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目送張明雪離開,忽然見她停了下來,回頭朝她招手。
「過來~~~」張明雪朝她招手並說道。
小白前後左右瞄了瞄,確認她是在叫誰。
「別看了,我說的就是你,小孩子,快過來。」張明雪說。
小白布靈布靈地跑過去,「住啥子?」
「我才發現,看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張明雪蹲下來,仔細端詳她,眼神充滿審視。
小白抓了抓自己那可愛的西瓜頭頭,自豪地說:「我是個燕燕。」
「嗯?」張明雪疑惑地問,「你是個什麼?你的髮型看起來像個球。」
小白不高興地說:「這是我的西瓜頭頭咧。」
張明雪:「呵呵~~~我看你還是覺得眼熟,我們肯定是見過。」
小白再次強調:「我是個燕燕嘛。」
「演員?」張明雪問。
小白點頭。
張明雪又問她演過什麼,小白也說不出她演過什麼,她可能演了個寂寞叭。
「我看你是演了個寂寞吧。」張明雪調笑道,「哈哈哈哈~~~~」
小白:→_→
恁個屁兒黑喲!
張明雪見小白黑著臉,過意不去,說道:「別生氣哈,可能你真的是個演員吧,只是我不知道而已,畢竟我知道的演員也沒幾個,我覺得你演包青天小時候挺合適的,哈哈哈哈~~笑死我啦,你這巴掌大的小臉繃的這麼嚴肅這麼黑,很不高興嗎?」
小白臉更黑了,想發毛。
不過,她想到眼前這人好像是張老闆的姐姐,所以忍著沒有發作,並且齜牙笑了笑,「嘻嘻嘻,姐姐,你啷個神戳戳呢?」
張明雪怔了怔,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小白又說:「那你啷個寶塞塞咧?」
張明雪還是沒明白什麼意思,聽起來挺可愛的,疊字呢。
「嚯嚯嚯嚯~~~~」小白暗戳戳地笑。
張明雪有點懷疑,問:「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小白昂著小臉笑道:「誇你噻,嗦你棒棒的呢。」
「呵呵,不用這麼夸,我走啦。」
「拜拜,瓜婆娘。」
走了幾步的張明雪猛然停下來,回頭瞪著她:「這句我聽懂了,你在罵我????」
小白嚇一跳,連忙擺手:「莫有莫有,我是誇你呢,嗬嗬嗬,我誇你好漂亮嗷。」
張明雪往回走幾步,狐疑地盯著這個小孩子:「我聽到你說瓜婆娘。」
小白抓了抓自己的西瓜頭頭說:「我的頭頭也是西瓜嘛,西瓜是誇你的嘛,你康康,我的西瓜頭頭闊愛麼?」
不等張明雪回話,她自問自答,說闊愛慘嘮。
張明雪盯著她看了良久,忽然展顏一笑,從兜里拿出一顆什麼果仁,遞給小白:「謝謝你誇獎我,給你這個,很好吃的。」
「喔。」小白接在手裡,向她表示乾洗,目送她真的走了,把收到的果仁拿到眼前打量,看起來像在張老闆家吃過的松仁,很好吃的,她饞,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嗶啵~~~下一秒……
「啊呸~~呸呸呸呸呸呸~~」小白皺著小臉,「好苦吖。」
她擰開水瓶,先漱口,再喝了好幾口水,才沖淡了嘴裡的苦澀味。
「恁個屁兒黑喲~~~瓜婆娘,氣的老子鬼火冒!……」
小白嘀嘀咕咕,火冒三丈,這是張明雪已經走了,不然她要去理論理論,憑什麼這麼欺負小孩子,竟然下毒!!
她看著手心被咬了一半的果仁,黑不溜秋的,像粑粑。她氣憤難填,找到張嘆,問他這是什麼,被告知是咖啡豆。
原來是中了咖啡豆的毒!
「你怎麼吃這個?這能好吃?」張嘆奇怪地詢問她。
不說還好,一說小白就來氣,巴拉巴拉說有瓜婆娘給她下毒,給她吃這個,害的她喝了半瓶水,現在嘴裡還是苦澀的。
「哈哈哪個瓜婆娘?」
「你笑啥子嘛你!」
「哦哦我不笑我不笑,你跟我說說,是哪個瓜婆娘給你吃咖啡豆?我幫她找她算賬。」
「她嗦是你的姐姐誒。」
「……噢,你說的不會是張明雪吧,就是有點屁兒黑,暗戳戳的那個女的。」
「對頭對頭,就是那個,好屁兒黑喲。」
「她人呢?」張嘆這才想起來,張明雪還留在片場呢,這都過去這麼久了,她怎麼都沒來找他,旋即被小白告知,人已經走了。
張嘆:「肯定是做了壞事就跑了,生氣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小白當然生氣了,氣的她鬼火冒。
張嘆同仇敵愾:「過幾天元旦節,我帶你上她家,找她算賬,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小白怔了怔說:「這不好叭。」
張嘆怒道:「這怎麼不好啦!這很好!我們就要這麼幹!欺負你小白就是欺負我老張,我一定要找回場子,不能就這樣放過她。其實,我很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早就想教訓她一頓。」
小白好奇地問:「她啷個惹你僧氣了咧?」
「我覺得她有點神戳戳。」
「蛤?啷個咧?」
「她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
「你啷個莫有女朋友咧?」
「……我們現在是在說張明雪,別跑偏了話題,就這麼說定了,元旦節我們去她家給你主持正義。」
他帶著小白在劇組待了一下午,傍晚時分到飯店吃了晚飯才回去。白建平為此憤憤不平,向馬蘭花發牢騷。
「我再三叫她回家吃飯她都不聽,就是要跟著張嘆去,拉都拉不住。」
「外面的飯菜哪裡有家裡的好吃!瞧老馬你做的,噴香。」
「我就想不明白,昨晚還在說張老闆是個屁兒黑,今天怎麼就跟他出去吃飯了,喊都喊不住。」
「這長大了還得了,我們養老看樣子指望不了她了。」
「現在要全力培養小小白。」
……
面對白建平的碎碎念,馬蘭花忍不住了,把他罵了一頓,說他就是個慫貨,屁兒黑,當面不敢懟,回到家裡盡傳遞負能量,負的她都要虛弱了。
「老子要是生病了你伺候老子?」馬蘭花質問道。
白建平唯唯諾諾:「你啷個可能生病呢,你壯的像頭牛。」
馬蘭花默默地放下碗筷,起身離開餐桌,推開廚房的門,走了進去,沒一會兒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根黑不溜秋的燒火棍,站在廚房門口說:「現在,立刻,馬上,給,老子,爬來~~~~~」
718、三個屁兒黑(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