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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審問啊,馮教授說笑了。您可是嫂子的恩師,五爺的岳丈大人。我怎麼敢審問您呢?詢問,詢問罷了。只是有些問題來找您問一下。」
「別說的這麼好聽,陸越川,你能把我找來,肯定是有理由的。別廢話了,你直接說,我究竟怎麼了?」
「馮教授,我手中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您是法學界的權威,您一定曉得,在證據面前,任何的解釋都會變成辯解,是貽笑大方的。我希望您能夠誠實的回答我。」
「陸越川,你到底要不要問?!」馮教授的聲音有些拔高,不曉得是心虛了,還是不耐煩了。他眼睛一瞪,下意識的拿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陸師爺,你不要再顧左右而言其他了。不管是詢問也罷,審問也好。你有什麼想問的,你就直接點,別跟個老太太似得,婆婆媽媽,不大氣!」
「好!」陸越川一拍大腿,「馮教授快人快語,到省去了我許多的寒暄與麻煩。馮教授既然要我大氣些,那我也就直言不諱了。這張照片,希望馮教授看一看。然後,我再詢問您。」
陸越川說著,從西服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放在了茶几上,這張照片,就是郝亦花帶回來的,田小甜出現在國賓館花園抽菸的照片。
只是掃了一眼而已,可馮教授一看到這張照片,瞳孔就開始急速的收縮。
這是一種驚訝不可思議,或者是緊張的表現。
陸越川仔細的觀察著馮教授的表情,他面部的任何細微表情,陸越川都不肯放過。
看到馮教授的瞳孔驟然收縮,陸越川就知道,這件事果然是和馮教授脫不開干係的。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兒,「馮教授,我手中還有更多的照片和證據,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再拿出來給您看了。您是聰明人,看到這張照片,我想要問您的問題,您心裡肯定都已經明白了。我不想真的像審訊犯人一樣的對待您。我一向很尊敬您,不僅僅是我,連五爺都很尊敬您。有些面子,我想給我們雙方都留下。別搞得撕破了臉皮,我們雙方臉上都掛不住。至於其他的證據麼,如果馮教授您想看的話,我現在就讓人拿過來,您看個夠,看仔細了。」
馮教授目次欲裂的盯著那張照片,表情瞬息萬變,最終他臉色停留在了鐵青上邊。
見馮教授沒有說話,陸越川就猜到馮教授是在思考,到底是詭辯,還是坦白。
陸越川於是又不慌不忙的開始攻心,他說:「九處辦事兒,從來不需要什麼狗屁證據,只要九處懷疑,就可以拿人。合理合法,誰也說不得半個字兒。但馮教授你身份不同,你與嫂子的關係,就是我前邊說的。不管馮教授你有什麼苦衷和理由,我這邊都會盡力幫你遮掩一二的。馮教授,如果你真的心疼嫂子,把嫂子當成是你的閨女,那你真的就更應該跟我坦白了。因為只有我,才能幫你。」
馮教授的聲音一瞬間就沙啞了下去,他緩緩的問,「陸越川,你能幫我什麼?」
「幫你掩蓋你所做過的所有事情!」陸越川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如果馮教授肯坦白的話,那麼他就敢再善做主張一次,把馮教授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幫馮教授給抹消掉。任何的痕跡,他都會親自幫馮教授抹去。
除了他,亦花,蔣欣然之外,絕對不會再有人曉得馮教授做過的這些事情!當然了,亦花或許會跟戰狼說一些內容。不過戰狼那邊,他也會負責把戰狼的嘴巴給堵住的。總而言之一句話,他都不會讓馮教授做過的事情上報到五爺那裡,頂了天,就在他這裡,馮教授做過的事情,就算是一個結束。
他會負責親手把這些事情給抹去,包括五爺跟嫂子在內的其他人,都不會曉得馮教授做了什麼。
馮教授還是嫂子的恩師,是那個法律界的權威教授,是那個站在三尺講台上,兩袖清風桃李滿天下的,受人尊敬的老教授。
幫馮教授抹去事情,他可以冒這個大不韙,也願意承擔被五爺發現之後的所有後果,他更願意冒一個險。但問題是,這有一個前提,馮教授必須得對他坦白,不然,他就是相幫馮教授,他都幫不了啊!
