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偷情?
這個死男人在胡說八道啊!
金燦爛真想拿一塊豆腐撞死自己得了。
往日裡的張馳是那樣低眉順從,不管她半夜吃什麼菜,哪怕在難做,張馳都會去做。
吃飯,從來都是張馳等她吃完後,張馳才開始動筷子。
可眼下,張馳顧著自個兒吃,當她金燦爛是一團可有可無的空氣。
如此劇烈反差,金燦爛受不了。
特別是張馳那雙滿滿鄙夷自己的神色,金燦爛很是抓狂。
瞬間,金燦爛心中複雜的情緒好像瘋長野草,瘋狂逃竄起來。
【叮咚!金燦爛產生羞憤情緒,情緒值+100】
「我再說一遍,我和常漢卿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你可以隨便去問我的同事們。」
金燦爛裡頭是有白月光的,她說這話明顯心裡頭髮虛。
「同事們應該看到你跟姦夫秀過恩愛了,你以為人家會幫你遮遮掩掩?」
咬了一口饅頭,張馳猛烈抬起頭來,眸光如劍鋒,分分鐘將她藏匿的小心思刺破洞穿!
的確,常漢卿給她編織花環時,同事們都看到了。
「你以為這掩人耳目的把戲,會瞞過所有人,包括我是嗎?別把全世界當傻子,這一切不過是掩耳盜鈴。呵呵。」
金燦爛冠冕堂皇的說辭,如同一張唯美面具被人無情劃破。
金燦爛小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臉色驀地煞白起來,眼瞳深處的委屈意味越發濃烈。
「張馳!你別不識好歹!我金燦爛是要跟你過日子的!一起好好經營我們這個家的。」
眼瞳通紅的金燦爛細細喘息著,她想不到男人這樣惡毒的想她。
對於金燦爛的話,張馳完全不屑一顧,「口口聲聲說跟我一起過日子!連結婚紀念日這樣重要的日子,你都忘記了?在外頭跟姦夫玩得黑天黑地。」
不等金燦爛辯駁,張馳繼續道,「編制花環的野花很是別致,在我們偌大四九城街區是沒有這東西,除非是野外,你跟姦夫在野外做什麼?回答我!」
「沒沒做什麼」
提及花環,金燦爛心臟咯噔一下,極力為自己辯解,「那野花是漢卿從出差地帶回來的」
「漢卿?叫的這麼親熱!你都是叫我全名張馳!嘖嘖,果真我在你金大領導的心中,不及你白月光億萬之一!」
男人諦視著金燦爛,絲毫不留情的戳穿,「這個姦夫也算是有情有義,出差也不忘給你定情信物!」
「不是的!不是定情信物!是革命友誼的象徵!你胡說八道!」
搖搖頭,金燦爛著實驚慌不已。
【叮咚!金燦爛產生驚慌情緒,情緒值+200】
「革命友誼象徵?是姦夫銀婦象徵才對。金燦爛!少給你臉上貼金!你以為全天下人都受你蒙蔽,下次出軌偷情請你想點好的理由。」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張馳的心早已涼徹。
結婚周年紀念日,瞞著丈夫,去跟野男人歡好。
天底下有能當綠毛龜的男人,可張馳不屑當這樣的下頭男。
想想他在婚姻中,任勞任怨所付出的血汗,不過是別人的小談資罷了。
認清定位,張馳也義無反顧。
結束!是最好的選擇!
「金大領導,你勾搭野男人貪玩了一天,這肚子裡怕是有常漢卿的種,果然,你不跟我圓房,為的就是拒絕給我生娃是吧。」
抿唇一笑,張馳將金燦爛徹底拉入地獄,「你時時刻刻想著你的野男人,趁離吧,我也不耽誤你!咱們就此離,一別兩寬吧!」
「夠了!」
「夠了夠了!」
雙手捂住耳朵,金燦爛絲毫不敢再聽,恐怖的字眼一步步摧毀金燦爛的內心,讓女人如墜冰窟!
張馳怎麼可以這般污衊自己!
眼下的張馳變成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男人。
那樣陌生,那樣絕情,那樣不可理喻!
想想之前他對自己那樣順從,那樣溫柔,可現在?
轉變巨大,金燦爛的心要徹底崩塌!
