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管它值多少錢呢!就算值個幾百萬,也是那趙忠南出的血。我只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林烽當然知道這幅《山水魚鳥樂》值錢,不然的話,那趙忠南就不會低聲下氣甚至花一百萬要再買回去了。不過,在林烽看來,這幅畫頂多也就值個幾百萬上千萬,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錢。
可是,葉老卻是微微一笑,很淡然地說道:「記得上一次在西泠印社拍場拍賣八大山人《竹石鴛鴦》,最後拍出了成交價1。187億的天價。而這一幅《山水魚鳥樂》的價值,還在《竹石鴛鴦》之上,我保守估計,至少1。5個億!」
「什麼?就這麼一幅畫,就值1。5個億?」
饒是林烽現在一百多億的身家,也忍不住驚嘆了一聲。知道這幅畫值錢,可沒想到竟然這麼值錢。價值1。5個億,難怪剛剛那趙忠南不要命的要將這幅畫買回去。
「姥姥,這幅畫怎麼這麼貴啊?」秦嫣然也是驚住了,她對於金錢雖然沒有很大的概念,但是1。5個億這可是天文數字一般啊!
「是呀!媽,這幅畫,真的有這麼值錢?」陳露萍愣了一下,問道。
「八大山人的畫作一向都價值不菲,這幅畫更是沒有落款,估計是朱耷害怕落款之後被清廷查抄焚毀,想要故意借著不落款流傳下來的傳世之作。所以,價值恐怕會是朱耷所有畫作當中最高的一幅!」
姥姥葉慧琴面對如此珍貴的畫作,卻是絲毫不動心地對林烽道,「所以說,林烽,姥姥可當不起這麼重的厚禮!」
「這個……我也沒想到這幅畫竟然這麼值錢?那現在,姥姥,這幅畫怎麼辦?」
知道了這幅畫的真實價值,林烽也沒想到自己無意當中狠狠坑了那趙忠南一把。而且,這幅畫現在這麼值錢,就算林烽不在乎依舊想要送給姥姥,姥姥也肯定堅決不會收的。
「林烽!你要是信得過姥姥的話,就把這幅畫先借姥姥鑑賞參考幾天。我正好仔細寫一份關於八大山人的畫作研究報告。相信只要這一份報告論文發表出去之後,所有八大山人的畫作價值都會再被推上一個高峰的。」
原來姥姥葉慧琴的心裏面早就已經有了打算,笑著對林烽說道。
林烽聞言當然樂呵呵地點頭,將畫卷交到姥姥的手中:「姥姥,您儘管看,別說幾天,看個三年五載都沒問題。」
解決完這畫作的事,林烽又從口袋裡掏出了兩串珍珠手鍊,一串遞給陳露萍,一串遞給姥姥,說道:「萍姨,姥姥!謝謝你們的熱情款待,我也沒有什麼好的禮物。就給你們一人送一串珍珠手鍊,算是我親手串的吧!」
這兩串珍珠手鍊一拿出來,秦嫣然就驚疑了一聲,和她手上的那一串幾乎一摸一樣。頓時,她就知道為什麼林烽不肯將這珍珠手鍊當做是定情信物了,敢情她要送給媽媽和姥姥的也是一樣的珍珠手鍊。
「呀?這珍珠手鍊真漂亮,上面的珍珠還會發出毫光,肯定價值不菲吧?你來我們家不過吃一頓便飯,怎麼能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身為市長大人的陳露萍當然有眼力了,知道這珍珠項鍊的珍貴,本來是不打算收林烽的禮物,可是女人總是無法抵擋珠光寶氣的誘惑,摸了摸珍珠項鍊,又有些捨不得了。
「是呀!林烽,你還是個高中生,哪裡來的錢?快收回去。」姥姥年紀雖然大了,可也是女人呀!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眼睛還盯著那串珍珠手鍊呢!
倒是秦嫣然毫不客氣地替媽媽和姥姥收下了兩串珍珠手鍊,笑著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那一串道:「媽媽!姥姥!你們就別和林烽客氣了,指不定他手裡面這樣的珍珠手鍊還多的是呢!」
「對對對……萍姨,姥姥,真不用和我客氣。這些手鍊都是我自己做的,不值錢!真不值什麼錢的,而且,這些手鍊還有護身符的功能。你們戴在身上,可以保安康的!」
林烽有點汗顏地說道,暗想早知道就不偷懶,將十串珍珠手鍊煉製成不同模樣的了。
「那就謝謝你了,林烽!」
這麼一說,陳露萍也毫不客氣地收了下來,立刻就戴在了手上。她那依舊白皙嫩滑的肌膚,在潔白髮著毫光的珍珠映襯之下,顯得更加地美麗而端莊。
姥姥也開心地戴在了手上,左看看右看看,都覺得十分好看。
「萍姨、姥姥,你們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林烽笑呵呵地說道,可是卻已經注意到了旁邊秦嫣然瞪著自己的眼神,也只能傻笑以對了。
而此時,在市委家屬大院的大門外面,正對的一家奶茶店裡,趙忠南父子倆已經坐著一邊喝奶茶一邊等了快一個小時了,卻還沒有見林烽從裡面走出來。
「爸!那林烽該不會從其他的小門離開了吧?不然怎麼還沒有下來?」趙爽一副不耐煩地樣子喊道,然後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珍珠奶茶。
「可能性不大!葉老師家下樓沒幾步就是大門,林烽又不知道我們會埋伏針對他,怎麼可能捨近求遠走後面的小門呢?一定是還在樓上說話聊天,這才過去不到一個小時,就算等到天黑也沒有關係,為了那一幅畫,我們就算是等再久也值得。」
趙忠南看了看手錶,倒是很有耐心地說道。
不過這個時候,等著林烽從市委大院小區內出來的可不止是趙忠南父子倆。周圍的高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潛伏了一名狙擊殺手。
黑頭髮黃皮膚,正宗的華夏人,外號叫做「狼眼」,是一名在殺手界也略有名氣響噹噹的c級狙擊殺手。他從殺手論壇的任務大廳看到了狙殺林烽的任務,正好人在閩省,便在後台接了任務,連夜趕到了芝安市,通過渠道探聽到了林烽今天在市長陳露萍家做客。
於是乎,從今天中午開始,一桿黑洞洞的狙擊槍其實就已經一動不動地瞄準了市委家屬大院小區的門口,猶如潛伏在草叢當中的野狼,在等待著它的獵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