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學習過程就這樣開始了。
從這一天起,修伊正式開始教導盜賊們怎樣學習和理解上流社會的生活習慣。
每天清晨,匪徒們要穿著筆挺的貴族服裝,打著領結,戴著黑色禮帽,胸前還掛著一塊懷表,手裡還拄著文明杖。
他們必須學會在見面時,彼此致脫帽禮,而不是大咧咧地衝過去抱成一團,用拳頭捶打對方。用他們主人的說法:「只有鄉下人,無知的俗夫,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在面對女士時,他們必須懂得為女士拉開座椅而不是自顧自地坐下,懂得女士優先的道理。
袒胸露,挖鼻孔,把腳放到椅子上或者蹲著進食以及大聲罵娘這種行為是絕對不允許的。
此外嚴禁隨地大小便,嚴禁酗酒,喝烈性酒,嚴禁去低級窯子裡找姑娘……
「在和人進行面對面的交談時,說話一定要注意緩慢,有力,有節奏感,不能滔滔不絕,長篇大論,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不可以打斷別人的說話,吐字一定要清楚,要使用標準的宮廷用語,絕不能把鄉下的俚語用出來。」
「在對方說話時,要平靜,背部略微彎曲,做傾聽狀,哪怕對方說得全是屁話,你也必須表現得在認真聽!如果你對對方的意見有不同看法,不允許直接說對方是錯誤的,而應該使用婉轉一些的口氣,比如說:閣下的說法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有一些不同的想法……你可以在心裡罵對方是一堆狗屎,可你們的表情要象看到一朵鮮花一樣。」
「真虛偽。」下面有人低聲道。
「沒錯。貴族或者說紳士的特點就是虛偽,而你們現在就要學會虛偽。」修伊這次沒有懲罰那個插嘴的人:「另外,當兩個人面對面的交談時,切記千萬不要把一條腿放到另一條腿上。這種翹著二郎腿的做法,是禮儀中的大忌,會顯得你很沒有教養。」
盜匪們不滿地叫了起來:「天啊,這些規矩可真多。這真讓人受不了。老子連怎麼站怎麼坐都要講規矩。」
一名盜匪更是大叫道:「不能把腳放在椅子上,不能摳我最心愛的腳指頭,現在甚至連另一條腿也不能放了。那我還能放哪?不!從我生下來起我就習慣了這種坐法。我的腿就放在這,哪也不去。」他拍著自己的大腿叫道。
這一刻,為了捍衛自己的「權利」,他甚至忘記了那個「魔鬼」的可怕。
修伊悠悠問道:「你確定你想這樣?」
「是的,哪怕你殺了我。」那盜匪傲然回答。
「很好。」修伊點點頭。
下一刻,他的身形閃電般掠過那盜匪的身體,帶出一抹紅色驚電。
在那盜匪驚天的慘號聲中,一把長劍穿過盜匪的兩條大腿,牢牢地釘在了一起。
「既然你喜歡把兩條腿疊在一起,那我可以幫你固定它,直到你認為這個姿勢不是那麼舒服為止。」
少年的手段血腥,毒辣,直接。
所有的盜匪終於回過神來,重新回憶起他們跟隨著的這個少年,從來都不是一位仁慈的主。
盜匪們的惡劣習慣多到數不勝數,要想讓他們在短的時間內改掉這些毛病,就必須使用非常手段。
「殘暴」的人是不會有耐心等待對方的,改不掉的人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而在教訓面前,每一個人都會學得很快。
**永遠比**更富效率。暴君或許人人痛恨,但在他被推翻之前,他的命令總是能夠第一時間得到貫徹和執行。
至於以後……
修伊有信心讓這批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最終愛上這種生活的。
