世「紙牌」信仰匯聚,在幾百年後的今天成了一位隱秘存在吧?!塔羅之神?!紙牌之神?!
「具體的尊名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
「呃,那個,這是我朋友告訴我的,我不能透露更多了!反正那尊名聽起來非常正式,也並不邪惡。
「夏洛克先生說的我當然也贊同,比如我只會向母神祈
「嗯,先不說那些,兩位,我的朋友自然也是某位神明的虔誠信徒,如果他必須要向『愚者』祈求,那麼他是否會因神明的庇護而安然無恙?」埃姆林抱著一絲僥倖、頗為期待地問道。
「」連處理過類似案件的前值夜者倫納德都有點繃不住了,這年輕人的腦迴路怎麼這麼奇怪?都向邪神祈禱了那自身的信仰肯定也已經動搖了啊!
呃倫納德身形一顫,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經不得已先後向「真實造物主」、「風暴之主」祈禱過了
「不屬於這個時代」佩蔓右手捏著自己下巴,她的推理模式正瘋狂運轉,一些疑惑也油然而生:
如果真是「穿越者」不應該是「不屬於這個世界」嗎?多元宇宙什麼的
「時代」的話強調的是本世界的過去或未來
難道「愚者」不是「穿越者」?不是羅塞爾
佩蔓搖了搖頭,前置信息還是缺少太多,這已經不是推理,而是漫無邊際的猜測了!
她拿起水壺給年輕人的咖啡杯添了熱水,先用嚴肅的語氣道:
「據我們了解,向邪惡隱秘存在祈求的人大多數下場都不怎麼好,最好的結局就是瘋了傻了,差一點的就是死亡」接著她話鋒一轉,用能令人信服的語氣安撫道:
「你也不用過於擔心,畢竟你的朋友還沒向隱秘存在祈求不是嗎?
「還有一點,邪惡的隱秘存在會危害人的性命,但還有一些相對友善的隱秘存在,向他們祈求的後果沒有那麼糟糕」
埃姆林臉色變了幾變,忙問道:
「你們果然是有見識的大偵探!那『愚者』呢?這位是你說的友善的存在嗎?」
佩蔓嘆了口氣道:
「你描述的尊名不完整,我也無法判斷
「別,你千萬別說出完整尊名,我和夏洛克絕對尊重客戶的隱私,絕對不會刻意追問什麼!
「哎,懷特先生,還是請您去諮詢別的大偵探吧,我推薦艾辛格·斯坦頓」
埃姆林立即搖頭道:
「不,我感受得到您的好意,但我現在只信任兩位大偵探!為了我嗯,為了我朋友的安全,我願意說出那個尊名
「後面的描述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怎麼樣,這位是友善的存在嗎?」埃姆林滿懷希望地問道。
「」倫納德不知道佩蔓為什麼要問那麼清楚,但他也明白她絕對不會做無用功,也仔細回想著自己以前看過的值夜者內部資料,但似乎沒有相關的信息於是他開始在腦海里呼喚老頭問這個問題,之後理所當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灰霧?!佩蔓差點驚呼出聲,她瞬間回想起了曾看過的某頁「羅塞爾尋歡日記」中的描述:
「黃濤穿越一個很有神秘味的銀牌
「製作我記憶中里的那個神秘銀牌
「一月九日我努力灌注靈性,試圖激發,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無邊無際的灰白霧氣」
灰白霧氣!好了!實錘「愚者」就是羅塞爾!那「灰霧」就是鐵證!
佩蔓恢復鎮定,十分有把握說道:
「懷特先生,根據古籍記載,這位『愚者』的確是相對友善的存在,嗯,書里說,如果祈求者是純潔、美麗的女性那麼大概率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希望您的朋友能夠得到這位存在的好感
「看您的反應,您的朋友是男性?那就不好辦了啊」佩蔓審視著外表俊秀的年輕人,腦袋裡靈光一閃,她嘴角帶著弧度又一本正經地出著主意:
「有了!您可以勸您的朋友穿上女性的衣物」
「」寄生在倫納德身上的帕列斯老爺爺差點笑噴出來,好好好,佩蔓這女娃果然不按常理出牌!真想看到那位「愚者」會如何應對啊
阿嚏!阿嚏!
