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寧好奇的表情,顧靈色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說道:「我就是忽然想到我那個朋友和權五爺是一個姓氏,真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這背後也沒有什麼隱情,你腦袋裡想的那些情節,也是一個都沒有的。所以,你沒有必要特意去跟權五爺打聽什麼。」
安寧小雞啄米似得猛點頭,「嗯嗯嗯,顧姐姐我知道的。」
顧靈色狐疑的看著她,「你確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腦袋裡的確有點的情節。同一個城市,同一個姓氏,一個遠去了江南省,一個留在了京城。最最重要的是……權家還有點不足為外人道也的辛秘往事。」
權家被害死的那些兒子,權煜皇的幾個哥哥……
現在忽然知道江南省還有一個姓權的人,爺爺又是住在京城。她怎麼可能不多想幾下的嘛!
不過……
「顧姐姐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啊。放心吧,我不會去試探權煜皇的。」
就算權煜皇跟顧姐姐的那個朋友真有什麼親戚的關係,那她也還是不回去試探權煜皇。她跟權煜皇說好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不會互相試探什麼的。所以,她就算是好奇,也會直接去找權煜皇問。
顧靈色掩嘴輕笑,「剛開始聽葉承樞說起權五爺的時候,我也懷疑過權五爺跟權子墨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可後來事實證明,他們兩個人只是恰巧姓氏相同罷了。沒有關係的。」
「可是權這個姓氏,真的不常見呢!」
「誰說不是呢?」顧靈色點點頭,跟安寧互相攙著對方的手臂,慢悠悠的向客廳走去,「乍一聽會聯想,也是很正常的呢。其實我那個朋友啊……權子墨他自己也還說了,能遇到一個姓權的人聽不容易。要是有機會,他還想認識一下權五爺,那老蘿蔔跟我是這麼說的。」
安寧隨口說道,「那這次權子墨怎麼不跟你們一起來呀?」
「他?」顧靈色笑的特別開心,笑的花枝亂顫,從沒想過她這樣溫婉的人也會笑的這麼誇張,她說:「權子墨那顆花心老蘿蔔,遇見他的天魔星了。他想離開天魔星的視線?想都不要想哦!」
安寧揚了揚眉頭,根本聽不懂顧靈色在說些什麼。
但她想,那是別人的事情,她聽不懂就聽不懂吧。
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於是她就陪著顧靈色,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的傻笑。
「顧姐姐,要不要去給葉先生送點東西吃啊?這都十一點多了,葉先生該餓了吧?就算葉先生不餓,葉公子也該餓了。」
原本顧靈色是想要拒絕的,可一聽到自己的兒子該餓肚子了,她才點點頭,「葉承樞跟權五爺談正事兒,念胤待在那兒也沒說話的資格。這樣吧,我們去把念胤給接下來。至於葉承樞跟權五爺,隨便他們了。」
安寧點頭,「沒錯兒,愛吃吃,不愛吃拉倒!」
明明知道她們兩個人在廚房忙活的做飯,結果卻跑去書房談事情,一談還這麼久!根本沒有把她跟顧姐姐的勞動成果當回事兒麼!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吃飯好啦,餓著肚子好啦。
男人們就不知道先吃了飯,然後再繼續去談正事嗎?
真討厭!
顧靈色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兒,「我真喜歡你這個直爽的性子。」
安寧不好意思的皺了皺鼻尖兒,「顧姐姐,其實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才有什麼說什麼的。」
如果是在旁人的面前,她真的很少說話。
不太熟悉她的人,給她的評價都是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來著。稍微熟悉她一點了,就會再加上一條,毒舌!
