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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她的好朋友,她們三個的其中之一。
「幹嘛呢?」那個女孩問道。其實,她知道娜娜是為什麼事情著急,但是她不想拆穿。
「你知道的啦,那次頁子不是讓把剩下的照片全部散播出去,你又不干,我現在一個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娜娜唇紅齒白,面容姣好。
「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再貼下去了,要是江誠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那頁子那邊我也不好惹啊,怎麼交代嘛」
女孩機靈地轉動著眼珠,附在娜娜的耳邊,張合著唇齒。
「好啊」漸漸看到娜娜焦灼的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就聽你的,按你說的辦」
娜娜大步流星地往後山走去,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鬼鬼祟祟掏出懷裡的打火機,一把火把那些照片全部燒掉了。
青灰色的煙漸次升起,一股難聞的臭味憑空而出。她一邊聽樹枝攪拌著灰燼和沒有燒盡的照片,還可以看到頁子溫柔微笑的臉蛋和蔡子然偉岸的背,一邊用手捂著鼻子。
她不時四處張望,以免被發現。燒完匆匆就踉踉蹌蹌地跑掉了。
娜娜心裡還是不安,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頁子那關。她那麼精明,一定會看出來不對勁的。所以,現在,她要練習再練習,讓自己更自信,說話更有底氣。
「頁子啊,我剛才貼過那些照片了,已經全部都貼了,但是美國多久,我再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剛貼的不知道被誰給撕了還是怎麼了,我實在沒有查出來是誰幹的,你那麼神通廣大,一定會查出來的,對嗎?」她一遍一遍地練習著。
「幹什麼呢?」娜娜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差點喊出聲來,居然是頁子。曹操啊!她內心狂喊著。
「哦,沒什麼啊」她激靈地反應著「你怎麼會在這啊」
她們就站在娜娜班門口的陽台上。
「找你有點事?」頁子還是那麼冷艷。
娜娜一聽有事,心裡一下子寒了好多,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會讓她幹什麼。「哦,我正有件事想給你說呢。」
「什麼事?」
娜娜把她剛才練習了無數次的話,一字一句地倒給頁子聽,頁子的臉烏雲漸起,剛刷的睫毛不聽話地掉落了幾粒黑色的粉塵。娜娜說的有模有樣,振振有詞的樣子,頁子竟然信以為真了。
「好吧。我知道了,剛剛就是想問你這事辦得怎麼樣了,既然是這樣,我還一定得查出來是誰幹的!」頁子咬著牙,狠狠地說。
娜娜只是哆嗦了一下,心裡不由地發寒,畢竟自己說了謊,害怕被頁子揭穿。
「就是,一定要查出來!」她還不忘附和,更加取得頁子的信任。
頁子雖說沒有什麼朋友,但是酒肉朋友還是很多了,人脈線布滿了學校。稍稍撥動手指,電話一響,就會知道最近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學校又有什麼新聞,甚至連剛才某某說過什麼話都會一清二楚。
她的高跟「噠噠噠」地響起了,在楊志華地桌子邊上停了下來。
楊志華睜開惺忪的眼,傲慢地低吼道「怎麼了?」
「你出來,好嗎?我問你件事!」她隔著軻樂略帶微笑地看著楊志華,畢竟還是自己的領導嘛,客氣自然是好的。
軻樂眼睛瞪得圓圓的。「怎麼每次都不是我啊?還是帥的比較靠譜,比較受歡迎,唉,爹媽沒賦予我美好的臉,卻給我一個聰明的頭腦,可惜,你卻看不見!」
他嘴裡嘟嘟囔囔。
「問你個事!」
「什麼事啊?要是部里的事,咱部里解決。要是其他事?我覺得咱兩之間不會有什麼其他事的吧?!」他還是一副驕傲的樣子。
「今天下午上完課有二十分鐘,你是不是經過閱報欄了?」
「我怎麼會那麼清楚地記得我什麼時候幹過什麼啊?就算我是經過閱報欄了,那又怎樣!有什麼問題嗎?」他幾近吼叫。不知道為什麼,他性對頁子有種牴觸,也許是因為莫亭,也許……他不知道。
「沒有啦,就是問問,問問而已。」頁子強裝歡笑。「好啦,謝謝你哦,那我先走了」她揮手道別著。
楊志華突然覺得像是被人戲弄了,氣得踢著欄杆,看著頁子漸遠的背影,甩身進教室了。
日光驕傲,強烈的。教室,窗子的玻璃被照得明晃晃的。刺痛著眼睛。溫熱的風在蒸發的空氣竄動著,帶著阻滯的流氣。
遠處的房屋、景物,像是處在一片萌動的動態里,看起來很不真實。有人說是太陽把一部分能量傾注在上面,因為太熱,空氣融化了。
軻樂賊溜溜地看著楊志華「這次找你什麼事啊?」
「鬼知道呢,事婆,雞婆,爛!」楊志華憤憤道。
「啊?她是把你怎麼了?」軻樂忍不住好奇。
「別問了,沒事!以後也不許再我面前提起她!」
「為什麼?」軻樂還不死心。
「沒有為什麼!」
他瞟眼過去看著莫亭。她的頭髮已經長得好長了。順著臉頰,順著重力,掉落下來,他始終看不見她的表情。她手裡還拿著那本詩集,還在埋頭奮鬥。
莫亭的手不停地翻動著。突然定住了。因為在書頁里竟然夾著半張紙,上面筆記清秀地寫著:親愛的你
熟悉或者陌生
你好嗎
活在詩意里是你的本意
陽光里有你的微笑
沒有落款。她看著,猜測著這個好看的字體後面的主人會是怎樣的一個人,會是一個端莊美好的女生嗎?會是一個熱愛文學的鐘愛詩歌的文藝男青年嗎?她猜測著他的容貌。單單從這幾個字里,她想和它的主人進行交流,因為這些文字觸動著她的內心。但是突然想到這本書曾經是楊志華借的。不,不可能是他,那麼冷漠的人怎麼可能說得出這麼溫柔的話,更不可能說出這麼詩意的話。一定是別人,自己或許不認識的人。
她攤開一張紙,提筆。思忖。下筆。
靜靜地站在時光里
沒有人影和光線
心情安好
歲月無痕
你好
她小心地摺疊著。這本書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她一項看書速度比較快,但是在詩歌上,她還是放慢了速度,因為她喜歡慢慢品味每一句里傳達出來的真實的意思,而不僅僅只是表面的文字的漂浮。
她喜歡跟作者達到心理的共鳴。可以說是一種奇妙的交流吧。
她小心地取下那半張紙,把自己的剛寫好字的紙條放在半張紙的位置。
Chapter62神秘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