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迷惑日軍,謬永傑命令一排開始佯攻。....
「呼叫炮火。」謬永傑命令道。
「大地、大地,我是天空,午飯開始,午飯開始。」電台兵連續呼叫。
電台兵話音剛落,山下我軍的火箭炮、加農炮、榴彈炮、坦克炮、迫擊炮,凡是能使用的火力全都朝著小山頭開火。
天空上火蛇亂躥,一串串炮彈如同連在一起的麻雷子,噼噼啪啪地在小山上炸響。
這時的小山頭盛滿了煙花,釋放出的滾塵土四處飛騰著。濃煙帶著烈火,鋪天蓋地。小山頭終於耐不住連續的怒吼,開始了顫抖。如果他是一個有生命的物體,絕對會詛咒人類製造出的火炮。
為防止被炮火震穿耳膜,每個弟兄都用事先準備好的棉花團把耳孔塞起來。
炮火剛一停止,隱藏在山頭下的一排,一邊吶喊,一邊向小山上傾泄著各種火力,作出了全面進攻的假像。
山上日軍發現我軍進攻,把所有火力全都集中到這個方向。高射機槍、各種輕重武器一齊朝一排開火。
「好了,二、三排跟我走。」
謬永傑說完,便帶著兩個排繞道轉向了小山後。
部隊正在前進,尖兵班突然做出發現日軍警示。
「隱蔽。」謬永傑輕聲下命令。弟兄們迅速停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距他們不到三十米處,有三個老百姓打扮的日本人,身背竹簍,也在朝著後山頂方向爬。
一股山風吹掉了眼前煙霧,謬永傑這才免強看清了來人。三個人全都戴著軍帽,但沒能掩飾住的長髮從下面露出來。每個人手裡還抓著一支衝鋒鎗。從那負重的姿勢中,可以看出這三個人是在向山頂上運送什麼東西。
「連長,日本女兵。」李森爬到謬永傑跟前:「我帶人過去。」
「不」謬永傑阻止道:「這裡遍地都是地雷,我們又沒功夫起·不如跟著他們。」
「是!」
李森把命令傳下去,弟兄們克制著,儘可能不發出聲響。
三個日本女兵頭也不回地從謬永傑眼前越了過去。
等到這三個女兵漸漸走遠,謬永傑一揮手·下命令道:
「跟上。」
李森帶著五個弟兄緊跟其後,差開十幾米距離,亦步亦趨地潛行。....
三個日本女兵一邊前行,一邊撥弄兩旁灌木。忽然,最前邊的一個女人停下了,指著腳下地面嘰哩哇啦地說著什麼。後邊的兩個女兵點了下頭,表示明白。然後·三個人放慢了速度,一會抬腳輕放,一會又蹲下用手扒著草叢。
她們過去後,李森蹲在地上仔細觀察。這才發現,在灌木叢中踏出的空隙下,橫著一根細絲,兩頭都深入到草叢中。
李森猜測著,裡面可能隱藏著地雷。於是伸手輕輕向里模·觸到了一個鐵疙瘩。
「好險啊!」李森暗忖道,「如果不是這幾個女人帶路,指不定又得犧牲幾名弟兄。」
李森順著細絲找到地雷後·輕輕摘下掛鉤。這才打個手勢,讓後面的人跟上。
李森一路破雷,一路前行。其他人踩著他清理過的路面,快速向前。漸漸地,部隊接近了山頂。
突然,右前方灌木叢中射過來幾束衝鋒鎗子彈。槍聲響後,靠在右邊的兩個弟兄晃了晃便栽倒在地。
「有日軍!」謬永傑大喊,「臥倒。」
所有弟兄迅迅速臥倒在地。!