克萊恩鼻子一癢,忽然打了兩個噴嚏。
「咦!真不衛生!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感冒了吧?」佛爾思側過身子,滿臉嫌棄、卻大口吃著金黃的油條道。
「就是!要不是我手快,今天的早餐都沒得吃了!」休放下了裝有油條的盤子,拍了拍胸口後怕道。
「抱歉!我錯了!」
克萊恩果斷認慫,他用餐巾紙擦了擦鼻子疑惑道:
「沒感覺身體不舒服啊,應該沒有感冒吧可能是之前做辣椒油被嗆到了!不用擔心!」
實則他心裡有些凝重,是誰在念叨自己或是詛咒?
這個時間還能有誰!肯定是剛剛招惹到的極光會x先生!
呼幸好在那之後及時借灰霧的位格給三人做了反占卜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必須早點幹掉x先生!
克萊恩表面沒有異常的吃完了早餐,和因眼睛不舒服繼續請假的佛爾思道別後便出門趕往聖塞繆爾教堂,他要吹一吹「神眷者」的風,以加大對「極光會」的圍剿力度!
佛爾思接連送走兩位室友後,她臉上燦爛的笑意霍然僵住,她的眼光不自覺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腕,那裡有一串手鍊,手鍊上還綁著兩顆有著燒灼痕跡的青色石頭。
她閃著油光的嘴唇輕啟嘆了口氣,隨後這位最近幹練了不少的女性身上霍然散發出了比之前還要頹廢的慵懶氣質,她提拉著毛茸茸的粉色棉拖鞋回到了客廳的壁爐前,把自己扔進了那極其舒適的沙發里。
她拉過一條毛毯蓋在身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夢裡,佛爾思見到了自己已故的母親,她依偎在母親懷裡,訴說著最近經歷的一切。
母親表情和藹,靜靜地傾聽著。
突然,佛爾思覺得臉上有些冰涼,她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竟身處一個巨人居所般的宮殿內,而自己的臉龐正貼著一張有著奇特花紋的高背椅。
周圍那看不清面容的塔羅會成員們紛紛用怪異的目光看向自己
「啊!抱歉!」佛爾思臉龐唰的紅了,急忙坐正以挽回自己的形象。
青銅長桌最首霍然傳來一陣無比威嚴的聲音:
「自今日開始,『審判』被排除在塔羅會之外,因她實力低微且不思上進。
「望各位引以為戒。」
那話音剛落,佛爾思就感覺自己仿佛在從懸崖掉落
「啊!!」
她驚呼出聲並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似乎在代罰者3號訓練場的休息室睡著了,剛才那都是一場夢!
「呼嚇死我了!」
佛爾思拍了拍胸口,起身洗了把臉後走出休息室,和休打了聲招呼後準備進行體術訓練。
突然,一道蒼老卻挺拔的身影朝自己走來,那人道:
「沃爾女士,你的代罰者身份自今天起失效,薪水停發這都是因為其不求上進,希望各位努力工作,吸收這個教訓。」
「不!佛爾思懶是懶了點,但她」休表情激動地為好友辯解著。
佛爾思身形晃了晃,默默走出了訓練場,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著。
不知何時,天色竟然完全黑了下來,一輪血紅的圓月霍然從雲霧中探出了頭,灑出了緋紅的輕紗。
佛爾思一怔,隨後她的耳邊炸起一陣陣催人性命的囈語聲!
她表情扭曲,雙手緊緊捂著耳朵卻沒有絲毫作用。
「啊!!」
她跌倒在地,衣裙上沾滿了泥土翻滾著,慘叫著。
突然,一個身穿黑風衣、戴兜帽的年輕男子來到了自己身旁,那恐怖的囈語聲瞬間就平息了。
佛爾思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帶著點抱怨的語氣對男友道:
「你怎麼才來?」隨後她才後知後覺驚道:
「你能屏蔽囈語?怎麼做到的?真神奇啊」
那男子沒有說話,而是動作浮誇地拉下兜帽,露出了內部一根巨大的、炸至金黃的油條誘人至極!
「」佛爾思嘴巴張成了o形,她憤而吼道:
「媽個雞!老子的男人呢?!!克萊恩呢?!」
唰!
佛爾思猛然從沙發上坐起,她茫然四顧,發現自己還在熟悉的房屋內,壁爐溫暖舒適,而那條毛毯則剛滑落在地。
她慶幸地拍了拍胸口卻沒再敢再睡回籠覺,她生怕再續上那個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依稀記得很恐怖的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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