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會那兩名跳上看台,放棄鬥武資格的人,江寒轉身望向另外兩個戰團,略一停頓,便向著其中一個戰團走去。
被江寒選中的這個戰團,目前共有八人,七名煉血境的鬥武者,聯手圍攻手持細柳劍的麻衣武師,原本尚能占據上風的麻衣武師,在多了一個對手之後,逐漸落入下風。
但當江寒向著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場中的戰鬥卻是逐漸緩和了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有七成轉移到了江寒身上。
相比起麻衣武師,江寒無疑更令人仇恨!
「以小友天資,應該沒必要搶奪這七截通脈草吧,老夫幼子困在煉血境圓滿已有八年,苦苦修煉卻被擋在門外,還望小友能夠成全。」
麻衣武師看了看江寒之後,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衝著江寒沉聲開口。
江寒搖了搖頭。
七截通脈草亦是他突破通脈的關鍵,億萬蝌蚪也許只有一個能變成青蛙,他必須要爭,一定要爭,絕無退讓的可能!
「炎陽裂地戟……掛月!」
江寒眼眸中的目光毫無動搖,腳下一踏,整個人陡然一閃,直接來到了一名煉血境鬥武者的背後,手中長戟狠狠的一掛,炎陽元氣呼嘯之下,猶如在虛空中畫出了一條赤龍。
那名鬥武者大駭,手中的精鋼巨錘用力的一送,同時腳下一踏,向後疾退,試圖卸力。
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哪怕再怎麼卸力,再怎麼應對,都毫無作用,精鋼巨錘直接被江寒震飛,那名鬥武者也是吐血倒飛,直接潰敗。
「此人厲害,先對付此人!」
麻衣武師看到這一幕,眼眸中光芒一閃,直接厲喝一聲,手中細柳劍舞出一個劍花,瞬間化作一片雨幕,向著江寒揮灑而下。
能成就通脈武師,他自然也是極為果斷之人,雖說得罪江寒可能後患無窮,但也許這位天驕來鬥武大會,為的就是想要在混戰中歷練呢?
叮叮咚咚!!
面對麻衣武師的一擊,江寒不再隨意,手中長戟猛地一震,將那片落下的雨幕強行盪開。
原本圍攻麻衣武師的那些鬥武者,對這樣的局面都有些不知所措,但在江寒猛然出手,擊潰一人之後,又聽到麻衣武師的厲喝,其中幾人眸光閃爍之下,果斷選擇了聯手對付江寒。
嗖嗖嗖!!
剎那之間,五六柄刀槍劍戟,惡狠狠的向著江寒殺來,即便這些鬥武者的修為僅有煉血境,但聯合在一起,聲勢也是極為駭人。
鏘!!
江寒橫戟高舉,巍然不懼,直接以一桿長戟,硬生生的將五六把刀劍,全部架在了空中!
那五六人奮力下壓,試圖壓制江寒,但江寒卻只是冷哼一聲,體內氣血轟然一震,恐怖的體魄猛然爆發,雙臂一震,便硬生生的將幾人全部震開!
以炎陽星辰決錘鍊體魄,再加上有不死之身的恢復能力,每一次都將自己的身體放置在毀滅性的邊緣進行錘鍊,江寒的體魄在同階之中,可謂是傲視群雄!
甚至一般的通脈境,單論體魄也遠不如他,或許那些聚元武師,以真元淬鍊筋骨皮肉,能夠在他之上。
在江寒一舉將五六人震開之後,麻衣武師再次從背後殺到。
他手持一把細柳長劍,陡然轉變了風格,好似化為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鋒芒吞吐間,抓住江寒的破綻,凌厲的刺殺而來。
這才是他的殺招!
「這些困頓在通脈境數十年的人物,倒是各有各的手段……」
江寒眸光微微一閃,腳下狠狠的一踏,身法武技崩山縱施展開來,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毒蛇一劍的鋒芒,而後揮動赤炎隕鐵戟悍然劈落。
崩山兩式這門身法武技,體魄越強,則速度越快,而以江寒那遠遠凌駕於同階之上的體魄,施展這門武技,速度並不比一般的靈階身法武技慢上多少!
「糟糕!」
麻衣武師臉色一變,顯然沒料到江寒的身法武技也如此的強大,能夠避開他蓄謀已久的一擊,面對江寒的一戟,只能被迫揮劍抵禦。
鏘!!
江寒一戟斬落,劈在麻衣武師奮力揮出的一片雨幕之上,約莫僵持了一個呼吸,那雨幕便在劇烈的震顫中,崩碎炸開。
赤炎隕鐵戟繼續落下,猶如泰山崩塌一般,裹挾著一種不可抵擋的威勢,狠狠的斬在了麻衣武師手中的細柳劍之上。
細柳劍根本不適合面對這樣的硬拼局面,瞬間便被斬的彎曲下來,若非其本身乃是一把靈兵,被直接折斷都有可能。
咳!!
麻衣武師依靠雨幕和細柳劍,勉強阻擋了江寒的赤炎隕鐵戟兩下,但仍舊未能完全避開,被赤炎隕鐵戟擦中了肩膀,瞬間便是鮮血四濺。
而就在這時,其餘的鬥武者再次從江寒背後殺來,試圖趁著江寒對付麻衣武師的時候,把江寒重傷擊潰。
但。
江寒的神色絲毫不亂,在一擊劈傷麻衣武師之後,他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有條不紊的持戟反身,迎上襲來的一眾鬥武者。
轟!轟!轟!!!
一陣轟鳴炸響之後,六名鬥武者悉數倒飛而出,要麼兵刃斷折,口中噴出鮮血,要麼身上出現血痕,幾乎被劈成兩半,盡皆潰敗!
將六人徹底擊潰,江寒這才再次看向麻衣武師。
麻衣武師一條肩膀幾乎徹底裂開,他默默的看了江寒一眼,然後默默的縱身一躍,跳上了看台。
江寒微微搖頭,也不去理會,轉身看向最後一處戰場。
這裡的交鋒已然達到了最為激烈的時刻,縱然江寒擊潰了其他的鬥武者,也沒能影響到這裡,因為那位青袍武師,已經陷入潰敗的邊緣。
原本他以一敵五,就有些落入下風,而因江寒的緣故,他又多了一個敵人,變成了被六人圍攻的局面,很快就呈現出敗相。
「該死!」
青袍武師心中怒罵,他現在很想喊停,然後聯手眾人去圍攻江寒,可面對六人的輪番猛攻,卻根本無暇分心說話。
終於。
就在幾個呼吸之後,青袍武師後背中劍,瞬間多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他怒吼一聲,元氣狠狠的爆發,硬生生的擊退了一人後,果斷一躍而起,落到了看台之上,臉色極為難看。
「一群莽夫!」
雖說被六人圍攻而潰敗,也並不算丟人,但他終究是堂堂的通脈武師,被逼迫到這種狼狽的狀況,甚至後背還中了一劍,險些重傷,還是氣惱不已。
不過。
憤怒惱火之餘,他看向另外一邊的江寒,眼眸中卻又閃過一抹忌憚之色,雖說他受到眾人圍攻,無暇觀察江寒那邊的戰局,但江寒能以一己之力,擊潰麻衣武師和眾多武者,實力無疑是比他更勝一籌!
比他強的人很多,但如此年輕的,卻是少之又少。
「那傢伙才是最可怕的。」