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回到了穀倉,方逸重新摸起了酒瓶躺坐在沙長上,抿了一口說道:「馬上就來了!我見到的時候己經在穿衣服了!」。
其餘四人聽了也沒什麼表示,都點了點頭了事,反正這個事情幾人都是習以為常了。等翟魯德到了穀倉這裡坐了一下,沒有五分鐘,就聽到了門外有車子的動響,方逸幾人抬頭望著窗外,看到了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自然知道是鄒鶴鳴來了,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嘿!我的朋友們!」鄒鶴鳴一下了車子,付完了車錢,拖著自己的小行禮箱就對著站在門口的五人張開了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對於畫廊簽約的幾位年青人,鄒鶴鳴相當的熱情,逐個了來了一個大擁抱之後,大家這才進了屋裡重新的坐到了沙發上。
鄒鶴鳴從自己帶來的行禮箱中取出了自己公文包,然後從裡面抽出了幾張紙頭:「克希馬這是你的!」看了一眼最上面的紙,鄒鶴鳴伸手遞給了克希馬。
「這是你的,阿爾圖爾!」把第二張遞給了阿爾圖爾。
整個紙頭分完,最後一個才是方逸的,方逸在沒接之前就知道這東西是支票。等著接到了手裡看到了上面寫著十二萬美元,不由的笑了笑。
「喔!七萬美元!」安德爾斯拿著支票伸手在上面輕輕的彈了一下。
方逸折起了自己的支票放進了口袋裡,然後抓著酒瓶子喝了一口,就注意觀察起了朋友們的臉色。
很開心!每一個人都很開心,包括一向嚴肅的克希馬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老實說,我從小到大還沒有一下子見過屬於自己的八萬美元!」克希馬望著橫在手中的支票感慨的說道:「謝謝你,勞倫斯!」。
鄒鶴鳴似乎對於幾人的表現很滿意,張口說道:「這是你們應得的,而且我還有更大的好消息要和你們說!」說完就從自己行禮箱裡拿出了一本雜誌,遞給了每人一本:「大家留著做紀念吧!」。
方逸接過了雜誌一看。封面上寫著《rica》翻開封面,第一節的內容就是方逸幾人的作品,每人一幅這麼一幅一頁的排著。
看著後面的評論,方逸心裡就更加的開心起來。標題就是:線性主義!然後這位美國藝術的主編用一些簡短的語言介紹了方逸五個人的一些作品。語言上對於五位年青藝術家的作品稱讚了一翻,認為是在色彩表現上的一種突破或者說是獨樹一幟。同樣在文章里,這位主編給方逸五個的風格作了定義,線性主義第一次被提了出來。當然了文章之中還有一點兒對於五人風格的小批評,或者說是一些小的見意,這些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本藝術雜誌對於方逸五人風格的首肯。
「我們要成名了麼,勞倫斯?」阿爾圖爾放下了手中的雜誌對著一臉笑呵呵的鄒鶴鳴問道。
「夥計!沒有這麼快,不過我們己經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了!」鄒鶴鳴望著阿爾圖爾開心的說道:「接下來我們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我的整個畫廊的工作重心也都會放在你們身上!不光是這本雜誌」
鄒鶴鳴指了指五個手上的書。繼續說道:「《美國藝術家》也對於你們的作品表現出了欣賞!還有一些,不過沒有這麼大的幅面,只有這麼一小塊」。說完伸出了手拇指和食指稍微的打開了一點兒矩離。
呵呵呵,方逸五人看著鄒鶴鳴的動作都笑了起來。
「好了夥計們,本來我還能給你們帶來更多一點兒數字。不過有些作品要留在畫廊裡面推廣,所以說這些錢,你們要省著點兒花,至少要保證你們能撐過半年的時間!因為我們馬上就要在紐約,費城還有洛杉磯幾個地方開畫展了!」。
啪的一聲,鄒鶴鳴打了個響指看了一下坐在沙發的五人:「夥計們!線性主義第一次的全美巡迴展!先驅們!線性主義的大師們,你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心的繪畫。每人至少要有超過十幅保證水準的作品,迎接你們的第一次全美藝術展!而我能給你們保證就是再這次展覽上,你們的作品出售以後一幅都將超過你們手上的數字!線性主義,聽著都帶勁兒!」。
一向放浪的魯德放下了手中的雜誌,望著放在茶几上的支票張口悠悠的說道:「靠著上面的數字我可以活四年!」。
這句話一說出來,氣氛立刻就有點兒沉默了。魯德的話或許是勾起了其他幾人的痛處。克希馬和安德爾斯,阿爾圖爾都沉靜了下來,視線都轉到了茶几上各自的支票上。
「我能活五年!或許五年半」阿爾圖爾說道:「光吃一些快快餐的話!」。
克希馬伸手拿起了支票輕輕的聞了一下上面油墨味兒:「如果在八年前,我拿到它,或許我會和一個姑娘牽著手走進教堂!而不是只能站在教堂對面的街上看著她的婚禮!」。
接下來的話題就頗有點兒憶苦思甜的味道了。克希馬四人開始回憶起以前苦哈哈的窮日子,很是有點兒方逸看到國內電視電影上,鬥地主老財的味兒。
方逸邊身就啥也說不出來,沒有這樣的體會啊。日子過的一直都算是順風順水的,唯一一次不爽的還是和穆瑾分手的事情,不過這個事兒拿著跟坐著的其它四人比苦逼就真的拿不出手。
你看看人家,克希馬就是因為一個窮字,在女友看來就是一個照顧不了家的男人,甚至兩人商定,只要能養活一個家保持家庭生活在貧困線上一點兒,兩人就結婚,不過吃了上頓就開始擔心下頓的克希馬連這個都無法做到,當然只能選擇放手!
