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衛隊長大手一揮,院內的守備抽出了武士刀衝著葉沉浮殺了過去。
葉沉浮嘴角微微抽出了一下,手中閃爍著妖異的寒光。
屋外慘叫聲一片,如同殺豬一般哀嚎。
寒光凜凜,刀光劍影。
屋內,服部康左故作鎮定,細細的品嘗著清酒,在他的手邊上放著一把象徵服部家至高無上地位的佩刀。
據說這般佩刀是當年明智天皇所賞賜,為了彰顯幕府時期服部家族在戰鬥中建立的功勳。
混蛋!
一步錯,步步錯。
錯信了木村那個傢伙,讓康生家的人纏住了服部家大部分的武裝勢力,現在院內的守備一共也沒有多少,看來這一切是命中注定的浩劫。
葉沉浮就好像是刻錄在服部家頭頂的詛咒,服部康生自從跟著三口組的人打敗了赤軍,在輕掃戰場的時候沒有現葉沉浮的屍體之後,他就經常徹夜難免。
當夢魅再次的來襲,他倒反而覺得釋然了不少,服部康左稍顯乾枯的老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這一天的到來,仿佛早已經在他的預測之中。
「嘩嘩……」
刀光劍影般的呼嘯,頻頻在這寂靜的夜空裡出了破空之音。
服部康左閉上了雙目,沉思著什麼。
「家主!你快走吧!乘著外頭衛隊長他們還在纏著葉沉浮,我帶你和少主從後門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回頭咱們再……」
「來不及了。」
服部康左默默嘆息,依然端坐在桌案前。
「什麼?家主您的意思是……」
服部康左的貼身護衛焦慮萬分,特別擔心現在的局勢。
服部康左搖頭嘆息,顯得特別的無奈。他擺了擺手,默默嘆了一口氣,說:「葉沉浮雖然我接觸的不多,但是我很了解他。他是一個非常有能耐的年輕人,有手段,有頭腦,有毅力,他就好像是一匹狼,一匹嗜血的孤狼,很狡猾,城府頗深,殺心很重。」
服部康左知道葉沉浮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他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殺了自己的機會。
與其到處跟狗一樣的逃走,還不如在這裡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服部康左早就料想到了一切,唯一一個疏漏的環節就是他太過相信木村,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給自己來了一個後招兒,出賣了自己。
要不是康生家的人纏住了服部家的其他武裝勢力,現在葉沉浮也不可能會如此的順利。
很難說這不是葉沉浮早就謀劃好的,畢竟他是一個很有算計的人,絕對不會輕易的孤身犯險。
服部康左在這島國的地下世界之中遊走了這麼些年,從未出現過任何的狀況,這是他第一次翻船。
地下世界裡,充滿著妖言惑眾,真真假假的陰謀算計,風浪迭起,波瀾壯闊。
服部康生這麼些年都熬過來了,沒想到這一次卻栽在了一個來自華夏的臭小子的手裡。
葉沉浮,成為了服部家最終的終結者。
昏沉的光線中,貼身侍衛面容僵硬,面部的肌肉微微的抽搐著,死亡瀕臨的氣息顯得特別的壓抑沉悶。
「家主,您可要三思啊。少主他還年輕,如果能夠出去,我們或許……」
腹部康生手緊握在了武士刀上,一臉的殺氣,「好,你護送少主先走。我負責殿後,也沉浮戰力非凡,他搶在了服部和康生兩大家族火併的時候出現,恐怕我們服部家這次凶多吉少了。」
服部康左是一個老江湖,自然很清楚目前的時局。
很多善戰的將軍喜歡將真正的戰場當成博弈的棋局,真正的棋藝高手是可以在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結果的時候就可以料定勝負的。
服部康左放在武士刀上那雙略顯蒼老的手不禁輕輕的顫動了一下,語氣低沉,「快走,沒有時間了。」
「嗨!」
貼身禁衛領命離開。
「葉沉浮,看來你的命還真是夠硬的。你我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服部康左冷笑著,眼角的寒光呼嘯。
「砰!」
就在此刻,書房的門被幾個飛梭而來的院中禁衛砸破,三個禁衛掙扎了幾下,很快咽氣。
什麼!
這麼快?
院中的禁衛武士,還有狙擊手等等,加起來大約有一百人左右,服部康左以為這些人可以再堅持一會兒,沒想到……
再次出現的葉沉浮似乎戰力又增長了不少,看樣子這盤棋局已經徹底的輸了,服部家將從這個對弈的棋局上徹底被掃除。
「服部家主……你好啊……」
「葉沉浮?!」
「是。」
「呵,我早就知道你會來,只是……」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是麼?說吧,想怎麼個死法?」
葉沉浮目光妖異。
他體內的洪荒之力已經徹底的爆,所有的殺氣集中在了手中橫臥著的斷刀上。
服部康左沒有回應,而是朝著房間掛著的一個天皇的神像膜拜著。
「我沒有什麼要求,只希望能夠跟你一戰。」
服部康左是一個刀法上的好手,年輕的時候也曾叱吒一時。
能夠跟葉沉浮這樣的高手一戰,是他的榮幸。
「呵,好啊。你年紀大了,我讓你一隻手。來吧!」
「巴嘎!」
服部康左瞬間暴走,蒼勁的刀法如同餓虎下山一般砍向了葉沉浮。
老傢伙揮舞著手中的武士刀,不斷的朝著葉沉浮飛劈。
前三十招數葉沉浮都在防守和閃避,三十招過後,葉沉浮揮舞著手中的斷刀幾個飛旋的連招。
「至狂刀法旋風斬!」
「鐺鐺鐺……」
火星四濺,斷刀在和武士刀猛烈的撞擊在一起的時候,那股子巨大的怪力震顫的服部康左虎口撕裂般的疼痛。
這個傢伙戰力果然非凡!
一代梟雄,當之無愧。
服部康左雖然把葉沉浮視作最大的敵人,不過他心裡卻由衷的欣賞他,能夠和這樣的一個高手一戰,縱然是死在了刀下,也值了。
夜黑風高,寒風之中充滿著蕭瑟的淒涼。
不過轉眼之間,服部康左的身上就已經被葉浮沉手中的斷刀割開了無數的刀口。
鮮血淋漓,服部康左頃刻間跪倒在了地上。
他掙扎著,想要再站起來,可是他的體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雙膝的經脈已經被割斷。
「懺悔吧……」
「嘩!」
一道寒光掠過,血色飛濺。
「砰!」
一個沉悶的聲響之後,服部康左重重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瞳孔干瞪的老大,仿佛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就已經被成功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