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彩排很繁瑣。秦雯是個典型的完美主義者。每一處她都要盡善盡美。甚至連餐巾紙該疊成什麼造型,她都要一一過問。
對於自己的婚禮彩排,說句心裡話,靈色只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一點的歡欣雀躍都不曾感受到。雖然,婚禮現場真的被布置的很漂亮,完全可以用美輪美奐的通話故事來形容。
婚禮宣誓的地點,就是落座在暹羅湖邊的聖克約坲大教堂。
一眼望去,翠綠蔥悠的草坪,顯然是被人精心呵護的。綠綠蔥蔥,完全沒有人類的痕跡。一道被花瓣浦城的小路,一直延伸到草坪的正中央。華麗的花門上,點綴著無數芬芳的百合花。綠色的草坪上,兩邊整齊的排列著同樣奶白色的椅子。那是給明天參加婚禮的嘉賓所準備的。花門的前邊,是牧師用來主持婚禮的講台,上邊放著聖經。同樣的,那講台也是被鮮花所覆蓋。
為了舉辦這場婚禮,不知道要用去多少的鮮花才夠。僅僅是彩排而已,秦雯也毫不吝嗇,新鮮採摘的花瓣,像是不要錢的從天空中灑下。
是,沒錯。為了營造出童話故事的氛圍,秦雯特意組下了一台機器。就在旁邊不停的撒花。直到婚禮的結束,浪費花瓣的舉動才會停止。
「丫頭,來,我們再走一遍。」秦雯像個導演,戴著墨鏡與大檐帽,手中還拿著婚禮彩排的行程,沖靈色催促的道:「你父親到現在都還沒有給我答覆,我不確定他明天到底會不會出席。所以,我們要同時做好兩手準備。現在,我們再來一遍。」
綠綠蔥蔥的草坪,潔白無瑕的花瓣。說實話,踩在這樣的草坪上,靈色有種罪惡感。而這鋪在草坪上百合花的花瓣,已經是換了第三遍了!也就是說,她光是入場,就已經彩排了三遍。可是,婆婆還是不滿意。
葉承樞這個新郎還沒到場,她就已經累得骨頭都散了架,根被人用拖拉機碾過一樣。靈色覺得,自己已經有點堅持不住了。
「婆婆,不如我們先休息一下好不好?等葉承樞來了,咱們再繼續彩排?」靈色帶著祈求的問道。
秦雯眉頭一挑,「不成!我都已經請了尹老闆來幫你們拍攝婚禮,一定要拍的比電影還美。而這個,可沒有ng。丫頭,你今天辛苦一點,明天你才會收穫到最盛大的婚禮。」
「尹老闆?」靈色有點懵,「婆婆你竟然請到了尹老闆的團隊!」
那可是正兒八經拍攝斥巨資電影的公司!卻來給他們拍攝婚禮?
殺雞用了牛刀可還行?
「一生就一次的婚禮,我還嫌不夠盛大華麗。」
靈色嘆氣,認命的點頭,「好,我再走一遍。」
身後,立刻有婚宴公司的員工,幫她拈起旖旎拖長的婚紗裙擺。
「丫頭,剛才是你父親出席,現在是你父親沒有出席的情況。你是想讓你公公陪著你走這段路,還是——」
「如果葉夫人不介意的話,這段路,可否讓我陪靈色走?」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靈色猛地回頭。
秦雯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了起來。她皺了皺眉頭,還沒表態,葉南川便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靈色的身邊,儼然是她的保護神。
「若是沒有父親陪新娘走這段路,豈不是太可憐了一點?」趙國邦笑的很慈祥,「我也算是靈色的父親,陪她走這段路,把她交到承樞的手上,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吧?」
葉南川波瀾不驚的目光自趙國邦身上滑過,他並未表態。只是想看看,趙國邦還能出醜到什麼地步。
畢竟是喜事,秦雯不想破壞這美好的氣氛,勉強的勾了勾嘴唇,並未直接拒絕,而是道:「我想,親生父親能做的事情,還是不要讓繼父代勞的好。」
「可葉夫人剛才不是在苦惱,如果顧懷恩不出席的話該怎麼辦麼?我只是給出一個建議,如果顧懷恩沒有到場的話,我可以陪靈色走這段路。」
「不需要。」
趙國邦,秦雯,葉南川都略帶驚訝的望了過去。
靈色揚了揚下巴,面無表情的又重複了一遍,「不需要。」
「靈色,你別鬧小孩子脾氣。你爸爸不來,你一個人走這段路會很可憐的。你繼父也是好意。他——」
靈色冷冷的打斷了幕卉秋的話,冷靜的反道:「親生父親不出現,卻讓幾乎沒見過面的繼父來陪我走這段路,這才比較可憐。趙夫人。你說呢?」
「趙夫人?」幕卉秋受傷的眨了眨眼睛,「靈色,你怎麼這樣跟媽媽說話?」
她表現的十分淡定自若,但身體的微微顫抖,卻也是不爭的事實。葉南川將她的顫抖看在眼底,不留痕跡的握住了她的手,讓她挽著自己的手臂。
