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得中午,溫度隨著太陽的慢慢爬高也越來越熱,半山得樹林裡知了在不停的鳴叫著,聽得人昏昏欲睡。
坐在室內游泳池邊的方遠山、看著晃動的池水怔怔發著呆,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慢慢朝他走來。
剛剛吃過午飯,大保姆梁雪端了一盤水果走了過去,輕輕的放在他的旁邊,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剛準備起身離開、方遠山已經疑惑道:「這是什麼水果?」
「這是羅馬紅寶石葡萄。」
看著手中這粒和桌球差不多大小得葡萄,他放到嘴邊咬了一口,頓時水汁順著唇角往下.流去。咬進嘴裡得葡萄肉好像跟著融化了一般,一股甜到心扉、帶著一點點澀澀得味道填滿了口齒。
可能是見汁.液快流進他衣領里了,大保姆順手抽了一張面紙,很是自然而然得幫他擦拭了一下。那動作帶著母性的溺愛、而目光里則有一絲心疼閃過。
這位年輕得老闆,一年到頭也難得回半山住幾天。就跟下海那個別墅一樣,除了當初買下來的時候住過幾天,大多數時間都在國外。
梁雪是個女人,她不懂得太多得大道理,見他天天忙忙碌碌,難得回到香江一次也眉頭緊皺,她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見他喜歡吃,大保姆溫柔得笑了笑,乾脆也不走了,繞到他身後,伸出手給他按摩起了太陽。
「重嗎?」
「嗯,正好」
柔軟得十指按.壓在太陽上,舒服得他直哼哼,送到嘴邊得葡萄都忘記吃了。
見他舒服,後面的大保姆更加用心了起來,兩隻手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他頭頂的各個位按.壓著。
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也可能是大保姆按的比較好,沒一會他竟然有點昏昏欲睡了起來。身體動了動後面的梁雪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他椅子放倒後,搬了張凳子坐在了他的身後,然後繼續給他做起了頭部按摩。
此時近在咫尺,看著他偶爾輕皺一下的眉頭,梁雪有好幾次想伸手把它抹平,但最後到底忍住了。不過手指卻往眉心方向按去,順便也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這位年輕的老闆。
梁雪從來也沒問過自己老闆得年紀,不過她估計大概在三十歲上下。但是看看他的臉龐,哪像是一個三十歲人擁有的?皮膚雖然因為南美溫度得原因不是太白,但是湊近了看就會發現,他臉上竟然沒有一點黑斑、暗瘡,連黑頭都沒有,皮膚好得不像話。
這個好可不是保養出來的,學過一點美容知識的梁雪能看出來,這就是天生的。
不僅皮膚好得過分,而且還非常的光滑,就跟果凍般,竟然還有彈.性。大保姆本身就是女人,對皮膚這塊自然有所重視。但是摸.摸自家老闆這個皮膚,她竟然有點羞愧。
一般人都知道,閉著眼睛拿個物件靠近自己的眉心,你就會異常的難受,恨不得立刻把它撥開才好。方遠山也是,本來正閉目享受呢,臉上突然湧起一股異樣得感覺,心裡也估計到是怎麼回事了。
用四維圖像看了一眼,果然不錯,他家得大保姆正直直的盯著他打量呢。
被她盯得睡不著,方遠山乾脆也全方位的看了看這位大保姆。
紅色圓領管家服把熟透的大保姆上半身勾勒得凹凸有致,不過領口被胸前的鼓漲撐開了,裡面白色裹胸露了半截出來。下面一條黑色短裙,腿上黑絲.襪,如果再戴一個紅色的圓頂帽,乍一看跟空姐差不多。
居移氣、養移體,在這半山住了兩年多,現在的梁雪跟兩年前基本沒什麼變化,唇紅齒白、皮膚細緻,四十歲女人該出現的抬頭紋、魚尾紋在她臉上根本不見蹤跡。如果非要比喻的話,就跟熟透了的少婦一般。
看著看著有點心猿意馬的方遠山,身體竟然起了一絲變化,屁.股不自覺的扭動了一下。大保姆以為他不舒服,手頓時放得輕柔了一點,同時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頓時讓她有點想笑不敢笑的樣子。原來無意之間她竟然看見方遠山下.身支起了帳篷,這讓她嘴角揚了起來。
大保姆以為方遠山閉著眼睛看不見她笑,而且他此時的角度不對,就算睜開眼也必須後仰才能看到,殊不知他的四維圖像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特別是看到包裹在黑色套裙里的渾.圓挺翹得屁.股時,無端端升起的一股邪火讓他反應更是強烈。
「咳咳。。。」
「那個頭就不按了,幫我按按後背吧」說著話他翻了個身背朝下,把出醜的地方活生生得壓了下去。