強力的執行手段,再加上日後的優裕的生活,可以彌補一切的不幸與苦難。
當然,在這之前,盜匪們必須經歷一番特殊的水深火熱階段。
———————小山谷里,一場場仿佛滑稽戲般的鬧劇就此上演。
「要想成為一個紳士,就要有紳士的氣質。所謂的氣質,並不是一種無形的存在,事實上它是眼神,動作,行為,舉止等一系列方面的集合,是一種教養達到某種程度上的體現……我不得不說,你們的氣質使你們就算是穿上禮服,也依舊是一群粗人。」
「瞧瞧你們的眼神吧。你們這群渣滓,你們看人時的樣子就象惡狼在看著小綿羊。不,你們要學會用平靜的目光去看待別人,而不是震懾他人。要知道你們不是在打劫,你們不再需要使用手裡的刀劍去逼迫別人掏出他們的錢包,沒必要一臉的凶神惡煞的模樣。別用這種看肥羊的眼神看人,你們的眼神里充滿了**與貪婪。」
「看看我,要微笑,目光里要充滿愛,要閃爍出智慧的光芒,哪怕你們根本沒有智慧。」
「天啊,這簡直太難了。」匪徒們大聲抱怨起來。
「雷勒耶薩,你上來做個示範。來到我的身邊,然後看著我。」
**武士大踏步來到修伊的身邊,虎視耽耽地望著修伊。
「眼神,是表達一個人的情感的最好窗口。你的心情,喜悅,歡笑,悲哀,憤怒,都可以從一個人的眼神中表現出來。雷勒耶薩,從你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深深的憎恨。」修伊指著眼前的大塊頭向強盜們解說。
「是的,我的強大而慷慨的主人。我從未有一天象現在這樣深刻的痛恨著某個混蛋。如果我的眼神能夠化成利劍,我會將他切割成一塊塊零星的碎肉;如果我的眼神能夠化成火焰,我會把他燒成一團焦碳;如果我的眼神能變成一片汪洋大海,那麼這海洋足以徹底淹沒那個讓我深深痛恨的魔鬼!」雷勒耶薩眼中充滿深情地說道。
這讓修伊有些「感動」了。
「說得真是太好了,身為曾經領袖的你,總是比別人更有膽量。但我從沒想到過憎恨可以讓你變成一個詩人,知道嗎?這是我自認識你們以來聽到的最動聽的語言。」
修伊靠近雷勒耶薩的耳邊輕聲道:「如果對我的憎恨可以讓你時刻保持這種狀態,那麼我允許你們你們把修伊格萊爾的名字放在嘴邊,用我教過你們的方式去詛咒和咒罵那個混蛋。但是記住,是要用我教過的那種方式。」
雷勒耶薩舔了一下嘴唇:「修伊格萊爾主人,您真是太慷慨了。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風度的惡棍,我虔誠地向上蒼祈禱,您一定****。」
他這話說得溫柔極了。
「說得好極了。」修伊笑嘻嘻道:「大家來看啊,雷勒做到了,他此時的眼神充滿溫柔……記住,眼神是心靈的窗口,而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學會如何關閉自己心中的那扇窗。沒事就多多練習吧,下面,我們來教另一項內容。」
隨著課程的正式展開,盜匪們的苦難開始。
「行走,同樣是貴族儀態的一種基本表現。走路時的腳步要儘量放輕,要保持在一種悠閒輕鬆的狀態中。貴族們不事生產,他們沒有繁重的勞役壓迫他們,所以沒必要表現出火急火燎的樣子。即使是發生了緊急事件,也只是加快走路的步伐。記住,無論如何不要奔跑,你們什麼時候見到過紳士在大街上奔跑的?」
「你走路的樣子就象一隻鴨子,手臂甩動的幅度放小,不要甩得那麼大,你在找打架嗎?你不是在討帳,收起你的王八之氣,你個流氓。」一名走姿不雅的盜匪被修伊一腳踢飛。
……
「說話的時候,語氣要誠懇有力,吐字一定要清晰。賽拉,你的舌頭大得可以做一盆菜了。」
「俺天身溝西大鞋頭,竹人。」賽拉瓮聲瓮氣地回答。
「解決它,否則我讓你天天口服減肥藥劑。」
……