這手臂與葉承樞相比,更溫暖,也更給人安全感。是一種穩重踏實的觸感。靈色微微用力,抓緊了葉南川的手臂。感激的向他投去了目光。
明明,對面的人才是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可從葉南川的身上,她反而更能感受到親情。一看到趙國邦與幕卉秋出現,便主動的站在她身邊,無言的警告著對方。覺察到她內心的不安,便主動的讓她挽著自己。現在,她總算是知道了葉承樞不留痕跡的體貼溫柔,是出自何處。
葉南川曾經很嚴肅的說過,他的手臂,只有秦雯可以挽著。連承歡都不行。只屬於他妻子一人。
側頭望去,年近五旬的男人,依舊保持著英俊的模樣。歲月似乎沒怎麼在他臉上留下痕跡。那與葉承樞有七分相似的五官,還是那麼的英俊。只不過與葉承樞相比,他身上少了一份倨傲的不可一世,卻多了兩分沉穩的積澱。
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難怪,葉南川的兒子都結婚了,甚至都快有孫子了,可他依舊是江南省女性心中最想嫁的男性之一。
「靈色,你難道就這麼討厭媽媽?」幕卉秋眼中的受傷,真的很容易博得人們的同情。當然,是那些不明白她做過什麼事情的人們。
抿了抿嘴唇,靈色並未回答。那天在一品居,她的電話其實早就打完了。只是正好聽到尹老闆談起了趙國邦,所以她才一直躲在外邊沒有進去。雖然尹老闆說的很含糊其辭,但她還是聽明白了趙國邦在幫了張德亮之後,還是不死心,依舊在找機會的想要算計葉承樞。
這樣的繼父,她不想要。這樣的母親,她如果可以選擇,她更加不想要。
「我想,靈色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葉南川這時候才接過了話頭,不冷不熱的道;「二位若是聽明白了,就請回吧。這是私人草坪,沒有邀請,外人還是別進來的好。」
為了能在這片草坪上舉行婚禮,葉家也小小的動用了一點自己的權利。如果非要刨根問底的話,可以用威脅來形容。
葉南川,絕對是趙國邦不願開罪,更不敢開罪的人。見他發話,趙國邦與幕卉秋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卻不願意就這麼離開。
「葉先生。」趙國邦斂了斂情緒,重新笑著開口。
葉南川的優雅更甚葉承樞,他優雅頷首,「趙先生請說。」
「可不管怎麼說,靈色也是卉秋的女兒。她的婚禮,卉秋至少應該參加吧。」
「婚禮的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趙先生難道沒有收到麼?」葉南川故意側頭問道,「你漏掉趙先生了?」
秦雯立刻搖頭,「沒有。是你說親自書寫邀請函比較有誠意,我分明記得我寫過趙先生跟趙夫人了。」
「趙先生若是還沒收到邀請函,我今晚就親自寫一份送過去。」葉南川聳肩,「如此,趙先生還有問題麼?」
「我的意思是,只當嘉賓來參加似乎不合適。卉秋是靈色的親生母親,我們應該作為親屬來出席這場婚禮才對。」趙國邦蒼白的反駁著。
葉南川似笑非笑的挑眉,「這個,我說了不算。靈色說了才算。畢竟,這是她的婚禮。不是麼?」
靈色立刻道:「我覺得作為客人受邀參加就已經足夠了。」
「靈色!」幕卉秋有點急了,「你不能這樣對待媽媽!我連出席你的婚禮,都不能坐在親屬席,這太殘忍了!」
「靈色,爸爸問你最後一遍,你真的覺得這樣就可以了?」葉南川低沉的嗓音,很能給人安全感。
靈色重重的點頭。爸爸,多美妙的一個詞語。講起來真有韻味。
如果她能再殘忍一點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將幕卉秋與趙國邦拒絕在她的婚禮門外。說她沒良心也好,說她沒人性也好。她真的不希望在自己最珍貴的日子上,看到他們的醜態。只要看到他們,那些痛苦的記憶便會湧上心頭。
這些年,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她是如何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下生活的,她是如何被人當面唾罵的。這些,都不是可以輕易抹去的記憶。如果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那麼,她服藥的時間還不夠長。她還無法釋懷。雖然,這些委屈她從來沒跟人提起過。
不說,不代表她不在意。