大保姆帶著一股香風從他頭頂方向移到了身體右側,剛剛把手按在他肩部的肌肉上,他立刻僵了一下,隨後才緩緩的鬆弛了下來。
「重嗎?」
「嗯,還行」
順著肩部一直往下按,到了臀.部的時候他的肌肉又是一緊,但跟著又放鬆了下來。
可能是他自己心術不正,反正大保姆手放在屁.股上,他就跟有一團火放在上面一樣,之前腦海里還在考慮著的事情,此時統統飛到了九霄雲外。四維圖像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這種偷.窺的感覺非常奇妙。
「嗡嗡」
就在他享受著這種別樣感覺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大保姆起身幫他把手機拿了過來,他伸手接過、順便放到了耳邊問道:「怎麼啦?」
「我。。。我闖禍了」
聽到是宋恩熙的聲音,趴在椅子上的方遠山轉身坐了起來,笑著道:「是嗎?闖什麼禍了?」
「他。。他。。。」
「電話給我。。。」
手機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跟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你就是那個小賤貨的叔叔吧?我告訴你,現在立刻滾到銅羅彎醫院來,那個害人精把我家兒子眼睛弄傷了。如果我兒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啪」
「嘟嘟嘟。。。」
在那個女人如機關槍一般說完之後,他分明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這下他坐不住了,也不等跟旁邊的大保姆解釋,他站起身就朝著客廳那邊走去,到了門口換好鞋子後說道:「備車」
這邊話剛說完,安保人員已經捂著耳麥快速的朝大門外跑去,嘴裡還在說著什麼。
不同於別的富豪,現在除了房車外他更青睞于越野車,所以他家裡的車子也大多數以越野車居多,這可能是源於巴西那邊路況帶過來得性格。
三輛軍用越野車朝著山下疾馳而去,前後沒用半小時已經到了銅羅彎。
安保人員已經聯繫上了醫院方面,從總務台那邊得知東苑道「聖寶錄」醫院剛剛收治了一例眼部受傷得病人。
「從總務台那邊得知,病人的病情很嚴重,很有可能需要做眼球摘除手術。」
方遠山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點點頭彎腰走下了車,隨口道:「你們不用跟過來了」
宋恩熙心理一直都有點問題,對於這點方遠山是知道的。不過他自己事情比較多,也沒時間跟她溝通交流,慕容婉她們把她送到翡翠公寓那邊,就是希望她有個同齡的玩伴,沒想到還是出了事情。
從醫院得正門走了進去,隨手拉住一位過路得護士問道:「眼科手術部在哪邊?」
「您一直往前走,第四部就是直達電梯。」
「謝謝了」說完朝著前面的電梯走去。
考慮到受傷家屬的心情問題,方遠山沒有帶保鏢,要不然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而且本身就是宋恩熙犯了錯,也要考慮到病人家屬得心情。
從電梯裡剛剛出來,前方走道那邊一陣激烈的叫罵、呼喊已經傳進了他的耳朵。
「我告訴你這個小賤人,你和你那個叔叔都不得好死,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嗚嗚」
「小小年紀下手如此狠毒,將來長大了還得了?這種人就應該關在牢裡一輩子。」
「我跟你們警方說,如果你們不給我家小偉一個交代,我就跟你們警務處長好好談談。」
聽著前方傳來的話語,方遠山眉頭皺了皺。心情能理解,但是對一個小女孩子口出惡言也不是一個長者該有的表現。
「呼」搖搖頭朝著前方的人群走去。
手術室外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穿著警服得警察、珠光寶氣的婦人、還有稚氣未脫的未成年人都有。此時個個看著牆邊站立的女孩、一副義憤填膺得樣子。她的胳膊上、衣服上、臉上還沾染著血跡,而垂放在身前的雙手上戴著一副明晃晃得手銬。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靜靜站立在那裡、默然不語的宋恩熙,他的心口突然疼了一下。那種無來由得難受讓他有種氣血上涌得感覺。
慢慢的朝著前方走去,走道里的人被他強大駭人得氣勢所迫,不由自主得讓開了身子。他走到宋恩熙面前看著她的雙眼,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露出一個笑容道:「不用怕,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