【叮!金燦爛產生絕望情緒,狂暴傷害,情緒值+1200】
捂住心口,金燦爛為自己辯駁,「張馳,你誤會了。我不是不跟你圓房,只不過我的身體還在修養中,你知道火車上的事情很多,我很焦慮的,醫生說不能那麼快去」
「所以你就跟常漢卿卿卿我我,緩解一下你的焦慮是吧。」
狡黠一笑,張馳眸光帶著輕蔑的味道。
「我!」
金燦爛要瘋掉,氣得脖子都在顫抖,「不是那樣的!我沒有你想像的那樣不堪!」
「是麼?」
呵呵冷笑一聲,張弛咬牙,森寒到極點,「都已經這樣了,還要如何的不堪?難道非要看著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上床了,才算是真正的不堪嗎?」
「張弛!你夠了!我不想再聽了,你憑什麼污衊我,你憑什麼說我這樣不堪?」
滾燙的熱淚,從金燦爛眼瞳深處迸發出來,她此刻多想找個肩膀去依靠一下!
她真的太委屈太委屈了!
咬著紅潤嘴唇,金燦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聲音倍感悽厲,「原來一直以來我在你的心底竟然是這樣下賤的女人?」
「下賤嗎?這都是輕的,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說!」
張弛冷冷一笑,「不可能說你紅杏出牆了,我還要為你拍手叫好吧!」
明明自己跑去跟野男人歡好,回到家還要自己給她好顏色,這女人當自己是女王了?
不慣她!
紅杏出牆?
下賤?
被男人如此說道!
金燦爛完全受不住,她榮譽加身,全國上下男人無不想要求娶自己!
然則在張弛這裡,竟然變得一文不值,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張弛!這一切都是你拿污水潑,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齷蹉的事情!」
捂住劇烈顫抖的心口,金燦爛不爭氣的眼淚飆出來。
「還嘴硬是嗎?你偷漢子這件事真的是不抓姦在床不認賬了…」
咬牙笑著的張弛,幽幽盯著她,「不虧是火車大領導啊,嘴巴挺緊湊,偷腥藏得挺嚴實啊,下次別把偷情信物帶回家!想偷吃就被人抓到把柄呀!你再托生晚點!浸豬籠有你和常漢卿的份兒!」
「閉嘴…張弛你就是一個敏感多疑小心眼男人!正常的戰友關係,在你嘴裡竟然變成這樣的詞彙!我和常漢卿戰友的革命友誼是光榮的!神聖的!」
挺起胸脯,金燦爛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得金燦爛!
可張弛根本不把對方當一根蔥,「滾吧!少把騷花環當你們革命友誼聖物,打著革命友誼,幹著偷雞摸狗亂世背德的勾當,嘖嘖,金燦爛!想不到你也是道貌岸然那款子人渣啊…」
「住口!」
那神聖的革命友誼花環,何其聖潔何其神聖,在張弛這傢伙嘴裡,竟然妖魔化!
可怕…
忒可怕了…
「你說的每字,我都不想再聽了…」
捂住耳朵,金燦爛覺得張弛說的那些辣言辣語,她完全受不住,她深切感覺到跟張弛共事夫妻,比在火車上排除炸藥的工作還要難上無數倍。
「叮咚!金燦爛產生憤怒情緒,情緒值+200」
越是被揭穿,金燦爛臉色愈發難看!
「不想聽,我繼續說…」
不顧女人痛苦,張弛繼續說道,「一個野男人隨手給編織的花環,你寶貝得不行,那之前我用一年實習工資給你攢的銀手鐲,怕你是扔了是吧!」
「銀手鐲?」
提及這,金燦爛仔細想一想,卻是想不到,多半是沒有印象了。
好像結婚夜,張弛有親手給自己戴上銀手鐲。
是了,就在那天晚上,金燦爛提出要跟張弛分床睡。
金燦爛合著衣服睡床上,張弛在地板上打地鋪,做一個有名無實的假夫妻!
整整一年,金燦爛一直不停pua張弛,說她身體一直處於調養階段,還不適合圓房,直到今天!
如今的張弛,是一個字也不會再信了!
「銀手鐲我忘記放在哪裡了…」
不敢直視張弛的目光,金燦爛說的很是小心翼翼。
金燦爛是知道,銀手鐲挺粗的,價值不菲,是張弛當鉗工學徒省吃儉用買給自己的。
張弛也明白,如果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她一定會拼命去守護銀手鐲!
可惜啊,金燦爛不珍惜!金燦爛將他親手贈予的東西,隨意丟棄,完全不當一回事。
這,簡直是在踐踏張馳的一片心!
無話可說的金燦爛低下頭,張弛冷冷道,「我送你的從來都不是最重要,比不上你姦夫給你的花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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