「喝酒的時候,根據不同的酒類有不同的喝法,但是無論哪一種喝法,都不包括你現在這種方式—那叫牛飲。就算是最粗鄙的僕人也不會象你這樣喝酒。如果你們改不了這個毛病,我不介意讓你們每天灌一升馬尿下去……也許到那時你們就會明白什麼叫細細品嘗。」
……
「舞蹈,是貴族交際的一種最常見也最實用的交流方式。在邀請女士跳舞的時候,要學會一些最基本的禮節手勢。首先,走到女士的身邊,記住不要離她太近。伸出你的右手,就象我這樣,在空中劃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放到自己胸口靠近心臟的位置上。將左手放在背後,做一個四十五度的鞠躬。記住,在做這個動作的同時,左腳要向後稍微點一下,半屈你的膝蓋。揮動右手時,千萬不要碰到你要邀請的姑娘,更不要很遠就做這個動作,那會讓人不知道你在邀請誰。雷勒,你來做一下這個動作。」
雷勒很不情願地為所有人做示範。
「你的屁股翹得太高了。」修伊手裡的鞭子狠狠抽下去:「臉要稍微向上看,用看你情人的眼光去看那位『姑娘』,注意你的眼神,要含情脈脈,我知道你的對面是個男人,可你要是做不到,我會讓你去摟抱他甚至親吻他……很好,就這樣,不要動,讓大家看清楚你的姿勢。」
雷勒象尊雕塑一樣被擺放在那裡大半個鐘時供人瞻仰揣摩。
……
「吃飯的時候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切割食物是一門學問,用餐刀帶齒的一面傾斜性切割食物,沒必要用這麼大的力氣,要用巧勁,你和食物有仇嗎?」
「如果你敢把盤子切碎,我就把這些破爛塞到你的嘴裡去。」
「在吃東西時發出聲音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
「誰要是再敢在喝湯的時候把湯盆捧起來喝,我就把他做成湯。」
「要學會飯前洗手,更別把食物灑在餐桌上。」
「別把漱口水也喝下去。」
「飯後記住擦擦你們的那張臭嘴。」
……
「倒咖啡時,要緩慢,背部不能彎曲,你想把滾燙的開水都澆到我身上嗎?」
「是的我很想那樣做,我強大而慷慨的主人。」
「……很好,不管怎麼說,你們終於有所進步了,罵人可以不帶髒字了,這真讓我欣慰。」
……
「你在幹什麼?」
「我在撒尿,主人。」
「那你抖什麼?」
「這是習慣,尿完之後總要抖幾下才能甩乾淨。」
修伊的**在那匪徒的「弟弟」上點了幾下:「抖這個就行了,沒必要全身都抖。」
匪徒呆呆地望著修伊離去:「這狗娘養的連別人撒尿都管?」
「別介意了哥們,他甚至還不允許自瀆呢。」另一個匪徒走過來說。
……
「詩歌,具有陶冶情操,抒發感情,美好生活等獨特的作用。它能夠幫助你發現美,感悟美。我們應該學習理解詩歌的意義,至少要學會朗讀詩歌。」
「偉大的主人,我做了一首詩,是歌頌您的。」
「是麼雷勒?那麼念給我聽聽。」
「啊!主人!您是如此的偉大,您就仿佛那螢火蟲的屁股一樣聖潔,帶給人們光明!您就是那一團臭烘烘的糞便,而我們就是圍著您轉個不停的蒼蠅……」
「……很好,做得非常棒。還有誰做詩了嗎?我希望不再是歌頌我的偉大。」
「我寫了一首歌頌天氣和陽光雨露的。」
「哦,是范辛,念來聽聽。」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雨天,偉大的主人用您那婀娜的步伐走在城市的田野上……」
「很好,夠了。我覺得你們應該先學習背詩,然後再考慮作詩。」修伊用無比肯定的口氣說道。
回頭看去,小魔龍旭已經捧著肚子笑抽在地上了,至於熾焰鳥,它們直接從空中往地上栽倒,象棵樹一樣把自己插在了地面上。