而魯德和安德爾斯稍好一點兒,生活還能時常的保持在溫飽線上,沒有克希馬日子過的拮据,不過也是大哥不說二哥,半斤八兩。
「我的生活最不如意!從上學開始」阿爾圖爾張口說道:「我小的時候就身體弱小,經常性的受到別人的欺負!」。
聽了這話。方逸看了一眼小小瘦瘦的阿爾圖爾,就他現在這一米六幾的身高,放在挪威這種身材高大的人群里也不夠看的,再想想他的性格。木訥中帶著一點兒天真,那要是不受欺壓才是怪了去了。
阿爾圖爾繼續說道:「每一次我向心中心儀的女孩表白,都會引起一陣嘲笑!我表白一次,十有有心儀她的強壯的男孩,等到課間的時候,就會把我塞進貯物櫃裡,就是那種長條的柜子,鐵皮們的那種。直到上課我才能敲著門,等著路過的老師放我出來!」。說到了這裡,阿爾圖爾苦笑了一下:「直到高中。我還能被人塞進那該死的柜子里!……」。
如果聽到別人說這個故事,方逸一定會想笑,一個身材小小並不相干的人被推進了柜子里,或許喜劇電影中能出現的場景,被喜歡惡作劇的同學捆在電線杆上。綁在麥田裡。不過這個事情發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就不是這麼好笑了!方逸伸出手在阿爾圖爾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以示安慰。
整個聽著阿爾圖爾說著自己從小學到高中的經歷,簡直就是一部罄竹難書的苦逼史,而且一直從小學苦逼到了高中,還好阿爾圖爾有這樣的一副不亂琢磨的好性格,要是換了別人怕是長大了又是個連環變態殺人狂魔。
和幾個朋友一比,方逸覺得自己跟活在天堂似的!直接都該立刻站到了沙發上唱起任賢齊版的《滄海一聲笑》了。
鄒鶴鳴這下覺得這裡的氣氛真的有繼續壓抑下去的感覺。張口笑著拍了下手說道:「好了,夥計們!苦的日子該過去了,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一心投入進自己的繪畫之中去,保持你們的風格,當然最好能夠不斷的提高!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了。請你們相信我!」。
本來鄒鶴鳴在前面一段還想講講自己經營一下小畫廊有多麼辛苦,看上了一些有天份有前途的藝術家人家根本不理自己。不斷的吃人家的閉門羹,不過聽著阿爾圖爾這麼一說自己事情,就覺得自己的這點兒小苦難實在拿不出手,至少在比誰日子過的苦逼上,不光比不過阿爾圖爾。連魯德和安德爾斯都比不過,至少鄒鶴鳴再窮都沒有窮到有時候干啃一周麵包的事情。唯一能比的過的就只剩下方逸了。
現在的鄒鶴鳴也就勞倫斯心裡也雄心萬丈,準備全力包裝和推出五個人,以整體的形像出現在畫壇,線性主義這個詞不光讓方逸五人興奮,更是讓鄒鶴鳴興奮不己。有了這樣的提法,而且是藝術雜誌提的,下面五人的事情就安心畫畫,不斷的推出讓市場一亮的新作品,而所有的推廣包裝和運作就都要看鄒鶴鳴的本事了。
圍著沙發坐著的六個人面前都展開了一道大門,大門雖然還關著,不過己經出現了一絲縫隙,而且門裡的那無比誘人的光亮己經沿著縫隙透了出來。而在坐的六個人要做的就是齊心合力的推開它,讓裡面的金色陽光溫暖的照耀到每一個人的身上。
只要推開它,年青藝術家拮据的日子就一去不復返,同時獲得名氣與聲望。而鄒鶴鳴的畫廊再也不會是個不起眼到別人看不起,甚至沒聽說過的境地。同時簽約一個新興畫派的五位前驅藝術家,會在畫廊的名片渡上一層令人著迷的金色!
對於鄒鶴鳴來說,這樣的機會更加是畢生難遇的,操作一個畫派!想想都令人激動不己,熱血,有多少的畫廊有這樣的機會!?
「大家去慶祝一下!」鄒簽鳴對著方逸六人招呼了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該地慶祝一下!」克希馬從沙發上跟著站了起來。
「慶祝一下!」其他的人也附和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