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被趕出自己的辦公室了嗎?」
簡約的房子內,團藏看著熟練進門的猿飛日斬,諷刺的說道。
猿飛日斬沒有生氣,而是走到沙發坐下,說道:「不是如你所願嗎?讓辰馬成為木葉的未來。」
「他如今才多大?!何以擔起如此重擔?!唯有經過老夫的悉心教導,他才配得上火影之位!」
不提辰馬還好,一提起辰馬,團藏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就短短四年的時間,從他針對旗木朔茂的計劃破產,被剝奪權利至今,也不過短短四年。
坂本辰馬從木葉的未來之星,變成了木葉的下一任火影,這可和他設想的不一樣!
而他甚至連反對的權利都沒有了,只能日復一日的待在這空無一物的房子裡,面對著一成不變的房子,荒度光陰。
如今的他別說是競爭四代目火影之位了,整個木葉上下,甚至已經沒有人對他露出恭敬態度了。
就連他日日去吃飯的那家店,老闆都以為他已經退休,不再以「大人」稱呼他了!
他想改變,但是.他現在就連作為一個忍者,接取任務的資格都沒有了,待在木葉,就是他現在唯一的「使命」。
眼睜睜的看著木葉的發展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甚至脫離了自己預期,而他卻無能為力,不.是有心無力。
猿飛日斬看著老友,良久才轉移視線,掏出菸斗和菸絲,填充完,又慢悠悠的點燃,抽了一口,朦朧的煙霧阻礙了猿飛日斬的視線,也讓他不需要看到團藏臉上的不甘與猙獰。
「你能做得比他更好嗎?」
猿飛日斬問道,團藏張口,正要說話,猿飛日斬卻揮了揮手,說道:「不須回答,因為答案顯而易見,你不會做得比辰馬更好。
不管是你,還是老夫,或是木葉的任何人,誰有資格「教導」如今的辰馬呢?
甚至,如今的他,就猶如當年的老師,一舉一動,都值得我們反覆思考、揣摩,意圖學習到什麼了。
還是說.你有了連老夫都不知道的進步?實力?才能?哪怕是為人處世?如今的你,有什麼能教導他呢?」
團藏低伏下腦袋,用力的呼吸著,腦袋甚至一陣陣眩暈,雖然他如今的情報很滯後,但在猿飛日斬的許可下,他還是能知道許多事情。
而辰馬所做的那些事.的確如猿飛日斬所說,連他都需要反覆的思考與揣摩了,可.團藏無力的說道:「他才二十歲,他還.」
「當年的我們,又比他年長多少呢?我們能力不足,又因為村中許多反對聲音,多走了幾年彎路,但辰馬
比我們優秀,而且如今的村子,也不會再予他反對的聲音,你覺得他還需要重走我們走過的彎路嗎?」
猿飛日斬又一次開口打斷,看著團藏,說道:「你只是不服老夫,不服老夫的能力,認為你能做得比老夫更好,甚至想取老夫而代之。
這沒有問題,老夫不比你優秀多少,這是事實,沒有你們的幫助,老夫走不到今天,村子走不到今天,老夫發自內心的感謝你。
所以.一些事情,老夫能夠容許,默許你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你的錯.老夫也得承擔一半。
可是辰馬不同,你沒有能力取他而代之,老夫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現在如此,以後如此。
而且如今老夫仍舊是火影,還能赦免你,可等他成了四代目,你覺得就以老夫的情面,能換來他對你多少的寬容?」
「你想說什麼?」
團藏抬起頭,看著猿飛日斬,猿飛日斬放下二郎腿,將菸斗一翻,在茶几上敲了幾下,將菸灰都倒在了茶几上,隨後說道:
「遣散你在村外組織的隊伍吧,大戰爆發,村子的確會防備空虛,但老夫還在村子裡,容不得傷害村子的事情發生。」
「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敢走,就別想再回來。」
猿飛日斬說完,便收起菸斗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團藏張口,還想怒吼出那他喊了無數次的話語,可這一次.全都卡在喉嚨里。
猿飛日斬走到玄關,卻停下了腳步,看著牆上懸掛的照片,那是二代目火影,和他的直屬班的合影,只不過如今就連這張照片,都變得斑駁,布滿了灰塵。
凝視照片許久,猿飛日斬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但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伸出手,取下相框,用潔淨的袖子,仔細擦拭著相框。
直到相框恢復了光彩,他才將之又掛了回去,轉頭,深深的看了黑暗中的摯友一眼,不再停留的離開了。
門打開,光從外照射進來,射在擦拭得十分乾淨的相框玻璃上,折射到了團藏臉上。
團藏也被光刺到,順著光看到了那副相框,只是,視線還沒適應光線,還未聚焦,猿飛日斬便關上了門。
照片上的光消失,團藏臉上的光也消失。
走出團藏家門的猿飛日斬,抬手結了幾個印式,並沒有發動術,只是一瞬間,整片空間都仿佛停止了下來。
行走的路人,擺攤的商販和顧客,就連路過的狗,都停了下來,
「火影大人!」
下一秒,所有人都面向猿飛日斬行禮,就連那隻狗子也是來了個標準的下犬式。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說道:「村子人員短缺,你們就不必在此看守了,該去報到的報到,想要休息一段時間的也趁早,村子將會有更重要的任務委託給你們。」
