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到了飯點，兩個人來到校外一家普通的飯店。
點好菜後，藍汐便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
陳序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幫你製作廣告特效沒問題，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製作出來的效果絕對不會比迎新晚會mv差。」
聽到陳序肯定的回答，藍汐聞言頓時喜出望外，不過很快她便冷靜下來，對方的語氣告訴她，事情沒這麼簡單。
「陳老師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第一次被個漂亮女人稱呼「老師」，陳序有些不習慣，用咳嗽聲掩飾了一下說：「我想請問一下，你的最大預算是多少。」
「這個嘛……」
事情回歸到了金錢上，這對於藍汐來說是件好事，她考慮了一下說：「不超過70萬。」
這是公司的八成現金流，只要陳序背後的團隊答應幫她製作特效廣告，她豁出去了。
聽到預算有70萬，陳序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他之前開發的薅羊毛腳本，一直到上個月底結束，總共才賺了50萬出頭。
「發財了發財了……」陳序在心裡吶喊了幾聲，「那個……藍總有沒有帶廣告案，給我看看。」
「有的有的……」藍汐急忙從旁邊凳子上拿過挎包，從裡面取出一個華威matebook14，解鎖後找到廣告案恭恭敬敬放到陳序面前，「喏。」
正好這時候菜上來，陳序邊吃邊看，很快笑道：「喲，原來是幫大眾做的廣告啊，你們公司挺厲害的嘛。」
藍汐有些不好意思，「是比稿件，能不能拿到合同不一定呢。」
「噢，這樣啊。」陳序點點頭，繼續往下看。
這是大眾旗下的一款經典老車2019款，廣告創意是通過家裡添了二孩的年輕夫婦之口，把全新升級的汽車優點通過mv突出呈現給觀眾。
從創意上來說絲毫沒有亮點。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廣告創意拍攝成mv呈現給大眾評審，估計是不可能中標了。
但是，這個廣告創意是實拍與虛擬相結合完成的，比如簡簡單單的遠程一鍵啟動，通過cg畫面來呈現出來後的立體效果是這樣的：
電源接通蓄電池給點火線圈和啟動機同時供電啟動機帶動發動機轉動發動機驅動分電器轉動從而產生順時高壓配電器給各個火花塞通電汽車順利點火。
除了遠程啟動，另外包括啟動後的發動機做功、輪胎碾壓路面的細微變化、獨立懸架在顛簸時的承載變化等等，把汽車遠程啟動時所有內部配件的做功都通過特效來展現出來。
說起來跟迎新晚會裡的那段汽車工業設計mv有幾分相似，只是更加的細化。
這樣的畫面，光想想就讓人心潮澎湃。
「這個廣告案……」
藍汐剛準備夾菜，聽到陳序的話立刻收回了筷子，緊張道：「怎麼樣陳老師，可以嗎？」
「嗯……呃……」陳序剛想大包大攬的說沒問題，猛然間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他差點把版權給忘記了。
之前幫鄧凌做的那款mv宣傳片，裡面很多場景及畫面都是「拿來主義」，然後小白進行了銳化及特效處理，根本沒有跟原作者商量，更別提版權費了。
好在他沒有用於商業應用，倒也無所謂了。
但這次不一樣，藍汐可是要拿去「比稿」的，僥倖中標的話大眾還要作為宣傳片在媒體上播放，如果從網絡上收集圖片的話，那已經屬於侵權行為了。
所以只能自己建模拍攝。
這樣一來，費用可不是一兩千塊錢能搞定的了。
要找攝影師拍攝大量汽車零部件圖片，找分鏡動畫師構圖等等，然後再拿給小白合成渲染。
上次他在淘寶上找插畫師畫了兩幅汽車模型圖都花了1000塊，這次可不是一兩張了，按照廣告案的預算，很可能要兩三百張。
