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一)
以前的一切苦痛折磨煙消雲散,梁香敏, 只有這個女孩,才能讓我體驗到美好愛情。
那麼,李慧怎麼辦,這個事情我現在解釋一下。
我不得不承認,「李慧」這個人物是我虛構的,你可以說我心理有病,事實情況,「李慧」的確是我出於病態的心理需要而虛構的。
李慧這個人物不存在的理由有以下幾點:第一,梁香敏和李慧都是那麼優秀的女孩,麗質天生,明眸皓齒,冰肌雪膚,我同時和她們兩人談戀愛,應付不了,也不現實;第二,北京優秀男士很多,李慧這麼優秀,應當追求者如雲,而不應當向我投懷送抱,死纏爛打;第三,李慧喝六七杯啤酒,醉倒在我租房處床上,不合常理, 因為李慧是個傳統性女孩,她應該知道那樣做很可能要導致失身,不是每個男士都能像我那樣抵制住誘惑,僅僅只是吻了她,何況那天她穿的那麼暴露性感。
不過,我虛構李慧這個人物,現實中是有原型的,當時的確有一個女孩和梁香敏非常要好,形影不離,而且,梁香敏宿舍那香艷一幕,她也的確扮演了相應的角色。
李慧這個女孩更重要的作用是,就是她的出現才能讓我的回憶能夠順利進行下去,因為,大家也看到了,梁香敏這麼難追,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感覺,是很痛苦的,我就需要李慧來撫慰我,填補那寂寞的時光。
因此,我讓李慧投懷送抱,讓李慧醉倒在我的床上,當然,畢竟心虛,我沒有把李慧怎麼著,僅僅限於默默相擁和偷偷親吻。
(二)
我自己都沒想到,在虛構李慧的過程中,我竟然真正地喜歡上她了,這也導致我產生懷疑,梁香敏大部分時間帶給我的是苦痛酸楚,這到底是不是愛情?我是不是真的愛梁香敏?
梁香敏宿舍樓梯一上一下擦肩而過那一次,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至今都讓我心有餘悸,真不知道當時如何度過的。
難道這就是愛情?難道這就意味著我愛梁香敏?
李慧,溫柔體貼,投懷送抱,難道我就不愛她嗎?難道我和她就不能演繹一場平平常常的愛情嗎?
難道愛情一定要像梁香敏帶給我苦痛折磨那樣轟轟烈烈、驚心動魄嗎?
以上疑問,當我在北京燕莎公司賴經理辦公室事隔一年又見到梁香敏時,我一瞬間就有了答案,我就是喜歡梁香敏這樣類型的女孩,我就是愛梁香敏這樣類型的女孩。
無論她給我帶來多大的苦痛,我就是喜歡她,愛她,無須解釋,無須分析,沒有任何理由地喜歡她,愛她!