「是!火影大人!」
沒有人詢問為什麼,也沒有人多說一個字,所有人都離開了,狗子也是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犬冢一族的方向跑去。
就連周圍的屋子裡,也有人翻出,直接離開了,甚至就連築巢在周圍的鳥都飛遠了。
僅僅幾秒鐘,原本看起來還算是熱鬧的街道瞬間撤空,猿飛日斬嘆了一口氣,轉身看著團藏的家門。
他已經說了該說的話,做了該做的事情,也給了團藏機會,只希望.團藏不要再令他失望了。
如今的村子,已經不能再按照以他猿飛日斬為火影的意志行事了,而是要轉變成以坂本辰馬為火影的意願來行事了。
他可以容忍團藏,但是辰馬呢?如果他可以容忍,那麼旗木朔茂就死了,至少也.淪為如今團藏模樣了。
如今對團藏最好的局面,那便是.辰馬願意法不溯及過往,既往不咎,但是.也只是往事不再提。
可如果團藏還是看不清局勢,擺不正位置,那麼猿飛日斬也無力去救自己的摯友了。
辰馬上位後,他的話語權會高於猿飛日斬執政時期,這是性格與執政理念與政治手腕決定的,辰馬時期的火影,註定是說一不二的火影。
一旦辰馬要治罪團藏,誰也救不了。
木遁實驗室內,大蛇丸隨身攜帶的飛雷神苦無被觸發,辰馬也出現在了實驗室內,辰馬臉色古怪的說道:「大蛇丸大人,這是第幾次了?」
大蛇丸不屑一顧的說道:「改變了十幾次的密碼與口令,卻連最底層的算法都沒有修改,密碼班都是些廢物。」
「不能因為人家的門鎖差,就成為你入室的理由啊。」
辰馬無奈的說了一聲,再就業基金只運轉了兩年時間,分紅根本不夠大蛇丸採購設備,而且初期資金兩人都商量著開美容院與培養醫美醫生了,因此大蛇丸還是一窮二白。
但大蛇丸又是一個不願意停下研究的人,於是.自從跟著辰馬偷渡了幾次之後,他自己打起了木遁實驗室的主意,不出意外的破解了木遁實驗室的防禦系統。
天天摸進來做實驗,然後被琵琶湖抓包,被趕出去,隨後更換木遁實驗室密碼與口令,然後大蛇丸又破解,又偷跑進來,如此往復。
琵琶湖甚至都告到火影辦公室去了,只不過.火影辦公室現在由辰馬當差,辰馬只能「包庇」大蛇丸,哄著琵琶湖。
大蛇丸哼了一聲,說道:「你什麼時候當火影?我要光明正大使用這間實驗室。」
「那還有好久咧。」
「那你來做什麼?礙眼嗎?」
被打斷實驗的大蛇丸心情顯然並不好,尤其是辰馬如今「誤入歧途」,已經無心科研,大蛇丸就愈發不滿起來。
辰馬聳了聳肩,遞出一個捲軸,說道:「委任狀,戰場指揮,我給你爭取來了,你儘早統籌一下吧。」
大蛇丸接過捲軸,臉色總算好了一些,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更是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正好,我有不少想要研究的素材,都在西北幾個小國。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木葉的忍者幫我收集回來,對了,到時候錢是你批嗎?」
「.我拿什麼批?還不是得等大名?當然,到時候我要是能有權利分配的話,一定給你優先發放。」
辰馬選擇給大蛇丸畫餅,大蛇丸聞言點點頭,雖然只是優先,而不是特許,但也總好過沒有,又看了看捲軸,問道:
「我能徵召多少人?」
「整個木葉就兩萬餘在役忍者,四個戰場,你這邊可以稍微的資源優先和傾斜,先徵召五千,再選兩千補充,就一個要求,前期必須大勝。」
辰馬努力讓大蛇丸有種占便宜的感覺,但大蛇丸幾乎同步就反應了過來,說道:「砂忍戰場有個三千人足以牽扯了,霧隱村動向未定,也不需要多少人。
就給我五千加兩千,也算優先和傾斜?岩隱村全力調度,能有近三萬忍者參戰,甚至還有後備戰力,你叫我拿什麼大勝?」
『真不好糊弄!』
內心嘆了一聲,辰馬說道:「也不是說非要一直大勝,起碼堅持到局勢明朗,岩隱村發動全面戰爭前,保持勝利,以你的能力,應當沒問題吧?」
大蛇丸捲起捲軸,舔了舔嘴唇,問道:「傷亡率有要求嗎?」
「沒有,這一次,只講相對傷亡率,不要比岩忍高就行。」
「那可是一比四將近一比五,對於冗長的戰爭而言,這幾乎不可能。」
「只需要前期就行了。」
辰馬篤定的說道:「全面戰爭一旦爆發,我有辦法抹平人數上的差距。」
「那我就先保持期待,給我兩周的時間,完成戰備工作。」
「十天。」
「行。」
大蛇丸點頭,隨後開始關停正在進行的實驗,辰馬好奇問道:「很緊迫嗎?實驗結果都不等?」
「得把吊車尾從澡堂拖出來,再讓綱手醒酒,這就得耽誤兩天。」
「也是哈,那大蛇丸大人,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還得去那兩族坐坐。」
辰馬無視大蛇丸讓他幫助的眼神,就要找藉口離開,大蛇丸卻問道:「日向會配合你嗎?」
辰馬收起臉上尷尬但禮貌的笑容,變得嚴肅起來,還帶有一絲嫌惡,扯動嘴角說道:「不配合的話,我會好好研究一番籠中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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