「跟我來。」李森帶著五名弟兄,爬著穿過草叢,繞到了灌木後面。這時發現·剛才還在他們前面的三個日本女兵,正端著衝鋒鎗向趴在地上的弟兄們射擊。
李森舉起槍,瞬間又放下了,他不忍心對著三個女人開槍。
於是向幾名弟兄做了個活捉的手勢。六個人兩人一組,分別撲向三個日本女兵。經過一翻搏鬥,三個日本女兵雙手就擒。雖
然是抓到了·但怎麼把她們押走卻成了大問題。因為中國士兵一直對女人敬而遠之。面對這三個女俘虜,怎麼辦?帶她們走,她們死懶在地上不動
正在李森他們猶豫不決之時,其中一個女俘虜向另外兩個女兵丟了個眼色。
突然,這三個女兵竟然全都把褲子順了下來,索性又甩掉了上衣,光著身子面對這些弟兄。
幾個年青弟兄哪裡見過這個陣勢,紅著臉把頭轉到一邊。
就在所有弟兄都沒防備之下,三個女人一齊撲向了靠在最近的一名小弟兄。突然出現的情況,把這名小弟兄嚇傻了。
他還沒來得急作出反應,就被三個日本女俘壓在身下,接著是一聲手榴彈炸響。這名小弟兄不明不白地與這三個女俘同歸於盡。
李森這個氣呀,端起衝鋒鎗朝著三個女俘屍體一陣掃射氣得眼睛都紅了,大聲對另外幾名弟兄說:「告訴弟兄們要再手軟這些日本女人,他就是找死。」
後山上的槍聲,終於驚動了正面山坡上防禦的日軍。他們分兵一部埋伏在山頂上,專等著我軍來到後全部殲滅。
謬永傑帶著弟兄們貓著腰向前沖,眼看就要上了山頂。
突然,那些早已準備好了的日軍,用衝鋒鎗、機槍開始射擊。一下子就掃倒了好幾個弟兄。
謬永傑意識到中了埋伏,迅速撲倒在地,向身後的弟兄喊:「臥倒,快臥倒。」
兩個動作慢的弟兄又被打倒了,胸前、背後全是鮮血。
沒上過戰場的人,無論何也想不到那種犧牲時的慘烈。
參加這場戰鬥的弟兄一般都在十七八歲左右。他們倒在衝鋒路上時,有的被炮彈炸的肢體不全,有的被機槍射中,從身體裡躥出的鮮血,完全可以用水管崩開時的情況來形容。特別是那些被機槍打中胳膊或者腿的,眼睜睜看著被子彈撕裂開的傷口,骨頭斷成兩截但在肉皮的連接下,還可見胳膊、腿吊在上面甩掛著。如果被打中的是胸腹,則進去是小洞,出來則是一個碗口大的洞噴涌的鮮血就是再高明的外科醫生也無法進行立時搶救,因此,我們的許多弟兄就是在流盡了最後一滴血情況下,生生殞落了生命。
衝上去的弟兄們,多數都是半子動步槍。
只有排長李森,還有另外幾個班長是衝鋒鎗。在沒有炮火掩護下,這些士兵的火力絕難與山頂上手握衝鋒鎗和輕機槍的日軍相抗衡。幾十人被山頂上的日軍壓的抬不起頭來。
「手榴彈手榴彈。」李森提醒弟兄們。
弟兄們抻出一顆顆手榴彈扔向山頂。三十米距離,就是趴著也能扔到目標處。在一連串爆炸聲中,日軍終於頂不住了,丟下幾具屍體,匆匆向山下撤退。
謬永傑哪肯放跑這十幾個日軍,帶著二、三排終衝上山頂,從背後向山下射擊。十幾個日軍還沒鑽進暗堡就被送回了老家。謬永傑一邊從後面攆著打,一邊清掃著隱藏在山坡上的暗堡。
這時的山頭在我軍幾輪炮火覆蓋下,幾乎沒有了一草一木。所有火力點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從正面進攻的一排,剛剛衝過第一道防線又被多管高射機槍和重機槍織出的火力網壓制住了!
「炮火、炮火」一排長季軍指揮著團屬迫擊炮,向頑固的幾個據點進行拔點射擊。
迫擊炮彈帶著呼嘯哨音,劃著優美弧線,從空中垂直落向暗堡。命中率如同狙擊步槍精確無誤。
一發發迫擊炮彈,在堅固的水泥堡壘上爆炸。一聲轟響,一股煙塵。接著,便是鬼哭狼嚎般地吼叫。
謬永傑帶著兩個排從上邊往下壓,一排從下面往上攻。日軍雖然做好了向山頂射擊的準備,但由於視角受到限制,加之前後受敵很快便失去了還手之力。
小山頭上的日軍到死都想不出,這股部隊是如何穿越過地形險峻、雷場密集的後山,突然插到他們身後的。
以坦克一連的幾輛坦克為前導,五連步兵尾隨其後。日軍南線防禦陣地緊用了十幾分鐘,便被這隻步坦協同部隊穿越,把敵人從城外趕進城內。
被打散了的敵人三五成群蜂擁著退守街道、屋項、牆垣,雙方展開了巷戰。
福山房屋低矮,參差不齊。街道狹窄,路面坑坑窪窪。到處都是炮彈爆炸後留下的殘垣斷壁,在許多被炸蹋的房子裡,燒焦的木頭還在縷縷冒著青煙。
坦克在行進中不斷炮擊,每一次爆炸都是驚天動地。煙霧中,總能看到敵人屍體在塵土中飛升。
每一輛坦克後面幾乎都有一個班的戰士。他們貓著腰,成兩路縱隊躲在裝甲後面,一邊射擊,一邊清除掉殘存敵人。
三五成群的敵人向後退著,利用地形地物進行著頑強抵抗。一會向步兵戰士射擊,一會向坦克投致手雷、燃燒瓶。
這時,在一堵斷牆後面藏著的一個敵人,見一輛坦克過來,便偷偷瞄準,朝著坦克發射一枚迫擊炮彈,
「轟!」的一聲坦克中彈起火。
這枚炮彈並未完全炸毀坦克,坦克仍有還擊能力。只見它一轉炮管,朝著敵人藏身之處開了一炮。
「轟!」
炮彈爆炸後,那堵牆連帶著發射的敵人全都消失掉。
一陣陣炮擊,一串串槍響,加雜著雙方軍人的呼叫聲,在街道上亂成一片。
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來一發炮彈,打著了臨街一處房屋。瞬間,紅紅的火焰吞食了這所房子的屋頂、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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