很少有人說她是直爽的性子呢。
顧靈色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顧姐姐怎麼知道?知道的,你這丫頭也只有在親近的人面前才會多了幾句話,如果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我估計你都很少開口說什麼話的。是不是?」
「是啊!」安寧聳聳肩,「熟都不熟,有什麼可說的?說了也是尬聊。沒勁!」
索性就不開口說話了。
禮貌性的打個招呼,也就可以了。
不失禮於人,即可。
「你是權五爺的妻子,你有資格遇到不想說話的時候,就閉口不談。不用去顧及什麼人的心情和想法。沒有那個必要。安寧,你要記住一點,在絕對的權利的面前,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在實力的懸殊差距之下,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會被碾壓。」
「顧姐姐,看起來你蠻有心得啊?」
「我當年就是沒有看清楚這個道理,總是搞的自己很累。其實現在想想看,葉承樞的身份就擺在那兒,我何必去顧及旁人的心情和態度?理應是,旁人來顧及我的心情和想法才對。我根本不需要怕人家感覺被冷遇了或者是怎麼樣,而費力的去勉強自己做一些自己並不擅長也並不喜歡的事情。沒什麼原因,就是因為葉承樞的權利,足以碾壓對方。我憑什麼還要去委屈自己呢?」
把顧靈色的話,認真的在腦袋裡琢磨了一遍,安寧點點頭,「我記下了,多謝顧姐姐。」
「沒什麼謝不謝的。我只是擔心,你跟年輕時候的我一樣,每天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最後到頭來讓自己變得很累。其實很多事情想想看,完全沒有那個必要的。對不對?」
忽然,安寧就想到了即將來到的慈善夜宴,她脫口而出的問道,「顧姐姐,你跟葉先生會在京城待幾天的時間呢?過些天的慈善夜宴,你跟葉先生會參加麼?」
顧靈色對於京城一年一度的慈善夜宴不是有所耳聞,而是十分的清楚。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紅潤的唇線淺淺的拉開,笑靨如花,「安寧,你知道麼,我跟葉承樞之所以會結婚,就是因為江南省的一場慈善晚宴。而那場慈善晚宴,是我一手操辦的。我當初啊,就是模仿了京城的慈善夜宴呢。」
「這樣麼?!」安寧微微有些驚訝,「所以顧姐姐你對京城的慈善夜宴十分了解咯?」
「不誇張的話,的確是相當的了解。只是很可惜,我跟葉承樞並不會在京城逗留的很久,應該是趕不及京城一年一度的慈善夜宴了。」
其實如果時間充裕的話,她倒是蠻想參加一下京城的慈善夜宴來著。畢竟,當年的那場慈善夜宴,可以說是她跟葉承樞定情的紅娘。而她一手操辦的慈善夜宴,又是她模仿京城的慈善夜宴。
好像有一種情懷在。她心裡肯定是想要參加一次的,當然是如果有機會的話。
不過可惜了,今年京城的慈善夜宴,因為時間的關係,她跟葉承樞並沒有時間參加。
安寧微微有些失望,「如果顧姐姐你能去參加的話,我想我就會沒有那麼的緊張了呢。」
「有什麼可緊張的?」
「今年的慈善夜宴,是以我的名義舉辦的呀!」
「你的名義嗎?」顧靈色蹙了蹙眉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看到的名字……並不是你。而是海家的千金。」
「……我的名字也是臨時加上去的,顧姐姐姑且可以這麼理解。今年不是以一位千金的名義舉辦,而是以我和海家大小姐共同的名義舉辦的。」
「兩個人的共同名義舉辦?這我倒還是頭一次聽說。」
「反正就是因為各種的原因吧。我也就實話跟顧姐姐你說了,那位海家千金借刀殺人,我前幾個月差點就死了。幸虧權煜皇來的及時,不然我這個權夫人的位置,搞不好真的就該給人家空出來了。」
「據我所知,海家跟權家關係匪淺。」
「顧姐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海家麼……跟權家,是沾著親帶著故的。雖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但總歸有沾親帶故這層關係不是?反正情況說起來就太麻煩了,就是有人鐵了心的要保海家大小姐,所以今年才會以我們兩個人的共同名義舉辦慈善夜宴了。」
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安寧的語氣真沒有什麼的憤怒和不甘,就是挺無奈的,還有點丟臉兒。
差點被人給害死,這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光榮事跡麼?真挺丟臉兒的!只能顯示出海雨晴的技高一籌,以及她的無能。
博同情?
拉倒吧,在權利的圈子裡,博同情真是最讓人所看不起的一種行為了。
權利的圈子裡,靠的是真本事,憑藉的是手中的權利。可不是你小姑娘掉兩滴眼淚,說兩句委屈話兒,就能成事兒的。
如果撒嬌委屈真這麼管用的話,那權煜皇也甭擺出什麼殺人集團頭子的模樣兒了,天天找一地兒哭不就成了?反正權五爺他生的好看,就沖他那張俊臉兒,估計都能折煞不少英雄的腰杆了。
聞言,顧靈色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具體的情況呢,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顧姐姐也不能具體的交給你什麼,但顧姐姐可以告訴你一句。你就按照這個準則去參加慈善夜宴,保准不會出錯兒。」
對於這個秦氏集團實際的掌權者,葉家的主母,葉特助的妻子,江南省最有權勢的女人。她的話,安寧是一百萬個信服的。
她虛心求教的連連點頭,「顧姐姐你說,我洗耳恭聽!」
「很簡單,甭管對方是男是女,你就看對方的身份地位,是在你之上還是在你之下。如果對方的權利,比權五爺手中的權利大,那你就躲著點兒。如果對方手中的權利,不如權五爺手中的權利,那你就沒什麼必要給對方留面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安寧笑著問,「欺負人也可以嗎?」
「為什麼不行呢?」顧靈色反問她,「勢不如你,就得憋著。挨了欺負也得忍著。」
「……顧姐姐,你就不怕我到處去仗勢欺人麼?」
她以為顧姐姐會跟她說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的話,誰成想……顧姐姐居然比她還狼崽子!竟然是一點委屈都不讓她忍。
可以的,顧姐姐這一波,很強勢!
她,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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