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霍天青的戀人上官飛燕,大金鵬王舅舅的孫女,也算是他們皇族中人。正是她與霍天青合謀,導演了這場陰謀。只是沒想到螳螂撲蟬,黃雀在後,霍休早已經洞察一切,準備做哪最後的贏家!我與她交談,正是和她商議後續事情,省的她以為,將天下人騙在手心。」
珠光寶氣閣內,葉柯簡略的給葉秀珠說了一下故事經過,至於紅鞋子的事情,他自然沒說。
作為一個前世的軍人,葉柯不想引發瑪麗蘇之狗血情節,明明幾句話說清的事情,是憋著不說,結果導致各種誤會。
葉秀珠眼波流動,微微一笑:「二師兄說的,我便信。」
此時水閣內水銀鋪地,一片月光,當真是月白風清,良宵佳夜,讓人沉醉。
葉秀珠穿著一身淡綠色衣衫,充滿晉地風情的女孩兒衣裳,穿在她這個氣質恬靜,體態嬌弱的蜀中女子身上,別有一番韻味,雖然那種氣質與上官飛燕的絕色麗容截然不同,卻另具一種別樣的俏美。
葉秀珠打開食盒,頓時一股清香撲鼻,只見盒內一酒四菜,被她一一放到桌上,微風徐來,皓月浮光,靜影沉璧,四周又是清盪著荷葉芬芳,身邊有紅袖添香,縱然未飲酒,葉柯也已經有些熏熏然。
待兩人又飲了幾口酒,葉柯便已經有了醉意,葉秀珠雙頰暈紅,膚色雖如抹了一層胭脂,眼睛卻越來越亮,卻是絲毫不見醉意,看向葉柯的眼神愈發如光波流動,道:「二師兄,可要聽我吹簫?」
葉柯一怔,竟有些張口結舌:「吹……吹什麼?吹……簫?這裡……不……不合適吧?」
說著這話,竟然有點口乾舌燥,一顆心,居然砰砰亂跳起來。
天可憐見,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了十年,雖然也和師妹們天天見面,可是玄真觀乃是名門正派,戒律極嚴,他至今還還沒有破戒啊。
葉秀珠微微一愣,笑道:「有什麼不合適的。」說罷拿出一根洞簫來,放在唇邊,便輕輕吹了起來。
葉柯見她竟然真的拿出一根洞簫吹奏,不由得微微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些遺憾。但是隨即又沉醉在葉秀珠吹奏的美妙韻律之中,只覺得簫聲纏綿,如怨如慕,一顆心似乎也隨著婉轉簫聲飛揚,飄飄蕩蕩地,如在仙境,非復人間。
吹奏之時,葉秀珠抬眼瞄了他一眼,卻低下臻首,簫聲更是柔媚,此時月色溶溶,清風徐徐,陣陣荷香彌人心扉,葉柯的醉意更是深了幾分。
一曲奏罷,葉秀珠放下洞簫,抬首看向葉柯,兩人四目相對,葉柯只覺得葉秀珠玉面緋紅,那纖眉如細柳,明眸如彎月,見葉柯看來,她不禁黛眉微斂,羞澀地垂下頭去,卻又禁不住飛快地抬起了瞟了他一眼
葉柯縱然武功通玄,功力蓋世,此時此景,面對這種盪人魂魄的韻味,有哪裡抵受的了這繞指柔?當下,情不自禁,走上前去,捧起那張天仙一般的秀麗容顏,慢慢的低下頭去,而葉秀珠,也是一臉暈紅,輕輕地合上眼帘……
微微啟合凝眸間,
輕若幽蘭齒相連。
如夢如幻如煙籠,
直待月落曉星寒。
過了良久,兩人才彼此分開,葉秀珠凝噎一聲,便依偎在葉柯胸前,一顆臻首,更是深深埋入葉柯懷中。
葉柯此時酒醉已消,心中卻是苦笑。
他身負太玄神功,一身真氣鎖定心神,無論多美的女人,多*的動作,也無法讓他心神擾動;而他現在如此失神,那只能有一個原因,他已經喜歡上了葉秀珠。
也許是天長日久的練劍當中,也許是每夜屋頂的故事裡,也許是峨眉山雲捲雲舒的青煙中。
男女情,本來是像日升月落,風起雲湧一樣自然,像他不知道輸液什麼時候會變黃,他不知道嬰兒什麼時候會長出第一顆牙,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懷中佳人。
但這是美好的!