事隔十幾年,當我回憶到燕莎公司又見到梁香敏時,感覺恍如昨夕,我真的哭了,事隔一年和事隔十幾年我對梁香敏的感覺幾乎沒有任何改變,我想今生今世也無法改變了。
(三)
因為梁香敏和我最終沒有走到一起,所以,李慧仍然要繼續存在,我的回憶也好繼續進行下去。
梁香敏、李慧和我北京燕莎公司附近一個小酒館裡,學生時代養成的習慣,感覺小酒館更有氣氛,也更放鬆。
北京工作一年多了,這是我們三人工作後第一次聚到一起,今天的活動是這樣安排的,先是暢談工作感受,然後到歌廳唱歌。
「周彥宏,梁香敏一出現你就把我拋棄了,你也太狠心了吧!」李慧氣嘟嘟地抱怨。
「李慧,我要追求你六十年呢,這不是還不到期嗎?你還沒答應做我女朋友吧!」我笑著說。
「周彥宏,那你非得讓我明確說做你女朋友嗎,那好,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願意做你女朋友!」李慧還是氣嘟嘟的。
「李慧同學,找男朋友一定要只爭朝夕,尤其我這樣的優秀男生,很搶手的,對不起,我只能告訴你,我已經名花有主了,我已經屬於梁香敏了。」我厚著臉皮說。
「周彥宏,什麼名花有主了,什麼屬於梁香敏了,我可還沒答應做你女朋友,像你這樣朝三暮四的人,我可不敢讓你當我男朋友。」梁香敏也聽不下去了,笑著斥責我。
「梁香敏,這個我早有心理準備,我早就說過,我計劃要用六萬年的時間把你追到手!」
「周彥宏,六萬年,那我不知已是幾生幾世的輪迴了,別說追求我了,恐怕根本找不到我了!」梁香敏有點動情。
「梁香敏,這樣,你讓我記得你身上的香味,即使過了六萬年,我也一定能憑著你的少女體香找到你!」我一邊說一邊動手擁抱梁香敏。
「周彥宏,注意影響,公共場合,別對女孩子動手動腳的!」李慧提出抗議。
梁香敏紅著臉躲開了。
「周彥宏,你們倆這樣親親你我,太肉麻了,看不下去了,趕快請我們唱歌去!」李慧氣嘟嘟的嚷道。
(四)
北京朝陽一家歌廳,梁香敏、李慧和我在一個包間裡,梁香敏正在唱孟庭葦的《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
孟庭葦: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別在異鄉哭泣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夢是唯一行李
輕輕回來不吵醒往事 就當我從來不曾遠離
如果相逢把話藏心底 沒有人比我更懂你
天還是天喔雨還是雨 我的傘下不再有你
我還是我喔你還是你 只是多了一個冬季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別在異鄉哭泣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也許會遇見你
街道冷清心事卻擁擠 每一個角落都有回憶
如果相逢也不必逃避 我終將擦肩而去
天還是天喔雨還是雨 這城市我不再熟悉
我還是我喔你還是你 只是多了一個冬季
梁香敏今天專門換上學生裝,清純如往昔,她唱的很好聽,很動情,她的聲音和孟庭葦很相似。
一直到今天,我最喜歡的兩首歌,一個是迪克牛仔的《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另一個就是孟庭葦的《冬季到台北來看雨》,我從孟庭葦那甜美傷感的聲音中找到了梁香敏的影子。
這也是我聽梁香敏唱的唯一一首歌,學生時代她沒去過歌廳,她真的是學業為重的好學生,而今天馬上就要發生一件事,讓我們無法繼續唱下去了。
李慧選了一首《愛的代價》,也很動情地唱起了,門被推開了,一個衣著花哨的人進來了,是那個人!
還是那身花哨衣裳,他就不會換一身嗎?
一個男的穿一身花衣服,讓人很噁心的!
「趙小姐,還是這麼漂亮,和男朋友一起唱歌呢,你媽媽的事我花了很多錢的吆,你要給我一個交待吆!」花哨男嬉皮笑臉地說。
梁香敏身子微微發抖,我趕緊抱住了她。
「小兄弟,美女在懷,不錯吧,我抱過她的呦,很舒服的呦,不要享受不了呦!」花哨男恬不知恥地說。
「哎呀,這兒還有一個漂亮妹妹呦,小兄弟,你艷福不淺呦,二女伺候一男呦,搞雙飛呦,小妹妹,跟哥哥玩玩吧,很舒服的,跟著他,沒前途的呦!」花哨男變成瘋狗,見人就咬。
歌廳保安進來了,「瘋狗」被牽出了包間。
我提前把「瘋狗」的結局說一下,其父因貪污受賄上千萬巨款而鋃鐺入獄,「瘋狗」也因替父受賄作為同案犯被關進籠子裡。
那也是一個有一定影響力的案件,是國家反腐倡廉的重大成果之一,一直到今天我們仍然可以從百度上搜到該案的有關信息。
第十四章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