—在修伊的高壓政策下,盜匪們開始了從山賊向上流人的蛻變。
他們努力學習著各種知識,禮節,學習有關蘭斯帝國的傳統文化,學習如何象一個真正的斯文紳士。
清晨起來,雷勒耶薩,這位曾經的盜匪首領會穿著一身禮服,戴著禮帽,拄著一根文明杖走在泥濘的鄉村小路上。在看到一個盜匪小心地把自己倔強的手指分開,嘗試著從底部托起那個酒杯品嘗杯中甘甜的白葡萄酒時,他會笑著說:「哦,原來是尊敬的利厄·康迪先生,真高興又見到您了。在這美好的清晨里來上一杯葡萄酒,可以讓您的身體更加健康。」
那個叫利厄·康迪的匪徒臉上掛滿了盛情的笑容:「哦,原來是仁慈的雷勒耶薩大人,難得看到您從我家門前經過,需要留下來喝一杯嗎?」
「哦,不了。」雷勒耶薩揮舞著手中的文明杖:「亞歷克西斯·傑恩斯男爵正在等我呢,今天的天氣不錯,我們約好了一起出去騎馬呢。」
「是啊,今天的天氣可真不錯。大霧很濃,儘管看不清道路,但是可以帶給我們神秘的感受。您在騎馬時千萬要小心一些,不要撞到那邊的樹叢里去,有幾個刁民在那裡挖了個坑,他們滿心希望一個叫修伊格萊爾的混蛋摔死在那裡。但可恨的是他們從來沒有成*過。」
「我會注意的,讓我們一起祝福這美好天氣吧。」雷勒耶薩拄著他的拐棍大步走過。
下一刻,雷勒耶薩來到另一個盜匪的身邊,然後他用充滿「驚喜」的目光望著那名盜匪說:「噢,我的天啊,瞧我看到了誰?埃德·貝洛姆夫人!您今天可真漂亮。」
那名穿著女裝正在看書的盜匪狠狠地瞪著雷勒耶薩,極盡溫柔地吐出他那充滿「女人氣息」的聲音溫柔道:「原來是耶薩爵士,真高興見到你。我今天的情況糟透了。」
「您出了什麼問題嗎?」雷勒耶薩問。
「是的,我發現我最近憔悴了許多,我不再那麼漂亮了,我擔心我的丈夫不再愛我。」盜匪將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做出了憂愁哀傷狀。
雷勒耶薩無比同情地拍拍對方的肩膀,低聲道:「今天怎麼你來做女人了?」
「該死的修伊格萊爾,我昨天只背出了十二個單詞。」「女」盜匪帶著哭腔回答。
「這真讓人同情,不過非常感謝你的貢獻,我昨天背出了十五個單詞,距離二十個單詞的標準差了五個。先哲說得沒錯,在面對猛獸的追捕時,你只需要跑得比最慢的那個快就夠了。」
「噢,頭,別刺激我了。」
「還是叫我耶薩爵士吧,這個稱呼有時候聽起來還是蠻順耳的。」
說著,雷勒耶薩後退幾步,向埃德·貝洛姆揚起他的那隻大手:「哦,夫人,在我看來,您的美麗依然是那樣的無可挑剔,我相信您的丈夫一定會一如既往地愛你的。」
「您確定這一點嗎?」埃德·貝洛姆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種可以被命名為「興奮」的火花。
「是的。」雷勒耶薩很認真地回答,然後湊近到對方的耳邊:「您那仿佛被驢踢過一般的容顏會令所有的男人一看到就想捂住自己的錢包。」
「噢!那多承您的吉言了。」埃德·貝洛姆做雙手捧心狀,哭喪著臉回答。
雷勒耶薩扭頭就走,嘴裡嘀咕著:「這該死的對白讓我作嘔!」
————驅散風鶯,修伊低下頭看看趴在身邊的小魔龍:
「他們幹得不錯,對嗎?」
旭哼哼著不做理會。
即使是一頭魔獸,也可以看出這幫盜匪距離做真正的上等人,差距還太遙遠。
如果一定要在這份差距後面加個單位,那麼應該是以光年來計算。
「我知道你看不起他們,不過旭,你必須相信人是有潛力的。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其實都有積極向上的動力。在以前,他們只是沒有機會,缺乏好的教育。他們現在只所以會這樣,不是因為他們真正喜歡曾經的生活,而是他們努力去適應了曾經的生活。社會裡有各種各樣的環境,能夠儘快融入自己所處的環境的人,總是能生活得滋潤一些的。而對於好的生活方式,他們只會適應得更快,現在的他們,只是缺乏一些必要的外部條件而已。」