然後還有攝影師，這個價格他不怎麼清楚，不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網上關於攝影師的消息很多，專業的一天幾千到幾萬的都有。
這樣算算的話，怎麼著也要個二三十萬。
70萬，他最多能拿到40~50萬左右。
這還是沒算上特效師跟特效渲染呢，這兩樣才是燒錢的大頭子。
如果是正常的cg特效公司接這個單子，70萬的製作費一分錢不賺，還要倒貼錢。
見陳序遲遲不說話，藍汐心裡有些沒底，忍不住說道：「陳老師，是不是不行啊？我也知道70萬的製作費是底了一些，但這些已經是我能拿出來的全部現金流了，求陳先生幫幫忙吧！」
陳序沉吟了一下說：「如果完全按照廣告案製作、並且達到理想狀態的話，製作費要100萬；另外，我的團隊只負責cg特效部分，實拍方面由你們公司負責，沒問題吧？」
藍汐連猶豫都沒有，點頭說道：「沒問題！」
這次她算是孤注一擲了。
「合同簽署完24小時內支付三成訂金？」
「可以！」
陳序想了想，也沒什麼了，端起桌上的飲料杯笑道：「那就預祝我們合作順利。」
心情忐忑了半天的藍汐，此時終於露出了魅惑的笑臉，端起杯子開心道：「合作順利。」
……
……
7號立冬。
早上合同簽署完畢後，藍汐當場便把30萬定金打到陳序指定的「新博網絡文化有限公司」賬戶上了。
這邊陳序則是立刻把錢提到了個人賬戶上，然後到淘寶上找攝影師、分鏡插畫師談價格。
有錢好辦事，以16000一天的價格，直接租了一個攝影團隊。
5個人，一個專業攝影師、一個攝影助理、一個燈光師，還有兩個拎包打雜的。
另外，根據廣告案的要求，小白設計出了近400張分鏡頭稿要求，陳序拿著稿子跟一個動畫製作公司談，18萬，一個禮拜出圖。
8號去中海市最大的數碼廣場買了一些設備。
9號禮拜五，上午第一節課下，陳序給楊海東打了個電話，讓他陪他去一趟位於南翔區的大眾汽車總部。
打完電話他便下了樓，等了不到五分鐘楊海東便開著他那輛馬自達cx-4過來了。
陳序拉開車門上去後，楊海東一腳油門便竄了出去。
等上了主幹道後才問道：「你去大眾汽車幹嘛啊？」
「拍私房照。」
「臥槽」楊海東驚的方向盤都打歪了，然後又趕緊打正，「真的假的？車模長得漂不漂亮？」
「廢話，當然是真得！」頓了一下陳序跟道：「不過沒有車模，光汽車。」
楊海東：「……下次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整啊。」
頓了一下又好奇道：「為什麼拍汽車啊？」
「你別管那麼多。記住，等下到了那裡就說是我的助理，然後跟著我就行了，知道嘛。」
「ok，沒問題。」
然後兩個人開始聊起了網文、學校、女人、鋤禾日當午……
兩個人十點出發的，開了一個半小時，從bj區開到了南翔區預定好的酒店。
打電話給攝影團隊，沒到二十分鐘一輛廣本商務艙停到了酒店門口。
電動車門打開，最先走下來的是一位二十五六歲的漂亮女人。
長外套+九分闊腿褲+白帆鞋，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方框眼鏡，微卷的蜜色長髮紮成了馬尾辮，左手腕上還戴著一串施華洛世奇的金屬手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濃濃的學院風。
陳序走上來伸手笑道：「您好！我是陳序，你就是虞攝影吧？」
「嗯，您好，我是虞冰。」說著這位打扮非常潮的女人伸出右手和陳序握了握。
與此同時，虞冰身後的車裡又走下一位二十出頭中性打扮的女孩，長相精緻，穿著黑色帶亮條紋的寬鬆外套，肥肥的喇叭褲，腳上踩著高筒靴，加上一頭漂染成銀灰色的齊耳發，看起來非常的酷。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虞檸。」
陳序笑著道：「您好，我是陳序。」
這兩個美女攝影師是他特地挑選的。
反正都是一樣幹活，一樣給錢。
酷酷的小姐姐摘下耳朵上的耳機，伸手微微一笑說：「你好。」
隨後虞冰又幫著介紹了一下團隊其餘的人，然後陳序招呼著說：「走，先吃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