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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疼疼!嘿!您輕點成麼?!」
葉靈璧坐在柳冰冰的辦公桌上,齜牙咧嘴的喊痛呻吟聲兒,那就沒停過。
柳冰冰面無表情的拿酒精碘伏也給葉靈璧清理傷口,要不是因為葉靈璧已經被揍成了豬頭,就沖他哼哼唧唧意義呀呀的鬼哭狼嚎,按照柳冰冰的性格,那絕對是要揍人的。
丁秀秋心疼的站在旁邊,看著葉靈璧身上的青一塊紫一塊,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封堯乖乖的給柳冰冰打下手,不敢說話。
「行了,這頓打也是你找的。你說你去找權少霆動手,你圖什麼呢?」
「生氣唄。」葉靈璧已經恢復了他那吊兒郎當的浪蕩子德行,哪怕一張英俊的臉龐活活被揍成了豬頭,也掩飾不去他眉宇間的輕佻與輕狂,「氣不過,就算是單方面挨打,也忍不住要動手。」
「有病。」柳冰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誰不生氣?大家都被權總當成猴兒一樣的戲耍,可你犯得著主動湊上去讓他揍麼?以後動點腦子,別硬來,要智取。」
「我可沒你這麼沉得住氣,來之前我就想好了,我肯定會被揍的很慘。但我必須要——嘿嘿嘿,姑奶奶,輕點成麼?我真要疼哭了。」
柳冰冰好笑的望著他,「那您先給我哭一個看看?」
「柳總,別刺激葉董了。」封堯看不過眼,說了句公道話,「葉董戰戰兢兢的接下了收官這麼重要的任務,大氣兒都不敢喘,一點也不敢輕視,生怕自己走錯一步,救不出少夫人就罷了,還會把寰宇集團給賠進去。更會讓權總跌入萬丈懸崖。他小心翼翼,盡心盡力,結果到頭來,自己也是權總扔出去的一個誘餌,一個用來迷惑蘇興盛的煙霧彈。葉董沒氣瘋已經很不錯了。這次,葉董做的沒錯兒。」
丁秀秋拉著葉靈璧的手背,「小靈兒,你受委屈了。阿姨給你道歉。」
「丁阿姨,您別這樣兒。跟您沒關係,柳總剛才都說了,一碼歸一碼。畜生是權少霆,您跟我道什麼歉?沒必要,真沒必要。就算要道歉,也得權少霆那個畜生來給我道歉。您跟我們一樣,都被他蒙在鼓裡當猴兒戲耍。咱們是一個陣營的,您別跟我道歉。回家之後您拿家法狠狠的揍權少霆一頓,這才是正經。」
「小靈兒你放心,丁阿姨回家就抽他,絕對不留情。」
「那敢情好。」葉靈璧一笑,牽動了傷口,疼的他又是一陣齜牙咧嘴,鬼哭狼嚎。
柳冰冰下手極為溫柔的幫葉靈璧處理了傷口,語氣卻硬邦邦的:「行了,你就別給副董事長吹耳旁風了。副董事長要真回家拿家法抽了權總,他能放得過你?權總到底是手下留情了的,都沒見血,也沒見紅的,他動手的時候很有分寸。要不然,我現在就得給你張羅葬禮了。」
葉靈璧哼哼唧唧的輕輕撫摸著自己的眼睛,「我知道。」
少霆的身手,他最是清楚。連他爸都誇獎少霆的身手,就算是放在特戰旅,那也是排的上名號的。不說前三吧,前三十肯定沒問題。少霆如果真想跟他動了手,他還有命在這兒跟柳冰冰嘴賤?少霆一拳頭,他腦漿估計都得濺的三尺高。
「這幾天您別出門了,頂著這張豬頭臉,怪丟人的。」柳冰冰把棉簽隨手一扔,「權總做的再過分,您也不該跟他動手。還是在寰宇的董事會上。」
「我氣不過嘛。」葉靈璧委屈極了,「我真以為蘇興盛把他閉上了絕路
,害我一直提心弔膽的,連覺也睡不踏實。你說我圖什麼呢?我他媽一個遊手好閒的廢物,花天酒地的浪蕩子,我操的這是什麼閒心?權少霆把收官這麼重要的事兒交給我,我心裡有多忐忑你們知道嘛!我生怕自己沒做好,處理不當,害了寰宇,更害了他。我——」
葉靈璧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眨巴眨巴桃花眼兒,擠了半天也沒能擠出兩滴眼淚。
「知道您這次受了委屈,彆氣了。跟權總一般見識,犯得著麼?」柳冰冰冷笑連連,話是這麼安慰著葉靈璧,可她那表情,明顯比葉靈璧更憤怒,更壓抑著自己心頭的惡氣。
丁秀秋看著他們,狠狠的嘆了口氣兒,「少霆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把他們所有人都蒙在鼓裡,讓他們以為寰宇集團這次真的遇到了過不去的坎兒,少霆也被人閉上了絕境。大家都戰戰兢兢的不得了,結果……這一切都是少霆做的一個局,是他的將計就計。
這誰能接受得了?