說到這,修伊看了看小傢伙道:「時間是寶貴的,強盜們都已經開始學習了,那麼你是不是也該開始學習了呢?你不能因為爸爸對你的寵愛就總是偷懶。」
「嗚!」小魔龍一下子豎起了耳朵。
學習這個詞令它渾身發麻,爸爸這個詞更是令它渾身顫抖。
「好了別這個樣子。」修伊抱起小傢伙苦笑道:「你總不能讓我用鞭子逼著你學習法術吧?」
小傢伙哼哼著,一副我看你捨得的樣子。
「但是不學肯定是不行的。你不會把自己的定位停留在我的後備魔力補充基地這種基礎上吧?一頭偉大的魔龍做一個人類的魔力發電機?你不覺得這聽起來太掉價了嗎?」
「嗚……」
「相信我,旭,學習魔法並不是那麼難。在你的天賦呈現出來之前,我們完全可以先學習人類的法術。你是個天才,你不該辜負神童的美譽。很多人類在四五歲剛會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朗誦詩歌了。而你,魔龍中的小天才,上帝的寵兒,智慧最高的魔獸,你也完全可以在幼生期間成為學習和使用人類魔法的高手。想一想吧,還沒有成年的你,早早就站在世界的巔峰,享受世人的膜拜,那會是怎樣的愉快感受。」
小傢伙用無奈的眼神望著修伊,看著這個口若懸河,說著一套又一套好心哄騙自己的話語的傢伙。它很想告訴他,儘管自己還不會說話,但由於心靈相通的關係,他心底的那點小秘密根本瞞不過自己。
你不就是想讓我給你做免費打手嗎?直說不就行了?
好在修伊也感應到了小傢伙的意念,他的臉一紅,點點頭道:「是的。紅和綠已經暴露了,但是你還沒有。我之所以敢讓它們現身,就是因為你的存在其實比它們更強大。你是我最重要的底牌。可是這張牌現在還沒能成長為一張王牌……我需要你,旭。未來的日子裡我可能還是會遭遇很多艱苦的戰鬥。有些戰鬥未必是我能決定的,很多時候僅僅依靠腦子也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強大的武力基礎依然是必要的後盾。所以我需要你。」
小傢伙嘆了口氣,然後汪汪叫了幾聲。
「如果你答應好好學習的話,我保證你今後每天都可以吃到豐富的美食。你瞧我們現在有四十多手下,我會讓他們每天都幫你抓很多好吃的,你覺得怎麼樣?你不是喜歡吃魔獸嗎?我讓他們給你抓,就抓那種最兇狠的,肉質最肥美的。」
風把這句話送到雷勒等人的耳邊,一群盜匪同時打起了哆嗦。
小傢伙盯著修伊,豎起一隻前爪,露出五根爪尖。
「每天五隻?」
小傢伙點點頭。
「你不能吃這麼多,你會發胖的。」
小傢伙跺腳,就要吃這麼多。
「那好吧,學習一種法術對應一隻魔獸,學會一種,獎勵一塊晶石。」
小傢伙很憤怒。
修伊絲毫不讓步。
想了想,小傢伙費力地收回了兩個爪尖。
修伊笑了起來:「好,那就學習三種法術。」
唉,小傢伙悲哀的意識到,免費的午餐終於沒有了。
望著小傢伙的無奈,修伊開心地笑了,這小東西在他每天堅持不懈的語言疲勞轟炸下終於低頭認輸了。
「謝謝你,旭。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還可以練習一些關於近身戰鬥和配合作戰的技巧。你願意嗎?」
「嗚……汪汪!」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汪汪!汪汪!汪汪!」旭很憤怒,mb,老子的意思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