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她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罵她是狐狸精生下的小狐狸精,這些話,都是最凌厲的刀子,讓她嘗盡了萬箭穿心的滋味。如果不是葉承樞的出現,她依然擺脫不了這樣的生活。
哪怕是嫁給了葉承樞,這些話,她總還是能不經意的聽到。而這一切,都是拜她的親生母親所賜。
「如果這是靈色的選擇,我不希望你們再妄圖更改她的決定。」葉南川保持優雅的同時,態度卻冰冷了不少,他手一揚,平靜的道:「二位,請回。」
趙國邦低頭,與幕卉秋交換了一個眼神。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承樞也是這樣想的麼?他會希望看到沒有父親陪靈色走這段路麼?」
「很不湊巧,我這個人比較怕老婆。這點隨我爸。所以,老婆說什麼,我不敢反駁。」
「葉承樞!」靈色像打了一劑強心針,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葉承樞溫柔的沖她笑,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小手,感謝的沖父親點點頭。葉南川笑笑,後退一步,站在了妻子的身邊。
既然兒子來了,這個守護神的位置,他便也可以讓出來了。秦雯的身邊,才是他該站的地方。
「趙先生,這下你該沒有問題了吧?」秦雯靠在丈夫的肩頭,語氣特別不耐煩的道:「還有很多內容需要彩排,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給趙先生解答疑問。」
趙國邦陰毒的眼神,怎麼遮掩也遮掩不去。他面部肌肉不斷的抽搐著,眼神怨毒的瘋狂。
幕卉秋輕輕的扯了扯丈夫的衣袖,表現的還算自然,她點點頭,道:「那麼,不打擾你們的彩排了。」
「慢走不送。」秦雯立刻接道。
「等等。」葉承樞卻慵懶的揚起下巴。
趙國邦與幕卉秋立刻轉身,期待的望著他。
「你們如果真的想得到靈色的原諒,重新被她接納。就請你們不要再做傷害她的事情。」葉承樞平靜的道:「明天你們若是帶著祝福的心態到來,我很歡迎你們。換言之,你們若僅僅還是想從靈色的身上榨出什麼利益,我不介意下達一道命令。讓國邦集團徹底從江南省消失。我說的,夠清楚麼?」
趙國邦嘴角抽搐了一下,沒說話。幕卉秋勉強的笑笑,「我想夠清楚了。」
「那麼,慢走不送。」葉承樞趕人的說道。
他們一離開,靈色就有點脫力的靠在了葉承樞的胸前。
「老婆,你剛才表現的很棒。我為你驕傲。」葉承樞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靈色閉了閉眼睛,「你心中的葉家少夫人,應該再橫行霸道一點。方才不算給葉家丟人。」
「可你就是只純良的小白兔,所以,我不該奢望的更多,對麼?」
「沒錯。」靈色苦澀的笑笑,不願意破壞美好的氣氛,於是戲謔的說道:「想要坐穩葉家少夫人的寶座,我得再潑辣霸道一點。最好像只螃蟹。」
「橫著走?」葉承樞挑眉。
靈色咯咯的笑著點頭,「橫著走!」
「你們還要抱多久?」秦雯笑呵呵的依偎在丈夫的肩頭,擠眉弄眼的道:「天可都要黑了。你們再膩味下去,彩排可沒辦法結束咯。」
靈色這才反應過來公公婆婆還在旁邊呢,連忙從葉承樞的懷裡彈了出去。小臉蛋紅撲撲的。在潔白婚紗的印襯下,格外明艷動人。
入秋之後的江南省,天公總是不做美。很少有風和日麗的天氣,總是下著陰沉的小雨,天空灰濛濛的。一點都不美。
但即使如此,在葉承樞的眼裡,她今天還是漂亮的不可方物。
綠油油的草地上,白色的婚紗旖旎拖長,那嬌艷的花瓣,甚至不如她一半的美。
「怎麼來晚了。」十分鐘前才通過電話,可他半個小時後出現,不過葉南川並沒責備,只是詢問道:「省廳的事情耽誤了?」
葉承樞頷首,「接了個電話。」
頓了頓,他笑著道:「老爺子說了,如果顧懷恩不願意出席。他願意被靈色挽著胳膊,陪她走這段路。」
「真的?」秦雯瞪了瞪眼睛。很難想像,老爺子竟然會這麼說。
靈色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明明老爺子對她還有有所不滿的。在利用完她之後,老爺子還是希望葉承樞能與他心中的人選結婚。
「真的。」葉承樞顯然也為此感覺愉悅,他道:「是老爺子主動提出來的。」
「你爺爺,還是希望你幸福高興。」葉南川不咸不淡的說道。
老爺子這麼做,不代表他真的對顧靈色滿意。只是他更在乎孫子的幸福。顧家丫頭的努力,他看在眼底。他從心裡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兒媳婦。不過老爺子,似乎還有什麼顧慮。
