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可沒這麼說啊,昨天你獲得相聲小品大賽一等獎的事兒,今天全空政的演員包括領導可是都知道了,我老崇拜你了好不好。」沙益一聽這話當即也是連連否認道。
「全空政的演員都知道了???為啥呀,央媽的比賽剛結束,大家也不可能傳的這麼快吧???」
陳歡語微微一愣,這才突然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今天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的人氣和關注度了。
只不過如今這年代手機才剛剛算是普及,國內還沒有太多網絡的概念更別說傳播渠道了。
只要央媽控制住報紙的信息不外傳,完全是可以悠哉悠哉的做完後期再播出,根本不用擔心幾個演員的個體口口相傳,會把相聲小品大賽總決賽的懸念拉開的。
沙益嘿嘿一笑道:「那你這話說的,民眾不知道,那空政的領導怎麼能不知道呢,知道央媽那邊的節目現在沒播出不能太高調。」
「但是空政文工團該給你記的功可是不會少的,包括後邊的宣傳工作,以後對你工作的安排,肯定要提前開會討論啦。」
「這麼來來回回一弄,你的消息自然也就在咱們這裡傳開了,如今啊,誰都知道咱們這裡出了一名很牛的新生代相聲演員,在央媽組織的相聲小品大賽上獲得一等獎了。」
「哦…………這倒是個好消息啊,不過領導應該不會給我後續安排太多工作吧?畢竟咱這外邊的兼職也不能放下不是。」
陳歡語想了想,也明白這些事情肯定是對自己有好處的,只不過他是怕上邊的領導忒重視他,影響他和德芸社那邊的py關係呢。
雖然說他在外邊小劇場演出的事情,在參加比賽前就已經和上頭的領導申請得到批准了,不過以後的事兒誰又能說清楚呢。
沙益擺了擺手輕鬆的笑道:「嗨你這話說的,那我們這樣的演員在外拍戲,賺外快或者兼職,你看領導誰管呢?
「只要有重要事情的時候你這個人別找不到了,剩下的時間啊,人家誰懶得管你呢。」
「那就好,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這次的事兒要是弄好了啊,說不定我也能提個幹部噹噹。」聽到沙益這話,陳歡語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沙益是比陳歡語大個好幾歲的,來空政自然也是早個好幾年,這裡的很多門道究竟是怎麼樣的,陳歡語自然是沒有沙益清楚的。
更不用提話劇團是空政最重要的劇團了,每天的最新動態,哪裡的八卦,話劇團基本上都是最先得到的消息。
「按理說的話像你這次獲得這麼好的名次,最後提個干已經是很正常的,不過比較麻煩的是你才剛轉正不久,這方面可就稍微有點尷尬了。」
「不過啊,我覺得你也不用著急,反正啊只要這時間一到,這機會肯定會輪到你的,最多就是晚一段時間罷了。」
沙益拍著陳歡語的肩膀哈哈笑著安慰道。
「那行吧,這事兒我倒是也沒那麼著急…………哦對了光顧跟你說話肚子都餓了,我進去整碗面去沙哥你一起嗎?」陳歡語點了點頭道。
沙益搖頭道:「嗨這都下午我早吃過了,還有半個來小時話劇團就要排節目了,這面就不陪你吃啦,有空咱一起出去擼點串、喝點啤酒多好呢。」
陳歡語笑了笑道:「行,過幾天咱們再約,那沙哥我走了啊。」
然而剛剛說罷,陳歡語還沒等走呢,卻是隨即又被沙益輕輕拉了過來,掏出兩百塊錢遞給了陳歡語低聲耳語道:
「誒誒誒別忙,別忙!正好說起來了,你外邊說相聲哪個小劇場怎麼樣啊,你那天要是去說相聲的話,回來幫哥哥帶兩張門票。」
「你沙哥最近不是談了一個朋友嘛,到時候…………你懂的!」
「呦呵,戲沒怎麼拍沙哥你這倒是不閒著啊,行就這周五吧,我就有演出,正好晚上的門票演完了你們愛幹啥幹啥去時間都合適。」
陳歡語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輕輕的接過沙益的兩張紅色鈔票揣進了懷裡道。
「得,我就知道歡語老弟你靠譜,這事兒交給你我放心哈哈哈,行走了啊!」
最後一事兒確定下來後,沙益哼著小曲兒笑呵呵的離開了,春風得意的樣子散發著濃郁的愛情酸臭味…………
而陳歡語也是聳了聳肩,隨即轉身走進了食堂里先填飽了肚子,隨後又給還在宿舍裡邊昏睡的常元帶了一份肉炒餅備用。
不過就在陳歡語買好炒餅回去的路上,一個熟悉的來電卻是突然打斷了陳歡語回宿舍的腳步:
「餵郭哥?有嘛指示啊?」陳歡語拿起手機一口地道的津都腔開口道。
「嗨嘛指示不指示的,就是問問你和元兒醒酒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了郭桃兒的聲音道。
「啊我還行,不過元兒喝的有點多,可能得晚上才能甦醒過來吧,怎麼了有事兒啊?」陳歡語隨口答應道。
「確實是有點急事兒,今天晚上啊,本來德芸社的節目已經排出來了,結果啊倒二的張文順老爺子突然一下子身體不舒服,我現在就和老爺子家屬在醫院陪床呢。」
「雖然說老爺子萬幸沒啥大礙吧,不過晚上的演出是肯定不行了。」
「你也知道我這德芸社小攤兒小地方,攏共加起來就這麼幾個人,尤其還是倒二這麼重要的位置,真是找不到人能來,所以想著你和元兒晚上能過來演一場,應應急。」
電話那頭郭桃兒開口說道。
「哦哦…………那張老爺子身體沒事兒就是天大的好消息,演出的事兒郭哥你不用著急。」
「元晚上是甦醒不過來了,不過晚上我約孫胖子去吧,到時候等他下班了,我和他一起去德芸社,肯定不會耽誤演出的。」
陳歡語想了想後,隨即又很快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道。
「行行行那太好了!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今天還勞煩你唉,啥也不說了兄弟這情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