丁秀秋想,沒有眾叛親離,這都是大家寵著少霆的結果了。
「好嘛,我吃不下睡不著的替他擔心,想著怎麼樣才能幫他渡過這次危機。可結果呢?他把什麼都計算好了,也都安排好了。把我蒙在鼓裡,讓我為他著急揪心。就是為了讓我的表現迷惑蘇興盛,合著我葉靈璧就是他權少霆的一條狗?」
「你就別再抱怨了。你是權總扔出去迷惑蘇興盛看的棋子,我不是嗎?封堯不是嗎?副董事長不是嗎?我們每個人的反應,都成了迷惑了蘇興盛和隱藏在寰宇那條老毒蛇眼睛的煙霧彈。我們的表現,讓老毒蛇深信不疑這一次權總真的無力回天,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權總則在暗中布置安排好了一切,輕鬆的就粉碎了老毒蛇的陰謀。我們所有人都是權總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封堯張了張嘴,又捏了捏拳頭,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吞了回去。
他還在奇怪自己這次心裡想什麼,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被對方猜的明明白白。原來,猜透他心思的不是敵人,是權總啊!
不是他辦事不利,也不是他無能。他玩兒不過權總,那多正常啊?他現在不覺得丟人了,也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無能了。
因為……這一切都是權總設的局啊!
說到生氣,最應該氣憤的,還是葉董。在葉董面前,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有這個資格去生氣。
被權總瞞的最苦,騙的最深的人,是葉董。
其次,就是少夫人。
他都不敢去想,在緝毒大隊孤苦伶仃,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明白,一個人孤軍奮戰咬牙堅守的少夫人,內心又該是何種的煎熬與痛苦。
她還要擔心自己是否會成為人家陷害權總的漏洞,她還要自責成為了別人攻擊權總的弱點。她內心該多痛苦和煎熬啊?
真的,在葉董和少夫人面前,他們都沒資格生氣。
「對了,念安那孩子……」丁秀秋主動提到了慕念安,這令其他三個人都有些驚訝。
看到三雙驚訝的眼神,丁秀秋眼睛一瞪,「我再不承認小慕是我的兒媳婦,她畢竟是因為少霆在卷了進來,一個女孩子被關進去一周的時間,我關心關心她,有問題嗎?」
葉靈璧嬉皮笑臉的連忙搖頭,「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了。乾媽,我沒事兒,你趕緊回去開會吧。我跟柳總和封助理說兩句。」
「說什麼還不能讓乾媽聽啊?」丁秀秋佯裝不高興的問了一句。
「……就說點怎麼糊弄我爸欺騙老爺子的事兒。您聽了不合適,萬一我爸問起來了,您幫我一起騙他不成吧,我也不想讓您把我的謊言戳破。所以,您就別聽了。」葉靈璧有時候的的過分坦誠,也很讓人無力招架就是了。
「你就找揍吧你。」丁秀秋恨鐵不成鋼的伸出手,可一看到葉靈璧那鼻青臉腫的樣子,愣是沒捨得打下去,最後那巴掌也只是跟棉花糖似得,軟綿綿的落在了葉靈璧的臉頰上。
說是巴掌,倒不如說是心疼的撫摸。
「天天不學點好的,就琢磨怎麼騙你爸,騙老爺子,活該你天天挨揍。」
葉靈璧也特贊同的點頭,「沒錯兒,就我這德行那打死我,我都不委屈。」
這類的話題,丁秀秋都找葉靈璧談了不下上百次,可沒用。她也懶得再老調重彈,嘮叨的多了,會惹人厭煩的。
「你再有幾個就三十歲了,三十而立!小靈子,你自己上點心吧。你還真能一輩子當個浪蕩子啊?」丁秀秋說完,摸了摸葉靈璧的腦袋就離開了。
丁秀秋一走,葉靈璧的表情就變了。
平靜、波瀾不驚。
這樣的表情,實在是不適合葉靈璧。出現在他的臉上,總讓人覺得……那裡不對勁,很不舒服。
柳冰冰最見不得葉靈璧這幅德行,她一巴掌就拍在葉靈璧的脊背上,力道不輕,卻因為牽扯到了葉靈璧的淤青傷口,讓他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柳冰冰,你有病啊!」
「我看有病的人是你。」柳冰冰雙手抱胸冷冷的斜睨著他,「又犯什麼病了?露出這麼脆弱的表情。尋求同情?還是你的苦肉計?」
葉靈璧頓時就揚起了一抹輕佻又欠抽的笑容,「對呀,苦肉計。柳總有沒有心疼呀?要是心疼了,就幫我個小忙唄。」
說實話,看見葉靈璧露出那樣孤單的神情,柳冰冰是心疼了那麼一秒鐘。也只有那麼一秒鐘。
一來,葉靈璧變臉的速度實在太快,她沒法兒給予更多的心疼。二來,認識也有將近十年的時間,她足夠了解葉靈璧的本性。實在是心疼不起來。
「你又要讓我幫你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不不不,絕對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兒。是積福報的好事兒。」葉靈璧伸出一根手指,「有件事兒我一直很在意,可少霆都沒發話,我這邊也不好有什麼行動。柳總,我的性格你知道,我的妹妹誰也動不得。」
柳冰冰怔了一下,「葉玲玲那瘟神?不了,我拒絕。我跟葉玲玲不對付。」
「嘿,我葉靈璧就這麼寒磣麼,只有一個妹妹啊?我說的是慕念安。」
「嗯?」
「你幫我預設一道防火牆,沒用處自然最好。派的上用場,這次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柳冰冰酸溜溜的說了一句,「給葉董當妹妹,可真幸福。」
「你酸個鳥,我又不是沒管你。我在你身上可親手設下了七八道防火牆,森林大火都燒不到你。你現在跟我裝不知道呢?」葉靈璧笑罵了一句,「一個女賭徒,我不太放心。」
「女賭徒?」封堯覺得有點熟悉,「誰?」
如果沒記錯的話,權總前些天才讓他調查了一個女賭徒。這跟葉董口中的女賭徒,是一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