「管他那麼多呢。只要結局是好的,那就足夠了。」秦雯樂呵呵的鼓掌拍手,「快點動起來,希望彩排一遍就能過。承樞,你快點把公/文包放下。我再去跟婚宴公司的人溝通一下。我忽然想要加點東西!」
秦雯轉身的時候,還拉住了丈夫,「你也別閒著,過來給我幫忙。」
葉南川就這麼給妻子拉走去當壯勞力了。
「很累吧?」葉承樞將公/文包遞給了白子諾,似是無奈的指了指秦雯忙忙碌碌的背影,「媽的完美主義我可是很清楚。她一定沒少折磨你跟爸。」
「真的很累!」靈色吐了吐舌頭,「尤其是穿著婚紗,我都沒辦法走路了呢。」
「你穿婚紗的樣子,很美。」葉承樞說完,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便開始脫下西服外套。白子諾站在他身後,接過,又遞上了白色的新郎禮服。
「老婆,你怎麼想?」葉承樞問的沒頭沒腦,但靈色聽明白了。
她咬了咬嘴唇,輕輕的回答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大伯能陪我走。」
「你們家老佛爺似乎對小竹樓的事情還心有介懷。」葉承樞斜斜的站在那裡,任由靈色幫她系上禮服的紐扣,平靜的道:「她已經公開表示了,明天的婚禮,顧家人一個都不會出席。所以,你想讓顧懷衡陪你,恐怕有難度。」
顧懷衡愚孝,劉鳳春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敢違背母親的意思。即使,他很不贊同母親的話。
即使有著鏡片的阻擋,那眸子中的銳利,也清晰可見。他定定的觀察著她臉上任何的細微表情。卻在她臉上,一點的失落與難過都沒有發現。
似乎顧家人不會出席她的婚禮,她是一點也不在意。
拍了拍他的衣領,靈色笑的很燦爛,是新娘臉上慣有的甜蜜。
「我老公真帥。」她說。
見她不願意多提,葉承樞也沒再繼續,只是笑著道:「我老婆也很美。」
「是吧?」靈色驕傲的挺了挺小胸脯,「婆婆說了,這件婚紗她還是不滿意。更華麗的婚紗還沒做好呢。不過婆婆保證了,會在我們婚禮之前做好的。她會讓我成為最美的新娘。」
「你已經是最沒的新娘了,老婆。在我眼中,你穿什麼都很好看。」
靈色咯咯的笑著,削瘦的肩膀也因為那笑而顫抖了起來。
「不過,你不穿,才最美。」葉特助傾了傾身子,在她耳邊丟下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在靈色發飆之前,人已經走出了老遠。
剩下靈色一個人恨的咬牙切齒。
「葉承樞,你這混蛋!」
某人回眸,「那我也只混蛋你一個人。」
白子諾抿了抿嘴唇,低下頭去。
總是看特助揮斥方遒,自信從容的模樣,冷不丁看到他這一面,他還真有點難以接受。
有葉承樞的指引,接下來的彩排順利的讓靈色都不敢相信。總能挑出刺有不滿的婆婆,這次居然也十分滿意的點頭。一次就過!她激動的都想哭了。
本以為還要再被折磨很久呢。沒想到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她真的很慶幸!
葉特助,就是厲害。做什麼事都能遊刃有餘。
不光是靈色興慶,連婚宴公司的人也很慶幸。如果客人再不滿意的話,用來裝扮的鮮花都不夠了。只是一個彩排,還不是正式的婚禮,光那花瓣,就用了快一噸。可想而知,這場婚禮該是何等的美輪美奐。
懷孕的事,葉承樞與靈色隻字未提。他們都不希望是空歡喜一場。只是葉承樞對靈色的過於關心,讓秦雯挪揄了他很久。
結果葉南川卻嚴肅的說道:「葉家的男人都怕老婆。」
這句話,讓氣氛更加的輕鬆了不少。連見到葉南川十分拘謹的白子諾,也輕輕的笑出聲來。
靈色與葉承樞彩排之後便先離開了。秦雯拉著丈夫又跟婚宴公司的人補充吩咐著什麼。她想要添加的東西有很多。
沒彩排一次,她心中就會冒出無數的靈感與念頭。葉南川都忍不住想要給妻子開一間婚慶公司來滿足她的少女心了。
其實關於婚禮,靈色與葉承樞知道的少的可憐。他們只知道有關他們的部分。至於其他的,秦雯瞞著他們沒說。因為她想給兒子與兒媳婦一個驚喜。
伴郎與伴娘的人選,靈色他們也只知道有權子墨、諸游跟白晶晶。其他的,他們真不清楚。
為了他們一個驚喜,連彩排都是分開的。明天才是伴郎伴娘他們的彩排。
對此,靈色很感激,也很期待。至於葉特助,他只說了一句。
「老婆跟媽開心就好。我的意見,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