葉柯輕輕舒了一口氣,縱然有情桀絆,他也自信武功繼續精進。
只是惆悵的是,根據系統注入他腦中的設定,他知道自己功力大成之後,便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他雖然是魂穿,可是身體和魂魄已經融合永固,將來離開這個世界之時,便是他在這個世界身魂俱滅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不知道葉秀珠會如何的傷心難過?
他暗暗決定,若能和葉秀珠長相廝守,他定然在百年之後,方才離開。
葉柯輕輕地摟著佳人,道:「師妹……」
葉秀珠抬起頭來道:「英哥哥,我想讓你喚我珠兒。」
葉柯啞然失笑,這丫頭性子溫婉,聽慣了靖哥哥與蓉兒的故事,又從小喜口齒含香的情故事,早不知不覺之間,身陷這風花雪月的幻想當中,如今與情郎兩情相定,自然不願意再用師兄和師妹那樣的稱呼。
葉柯從善如流,道:「珠兒,明日我們要遠行,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嗯。」
峨眉派門規嚴格,兩人雖然定情,卻也不會亂來,是以回到各自房間,甜甜入睡。
月兒彎彎,清風悠悠,荷花池裡,碧波微漾,夜鶯輕輕歌唱,珠光寶氣閣,終於恢復到久違的安靜之中。
第二日吃過早餐,葉柯便與葉秀珠分別騎上駿馬,離開并州,一路南下。
兩人昨日吐露心事,正是情濃時分,所以一路遊山玩水,慢慢南下,直到過了一個月,才過了黃河。
而這一個月中,世間已經流傳起葉柯的傳說,猶如颶風一般,席捲原本表面平靜的江湖。
霍休是天下第一富人;閻鐵珊富甲山西,手中擁有的財富,同樣不容小覷;獨孤一鶴乃峨眉派掌門,身份之尊,自是不消多說。
但是他們竟然有極深的淵源,竟然是五十年前流亡中原的邊遠之國的遺民。而那霍休占據了金鵬王朝的財富不說,還想通過陰謀,讓閻鐵珊和獨孤一鶴聲名和財富盡毀。
可據說計劃完美無缺,便是江湖上最出風頭的陸小鳳,也都被那霍休騙去做了棋子。可惜無論陰謀詭計有多麼的周密,在絕對實力面前,全無用處。
峨眉派獨孤一鶴的二弟子蘇少英,武功通玄,功力蓋世,一招擊敗西門吹雪,一戟打碎厚重石牆,然後一戟劈開一千九百八十斤的鐵籠!活捉霍休,輕鬆破解事端。
整個過程,無人傷亡,沒有仇恨傳世,因為首領霍休伏誅,偌大的青衣樓,也被輕易地瓦解。
於是隱隱間,峨眉蘇少英,已經被列入當世最頂尖高手行列,而那個管閒事,且有智慧有謀略的陸小鳳,便被比了下去!
所以,葉柯與葉秀珠兩人拜訪苦瓜大師的時候,這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親自出了院門迎接。
葉柯與葉秀珠連忙施禮:「勞動大師親身相迎,晚輩愧不敢當。」
苦瓜大師笑道:「蘇少俠這兩個月來名滿江湖,一路行俠仗義,正是我輩熱血之人,和尚出來迎接,那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可不是和尚一個人來接。」
話音剛落,苦瓜大師身後便傳來一聲爽朗的微笑:「老道一生,見識過無數的少年英傑,可說到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恐怕只有蘇少俠做的最為純粹!」
說話間便走出一位脫略形跡,滿頭銀髮,一身藍布衫的道士來,身邊還有一人,卻是面容清瘦,修飾整潔的老者。
還有一位永遠帶著微笑,猶如和煦春風的年輕公子。
三個人中,葉柯倒是認識那個青年公子。
苦瓜大師笑著介紹:「這位道長,正是武當派的木道人;這一位,卻是古松居士;這一位你想必已經認識。」
葉柯笑道:「不錯,晚輩認識,正是花滿樓花公子。一別已經月余,花公子風采依舊。」
花滿樓笑道:「沒想到一個月後,還能和蘇兄再次相見,在下倍覺親切。」
葉柯又對木道人和古松居士一一施禮,並將獨孤一鶴的親筆信交了過去,眾人又是一陣歡笑,木道人笑道:「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二位可知道,苦瓜大師正打算親手烹製素齋,讓我等大快朵頤。」
葉柯笑道:「哦?竟有此事,若是大師不嫌棄,晚輩倒是願意做個下手,一邊大師精心烹製,不知大師可允許?」
這話一出,大家都怔住了。(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