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就算真的要拍鄉村小黃,拜託你專業一點行不行?至少,你得把少女換成一個寡婦啊?
鄉村少女就算真的漂亮,也就是一個未熟透的青梨,哪裡有面若桃花,風韻猶存的俏寡婦來得有代入感。
唉……
最煩這種想當然的導演。
多看點書,要與時俱進啊喂!
燕寧正想著,突然耳邊就響聲一聲驚呼。
「哎喲!」
少女的身體一歪,腳下一滑,就一頭裁進了小溪里。
這踏馬狗血的劇情!
一點創新都沒有……
「救……救命!」
少女似乎顯得極為害怕,在小溪中拼了命的拍打,濺起水花四起,在月光下顯得猶為的讓人憐愛。
再加上那一身的濕潤,一般人真的很難抗拒。
但燕寧並不一般。
「姑娘,這溪水都不過腰,別喊了。」燕寧攤了攤手,論一個戲精演員的自我修養,至少你需要選對場景。
「啊!」
少女仿佛受到了驚嚇。
又撲騰了兩下,看到燕寧真的完全沒有要跳窗相救的意思後,終於還是放棄了繼續喊救命的意思。
不過,臉色卻是羞得紅潤無比。
「公……公子,我……我剛才失足了。」少女仿佛在解釋。
「我懂,失足少女嘛。」燕寧此刻也借著明亮的月光,稍微看清了少女的樣子。
別說!
還挺漂亮。
烏黑的頭髮,大大的眼睛,柳葉一樣的眉毛,標準的瓜子臉,再加上皮膚雪白如玉,至少是個村花級。
「公子……你在看什麼?」少女似乎注意到了燕寧的目光,將身體微微的扭向一邊,但又恰恰沒有完全扭過去。
所以,燕寧正好就可以看到一些更好的美景。
「今天的月亮真是好圓好白啊!」燕寧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少女,隨意的賣弄著他一身的詩詞文采。
「公子是讀書人?」少女重新抬起了頭,濕漉漉的頭髮冒著淡淡的水氣,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姑娘是妖怪?」燕寧撇了撇嘴。
月夜之下,小溪邊突現洗頭少女,接著,少女失足落水,大聲呼救,這劇情有多狗血,只要看過幾本黃文的都知道。
而接著,更狗血的是……
這少女居然還不懼陌生人的目光,青澀中帶著某種嬌羞,即使渾身濕漉也不回家換衣裳,就在溪邊與少年攀談。
如此艷遇。
如此劇情。
不是那吸人陽氣的妖怪,又是什麼?
「啊?」少女仿佛被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並且開始了哭泣:「我觀公子是陌生人,又住在村長家中,猜公子應該是來村中的客人,故而與公子交談……公子為何污我為妖?」
「噢?姑娘不是妖?」燕寧依舊有些疑惑,同時,目光還在少女的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認真觀看著。
「奴家自然……不……不是!」少女鼓起勇氣,看向燕寧,而且,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妖,還非常坦然的與燕寧正面相對。
一時間,空氣變得有些安靜。
燕寧看著少女。
少女咬著嘴唇。
就這樣對恃了大概一刻鐘。
燕寧終於點了點頭,認可了少女的身份:「果然,姑娘真的不是妖,是我錯怪了姑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是什麼?」
「奴家叫……叫小蝶……蝴蝶的蝶!」少女臉色更紅。
「小蝶?好名字!」燕寧贊了一句,接著,又隨口說道:「所以,姑娘其實是一隻小蝴蝶了?」
「我不是蝴蝶我是……」少女幾乎是下意識的爭辯,但就在話音即將出口時,突然間渾身一顫,清醒了過來。
「是什麼?」燕寧嘴角微揚。
「是……我是……我是這大河村的村民,我家就住在村子的北……北邊,對,我就住在那兒!」小蝶的眼珠子不斷的轉動著。
「噢,村子的北邊離這裡至少有一里遠吧?你從一里外的地方跑到這裡來洗頭?而且,還是晚上?」燕寧嘴角的笑意更盛。
「這……」
小蝶再次一愣,然後,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嗚嗚嗚!」
哭到淒涼處,小蝶用手掩面。
渾身顫動。
「公子,小蝶實是有……有難言之隱!」哭完後,小蝶再次傷心開口。
「噢?有多難?」燕寧張口反問。
「……」小蝶。
天可憐見。
小蝶真的沒被人這樣問過問題。
「好吧,既然是你的難言之隱,自然是不方便告訴我這個陌生人,不如姑娘先回家換上一件衣裳,這秋風實在有些寒冷,若是姑娘因為著涼而生病,實是有些不妥。」燕寧一臉關切道。
「不,公……公子,奴家願意與公子傾訴。」小蝶一下就急了,她只編了一套劇本,如果不把悽慘的身世說出來。
那後面要怎麼演?
她這次是真難。
「所以,你無論如何都要跟我傾訴對吧?」燕寧大概聽懂了,這個吸陽氣的妖精經驗不太足,只準備了一套方案。
「是……不……不是,奴家的意思是……希望公子可以垂憐!」小蝶眨著眼睛,儘量的讓自己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模樣。
「垂憐?」燕寧很想說一句,你在想屁吃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饞我身上的那點陽氣。
你想吸乾我!
這種劇情,其實是最操蛋的。
倩女幽魂裡面就有寫。
在那裡也有一個叫小蝶的妖怪,這個小蝶和小倩一樣,都受千年樹精的控制,在外面專門勾引路過的公子。
而等到路過的公子剛趴上去,千年樹精就來了!
圈重點!
是剛剛趴上去!
這便是燕寧認為最操蛋的地方。
你好歹讓動幾下啊?
動都沒有動幾下,就被你吸乾了陽氣,成為了一具乾屍,這特麼上哪裡說理去?
「小蝶姑娘想我如何垂憐你?是在小溪邊垂,還是到屋裡來垂?」燕寧看著一副等待自己垂憐的小蝶,隨口問道。
「這……溪邊寒冷,如若公子憐惜奴家……奴家想……想進屋中與公子傾訴。」小蝶一邊說的同時,一邊順勢將上衣的衣口領子又往下扯了扯。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小蝶姑娘不怕嗎?」燕寧似乎有些猶豫。
「不怕,我相信公子是個好人!」小蝶肯定道。
「嗯,姑娘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個好人,而且,不瞞姑娘說,我其實還是一個修道之人,早就已經看淡紅塵,心如鏡湖之水,若是小蝶姑娘真的不怕,莫不如將衣裳和裙帶盡數脫下,我這屋中有爐火可供烘烤,如此一來,姑娘今夜離開時,也不至於如此這般狼狽,而我也可以安心的聽姑娘傾訴淒涼的悲慘身世了。」燕寧認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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