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人們的震驚中,木老講述出一場被他掩蓋了整整十七年的真相。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十七年前,王妃產一男嬰。
本是王府世子的男嬰在出生第三天的時候暴斃而亡,連名字都沒來的及起就死在了王妃的懷裡。
鎮北王震怒,遍請名醫徹查死因,結果所有醫者的結論一樣。
世子死於厥脫之症,元氣耗竭,陰陽離決而亡。
在此之前,王府里已經死過幾個男嬰,雖非王妃所生,但也是鎮北王的骨血。
前幾個男嬰的死因,均為厥脫。
至此,生子必夭的魔咒一直伴隨到如今,王府沒有一個男嬰能活下來。
李玄囂本以為此生無子,誰料木老自作主張,竟在十七年狸貓換太子,以廚娘剛生的男嬰與王妃生下的男嬰掉了包。
木老嘆出一口長氣,道:
「我不信王爺生子必夭,這其中一定有些我們無法察覺到的陰謀手段,為了保下世子,老夫才出此下策,換走世子後立刻遠離了巨鹿城,以至於連王爺與王妃都被蒙在鼓裡。」
李玄囂聲音顫抖著問道:「後來呢?你把我兒安置在何處?」
木老緊緊皺著眉,面容苦澀,道:「弄丟了……」
「什麼!」李玄囂差點要去掐木老脖子,道:「你把我兒弄丟了?雲缺到底是不是世子?」
王妃已經緩和了過來,哽咽著說不出話,流著眼淚默默的聽著。
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在等著木老給出的答案。
雲缺也一樣。
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鎮北王的兒子。
木老繼續說道:「當年離開巨鹿城,我只想走得越遠越好,只要遠離王府,一定就能掙脫魔咒,於是一路顛簸,我來到了北荒外。
北荒足夠遠,而且人煙罕至,我想這裡肯定足夠安全,打算在森林外尋個村落安置世子。
當時一路奔波又飢又渴,世子哭鬧得厲害,我見附近有一藤蔓形似鞦韆,被風一吹不斷晃蕩,能用來哄孩子,於是將世子放在其上,果然世子不大哭了,我正好去找水。
前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當我找來清水,藤蔓上已經空空如也,世子不知所蹤。」
木老說到這裡,屋子裡的人聽得大氣都不喘,李玄囂的兩隻大手始終顫抖個不停。
表面上鎮北王還算冷靜,實際早已經心神巨震。
木老喘了口氣,接著說道:
「世子那么小,不可能自己走掉,必定被外力掠走,我先查看地面,發現了野獸的足跡,類似虎豹一類。
雖有腳印,周圍卻並無血跡,說明叼走世子的野獸還不算餓,應該為了儲存食物。
我沿著野獸腳印追蹤而去,這一追,便追進了北荒。」
木老回憶著當時的兇險,唏噓道:
「越追,野獸的腳印越少,當我接連撞上幾頭妖獸後,野獸的腳印再也不見了,老夫終究是把世子給追丟了。」
說到這裡,木老無比自責的道:
「雲缺來自北荒附近的小村落,從小在山野間長大,又是撿來的棄嬰,所以老夫懷疑雲缺便是當年被我弄丟的世子。」
二夫人帶著不解的神色問道:「木老既然說世子當時被野獸叼了去,又跑進危機四伏的北荒,一個小小的嬰孩怎麼可能在獸口中存活下來?」
大夫人忍住悲意,道:「野獸中也有母親,若恰巧碰到的是一隻剛剛生產過的母獸,它見嬰孩如自己的幼崽,未必捨得下口。」
木老點頭道:「王妃說得不無道理,老夫聽說過母虎養育人族嬰孩的奇聞,更何況世子自有天命,定然福澤深厚,遭遇野獸也能化險為夷。」
李跳跳說道:「雲缺說他是在村口被撿到的,一定是那隻野獸見嬰孩無人照顧這才叼走送給村人!我想那隻野獸很可能經歷了幼崽死亡的悲劇。」
另一郡主道:「同命相連,那隻野獸母愛未泯,救下了世子。」
「對!一定是這樣的!虎毒不食子嘛。」
郡主們年紀都不大,想像得自然很美好。
可鎮北王早過了心存幻想的年紀,他這時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有這個可能,但云缺未必就是木老當年抱走的世子,虎毒不食子,指的是幼虎,而非其他血食。」
李玄囂雖然也無比希望被野獸叼走的世子能活下來。
但冷酷的現實卻告訴他,一個幾天大的嬰孩能在獸口中活命的概率,實在微乎其微。
「雲缺的世子身份是老夫的一場推測,想要驗證也簡單。」木老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巧的銅盞,道:「滴血驗親。」
李玄囂頓時眉峰一挑。
「好!我先來。」
一滴血而
已,鎮北王自然不在乎,能認出兒子更好,即便雲缺不是,那也沒什麼損失。
木老抬手止住。
「王爺且慢,此事關乎父子認親,輩分不能亂,雲缺畢竟是個晚輩,應當他先來。」
木老先將銅盞里倒了一層特製的靈水,可以令相同血脈的鮮血融在一起。
先取了雲缺的一滴血,木老滿意的點點頭,臉上滿是緊張與激動之色。
身世即將揭曉,連木老也難免心神激盪。
轉身的時候用力過猛,銅盞里的靈水晃動,木老急忙用左手將其蓋住防止溢出,隨後來到鎮北王面前。
很快李玄囂也滴出一滴鮮血。
兩滴血浮在水面,靜靜的一動不動,宛若夜空中兩顆本該互無交織的星辰。
人們的目光匯聚在銅盞里的兩滴血上。
木老小心的將銅盞放在桌上,隨後打出一縷靈氣。
銅盞里的靈水開始緩慢的旋轉,兩滴血就像波濤上起伏的兩隻小船,互相纏繞,直至徹底融為一體。
兩滴鮮血,最終融成了一滴!
融合,預示著滴血的兩人是親生父子。
原來十七年前,死的是王府廚娘的孩子,世子還活著。
「我兒!」
李玄囂大吼了一聲,虎目中淚光閃閃。
「我的兒啊!為娘就知道你一定還活著!」
大夫人抱住雲缺嚎啕大哭,再也沒有王妃的矜持。
她現在就是一位得知亡子尚在人間的可憐母親,不顧一切的發泄著這些年壓抑心頭的悲苦。
屋子裡的女眷們紛紛落淚,感慨萬千。
二夫人也抹著眼角,好像在替王妃開心,可低垂的臉龐上表情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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