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郁郎~」
魅惑到骨子裡的聲音,搔得人心癢。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股異香撲鼻,再加上酒精作用的加持,郁懷序仿佛置身夢中。
腦子空空蕩蕩的,只被意亂情迷的本能支配,俯身朝著懷中的紅衣女子吻了下去。
「砰!」
門忽然被踹開,打破了滿屋的旖旎氣氛。
站在門口的,是個女孩。
圓臉、大眼,看起來年紀似乎不大。
但縱使嬰兒肥還未褪去,也能看出骨相絕佳,是個美人兒。
紅衣女子滿是氣憤,「郁郎,她是誰?別讓這個小丫頭片子打擾到我們,好嘛~」
「好。」郁懷序目光空洞,呆呆地點了點頭。
「小丫頭,聽見沒有?別打擾我和郁郎的春宵一刻。」紅衣女子得意地揚起了頭。
卻不想女孩並沒有一點兒生氣,而是大大喇喇的走了進來,甚至還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郁郎~」
女孩不耐煩地打斷,「行了行了,老東西,我不是來找他的,我是專門來找你的,陰氣沖天了!」
「你是……玄術師?來抓我?」紅衣女子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然呢?來看現場直播嗎?」
女孩叫栗酥,最擅長的就是捉鬼驅邪。
眼前的紅衣女子,根本不是什麼人,而是專門吸食人精氣的魅鬼。
這隻魅鬼至少百歲以上,是個厲害角色。
所以就算知道了栗酥的身份,也沒把栗酥放在眼裡。
這麼年輕的玄術師能會什麼?她百年前就吃過年紀更大的玄術師。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可愛,隨便學點皮毛就以為真能抓鬼驅邪了?現在那些老的都一代不如一代了!」魅鬼張牙舞爪朝著栗酥撲了過去,鋒利地長指甲閃著寒光,「不過這身皮不錯,既然送上來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栗酥冷笑「想要我的皮,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她靈巧地躲過魅鬼的攻擊,並順勢將一張符紙拍到了魅鬼的身上。
魅鬼沒想到一張小符紙能量竟然那麼大,剛碰到就被灼得生疼生疼的。
很快就意識到情況不對,想跑,但栗酥沒給她這個機會。
又一張符紙打在魅鬼身上,魅鬼瞬間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郁懷序忽然發瘋一樣地彈了起來,朝著魅鬼的方向跑了過去。
還好栗酥眼疾手快,攔住了他。
再晚一點,他就把魅鬼身上的符紙給撕了。
「醒醒吧!看看你要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栗酥用力地在郁懷序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此刻,再去看魅鬼,便只剩下一個骷髏架子,跟剛才完全是兩模兩樣。
「這……這是什麼?」郁懷序幾乎心臟驟停,「我……是不是在做夢?」
「郁郎~救我~別相信她的話!她用了障眼法!救我~」
到了這個時候,魅鬼還想再次魅惑郁懷序幫她脫險。
香味漸濃,郁懷序腦子又開始慢慢混沌起來。
栗酥的小臉擰巴了一起,她還在呢!就想耍小心思!
這隻老鬼真不老實!
「沒刷牙就別張嘴了!」
栗酥毫不猶豫地用一張符紙封了魅鬼的嘴巴。
魅鬼蠱惑人心,靠的就是口中呼出的異香。
「疼嗎?」栗酥又用力地朝著郁懷序的胳膊上擰了一下,問道。
「嘶……疼!」郁懷序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徹底清醒了過來。
剛才模糊的記憶也全部慢慢地回來了。
他剛才對著那個骷髏頭做了什麼?
他親了那個骷髏頭!
還差點兒把他的第一次經歷給了那副骷髏架子!
郁懷序的心裡陰影面積無限大。
「嘔!」
胃裡一陣翻騰,郁懷序再也忍不住了,衝進衛生間開始大吐特吐。
第一次見這百年魅鬼,栗酥本想多陪她玩一會兒的。
可忽的一陣暈眩感,讓她暗道不好。
身上的陰蠱早不動晚不動,偏偏在這會開始蠢蠢欲動了。
這是身體的信號,不出半個小時,她就要暈倒。
栗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乾脆利落的用一張符紙,把魅鬼打了個魂飛魄散。
隨即便跑了出去。
這是個會所,亂糟糟的,暈倒在附近可不是個好事。
栗酥這次下山,所為兩件事。
一是為體內陰蠱。
二則是為了一樁娃娃親,當然這兩者也有關聯。
她的體內有陰蠱寄生,師父說不能解蠱,便活不過二十歲。
越接近二十歲,她體內的陰蠱就越活躍。
副作用很明顯,每次陰蠱活躍的時候,先是會有暈眩之感,過不了半個小時,就會暈倒。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又會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身體沒有一點不適。
破解的關鍵在於一個至陽至純命數之人。
她很小的時候,師父就幫她找到了這麼一個人,並且還給她定下了娃娃親。
前幾天栗酥剛滿十八歲,師父就把她趕下了山,讓她來找她的娃娃親未婚夫。
關於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就要嫁給他這件事情,栗酥其實是有些牴觸的。
所以到了寧城幾天,人一直住在酒店,磨磨蹭蹭一直沒有去找人。
栗酥從會所出來,打算打車離開。
剛走兩步,就感受到附近有紫氣,這股紫氣越來越近。
她想起來之前看過的一本書,紫氣能壓制陰蠱的活躍性。
栗酥停住了腳步,朝著紫氣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被紫氣籠罩著的車子緩緩地拐了過來,走的正好是會所的方向。
這不正是瞌睡送枕頭!
栗酥大步走了過去,可沒想到,體內已經開始活躍的陰氣剛一碰到紫氣,忽然開始不受控制,在體內橫衝直撞起來。
好像是怕了紫氣一樣!
真的有用?
栗酥還來不及高興,又一陣暈眩感襲來,人便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倒下來的位置,正好在車子正前方。
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看見一雙皮鞋從車上下來,走到她的面前。
順著皮鞋緩緩朝上看,熨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下,是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
那人緩緩地蹲了下來,栗酥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臉,就覺得眼前一片花白,隨即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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