陸越川把話說的很明白,「馮教授,你是聰明人,我手裡如果沒有掌握證據,我不可能來找你。這張照片,你我都清楚,這麼一張照片根本說明不了什麼。但我還是那句話,彼此都給對方留一些面子,不要把局面搞得太難看了。我沒有把馮教授你直接送去九處的審問處,已經是我仁至義盡。馮教授如果你要證據的話,我多的是,可你真的想要看那些證據嗎?還有,我——」
「不用再說了,陸越川,你可以不用再說了。」馮教授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他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眼睛裡再也沒有了光彩,他說:「你來找到我,我就已經猜到了。你連這張照片都已經搞到手了,想必你肯定知道了別的什麼事情。但是別的證據,你一定沒有。陸師爺,我很了解你,你不用管我是在哪裡通過什麼途徑了解的你,總而言之,我甚至是比阿寧還要了解你。如果你手裡還有其他什麼證據的話,你不會對我這麼客氣的。你會直接把證據甩在我面前,要求我跟你坦白。而不是像現在,攻我的心,讓我主動跟你坦白。」
陸越川擰了擰眉頭,覺得馮教授比他想像中的還難對付。之前,還是他太小看馮教授了,也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
「馮教授,證據麼,只要九處要,九處就會找出來。我現在不是跟您談別的事情,我是在跟您談咱們家的家事兒!是,我現在只掌握了一些情況,卻沒有掌握多少證據。但僅僅只是這一張照片,你馮教授就已經脫不開干係了!你曉得嗎?如果不是我,而是由九處的人來審訊你——」陸越川猛地放緩了語調,「馮教授,你難道就真的沒有考慮過嫂子嗎?不管有沒有證據,你已經脫不開干係了,你這樣做,嫂子她會怎麼樣,會怎麼想?她又會有多受傷,這些您都沒有考慮過麼?」
馮教授嗤笑一聲兒,「陸越川,又跟我玩這些手段花樣是不是?我告訴你,你的聰明在我看來,也不過就是小聰明。你套不出我的話的,如果你要來問我,就拿出一些真正的證據來,別把這種捕風捉影的玩意兒拿出來,讓我看了笑話不說,你們九處的業務能力,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入眼了?我是在國賓館沒錯兒,可田小甜也在國賓館,難道就一定是跟我有關係嗎?她也是學法律的,國賓館裡關了十多個法律界的老教授,憑什麼你就說田小甜是跟我有關係,而不是跟別人?陸師爺,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陸越川皺眉,心裡明白不拿出一些實質性的證據,馮教授是不會乖乖鬆口的了。
再拖延下去也是沒用,也只會浪費時間,陸越川不願意再浪費時間。他能來找馮教授,已經是承擔了很大的風險。還有他的提議,他自己要承擔什麼後果,馮教授可能都不清楚!只要馮教授肯坦白,他就幫馮教授將他做過的事情給摸除掉,他這邊的處境也很如履薄冰的啊!
他這麼做,完全就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
那麼既然馮教授不肯接受他的好意,那他也接下來也只有公事公辦了。
找到了證據,他就不信馮教授還能再詭辯什麼。他一時半會找不出二十年前的證據,想要找到馮教授與田小甜有聯繫的證據,那還不是簡簡單單?
「看來馮教授是不願意跟我坦誠布公了。那麼,我之前的提議,也就只能作廢了。好吧,馮教授,你背後的勢力是什麼,我不清楚。你背後的人是誰,我也不清楚。不過這些,都會調查清楚的,就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剛才馮教授不是說很了解我麼,那我就不多廢話了。你想要的證據,一件一件,我都一定找出來擺在你的面前。到時候,馮教授你是沒有辦法再狡辯的,也容不得你再詭辯什麼。至於解釋麼,你也直接去跟五爺和嫂子說好了。我陸越川只負責調查,不負責善後。可我還要提醒你一聲兒,馮教授,在我走出這間房門之前,我的提議依然作數。可等我離開這房間,我的提議就不作數了。到時候的證據擺在面前,來詢問你的也不會是我,而是九處的審訊高手。結果,馮教授你自己掂量,我言盡於此,您自己再考慮考慮吧。」
說罷,陸越川拿起他剛才放在茶几上給馮教授準備的香菸,幽幽的點燃了一支。
「一支煙的功夫。」
就一支煙的功夫,沒有更多的時間。馮教授的決定,必須在這一支煙的功夫里做出來。他只給馮教授一支煙的功夫去考慮。
馮教授抿了抿嘴唇,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也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
他狠狠的抽著香菸,一支煙三兩下就已經被抽到底兒了。
反觀陸越川那邊,他不緩不慢的偶爾輕輕的吸上一口,香菸燃燒的速度很緩慢,可一支香菸,它總有燃燒到底的時候。
馮教授看著那晦明晦暗的煙火,眉頭緊鎖,顯得有些猶豫。
「陸師爺,你剛剛的提議,是真的?」馮教授有些緊張的搓了搓雙手,「你可知道,你這提議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嗎?」
陸越川微微歪著腦袋輕輕點頭,「當然,我陸越川既然敢說出口,那麼我就已經想清楚了所有的後果。這後果,我來承擔,風險,我也來抗。馮教授你只需要對我坦白,注意,我要的是你完完全全的坦白,是沒有任何隱瞞的坦白。不光是田小甜誘騙蔣欣然這一件事情,還有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都要你一字不落的給我坦白。如此,我才能想辦法幫你掩蓋過去。不然,我有心也無力。怎麼樣?後果,我承擔,風險,我來抗。你馮教授只需要坦白,其他的事情我來辦。你依然是嫂子的恩師,是人人尊敬的馮教授。這筆買賣,你划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